公司的流言,霍曉冉這陣子不在家裏,並沒聽過新的版本,季雲揚倒是早有耳聞,見她好,便都照着印象說了一遍。 .

    “你們倆勾搭了倒是真的,但是我發現你們的姦情之後架空排擠清晨姐姐出公司?”霍曉冉一臉誇張的笑意,“想多了這羣人,我要是真是看誰不順眼,直接讓他捲鋪蓋走人了,還用這麼忍來忍去的,簡直了。”

    “是因爲沒有證據,全是臆測,所以才叫做流言。”季雲揚說道,“最近這段時間我管得嚴了點,所以傳得少了,以後你也注意一點。”

    “我注意什麼?”霍曉冉看他。

    “注意你和小喬的距離。”季雲揚說道,“知道的你是把他當兒子養,不知道的看起來,是你這個豪門富姐包養娛樂圈小奶狗,公司內部說說算了,真要是被媒體拿去做章,以後小喬還發展不發展了?”

    說起來這個霍曉冉生氣,她早從龔清晨嘴裏聽說過這些風言風語,一開始還氣得要追查到底,結果沒幾天得出差,把這事兒給先放下了,現在看來,還是得找一找源頭。

    “有媒體爆料這件事嗎?”霍曉冉問龔清晨。

    這陣子龔清晨在家裏休息,還真沒有注意過這方面,便打電話問公司的輿情監測部門。

    “關於小喬的消息除了咱們自己發的通稿之外,大多數都是有關真人秀的,誇獎居多,也有人發帖懷疑他是資源咖,但是沒掀起什麼風浪。”

    “那現在看來情況還好。”霍曉冉若有所思,“沒有傳到外面去,說明還是從咱們公司內部傳起來的?”

    這事兒說起來還是霍曉冉自己的事情,她也沒有再讓季雲揚和龔清晨幫忙找源頭之類的,而是決定自己出手了。

    “對了,新劇本我還是找的丹青,她最近好像心情不太好,給的稿子錯字連篇,我拿到之後又找人專門修了一遍。你知道她怎麼了嗎?”

    龔清晨心裏猜想八成是因爲季名揚,但是她也有一陣子沒有跟夏丹青聊過天了,所以也不敢確定,只能說道:“可能是大姨媽吧。”

    霍曉冉卻是想到了季名揚,問季雲揚:“你那個弟弟還沒回家呢?”

    “應該沒有。”季雲揚說道,“我那個後媽還在堅持騷擾我祕書,回家了估計消停了。”

    “嘖嘖,叛逆期兒童。”霍曉冉表情鄙夷地說道,“離家出走算什麼本事啊,真有志氣的話,像你一樣,把自己的事業幹得他老子都大,那時候,看他還會不會過來瞎嗶嗶人家感情的事。”

    龔清晨看她有一眼,乾咳一聲,說道:“別忘了,你也是離家出走過的人呢。”

    霍曉冉的臉一紅,爲自己辯白道:“那個不算,我是出去散心了,雖然沒跟家裏說,但是最起碼你是知道的呀。”

    “你們都是年紀不大,脾氣不小的主。”龔清晨把霍曉冉和季名揚歸爲一類說道,“離家出走算了,居然都不跟朋友說一聲,真要是出了什麼事真是誰都沒辦法幫忙。”

    她是當媽的人,所以在這件事不是完全地站在季名揚的角度,而是更多地帶入了自己,一想到以後笑笑要是敢這樣,她覺得心急如焚,恨不得現在天天對她耳提面命,不管和誰去了哪兒都一定得先跟家裏打聲招呼。

    “我知道啦,反正不會有下次了。”霍曉冉輕輕巧巧地說道,“我現在好歹是一個事業型女性,肩膀有責任的!”真要是一不高興一聲不吭地走了,如意娛樂還好,有季雲揚掌舵,基金會可真的會全線癱瘓了。

    “事業型女性,你以後最好也別纏着我老婆了。”季雲揚酸酸地說道,這兩個人幹什麼都同步同調的,總讓他有一種微妙的感覺。

    霍曉冉對他吐了吐舌頭,完全不在意這位正房老公的想法。

    討論一回各種莫名其妙的八卦之後,霍曉冉又讓人從廚房裏拿了一罐黃桃罐頭出來,自己暴力地拿刀磕開了,倒在碗裏分給季雲揚和龔清晨。

    “你買的?”龔清晨不喫甜的,把自己那份放在一邊,隨口問道。

    霍曉冉正等着她問呢。“我自己做的!”她一臉自豪,“小喬他們家那邊,家家都做桃罐頭,我這趟去,也體驗了一下。回來的時候他們非要讓我帶些來,我推辭不過,拿了幾罐,其他的都分了出去了,剩這一罐,是專門給你們留的。”

    “你都回來多少天了,現在纔拿出來,還說是專門給我們留的。”龔清晨一臉鄙視地看着她。

    “那不是季雲揚一直沒在嘛!”霍曉冉振振有詞,“真要是落下你老公,你肯定又該不樂意了。”

    季雲揚吃了兩口黃桃,適時地開口,打斷她們兩個突然而起的爭論:“挺甜的,回頭他們景區建設起來了,還可以發展農副產品銷售。”

    “他們也想呢。”霍曉冉一邊喫着一邊說道,“他們種了水果,間商開車來收,一斤幾毛頂多一塊,做成罐頭的話,這在他們本地,成本也幾塊錢,但是賣的話,一罐大概是十塊錢左右,是銷路不好找。”

    龔清晨一聽,十分警惕地看着她,問道:“你不會又把這事兒給攬下來了吧?”

    “我哪那麼傻啊!”霍曉冉氣道,“我又不是專門搞扶貧的,幫他們想個桃花節已經夠意思了,還真的幫到底全員脫貧啊?”

    “沒有好。”龔清晨拍着胸口,長出一口氣,說道,“我真怕你做慈善做習慣了,腦子一熱,把萬民溫飽都攬在自己身了。”她要是真攬了事,她現在是休着產假不用工作,等生完孩子肯定跑不了一份。

    霍曉冉十分有擔當地拍了一下龔清晨的肩膀,說道:“放心吧,我的終極目標是當一個成功的商人,可不是慈善家。再說了,我事事都幫他們想到了,他們長腦子是爲了顯個兒高的嗎?”

    她頭腦這樣清楚,季雲揚和龔清晨都不由得在心底鬆了一根弦,再怎麼熱心,大家也都是俗人,不能事無鉅細地都爲別人考慮到。

    三個人說了一會兒話,霍澈下班回來了,看見桌子有一份黃桃沒人喫,直接過來端起了碗,拿勺子盛了一口放進嘴裏。

    “哎呀!”霍曉冉十分嫌棄地看着他,“那是我喫過的!”她吃了一口之後,爲了說話方便,放在了一邊,和龔清晨沒喫過的擱在一起,沒想到會被霍澈拿去。

    霍澈一愣,看了表情各異的三個人一眼,又看了看自己手的碗,笑了笑,說道:“有什麼,小時候咱們連糖都喫同一顆。”

    霍曉冉的表情變得更難看了,季雲揚和龔清晨察言觀色,連忙起身告辭,假稱要回房間休息了。

    “曉冉整天‘我哥’‘我哥’的,我都快忘了霍澈其實是她前任了。”回房間後,龔清晨小聲對季雲揚說道,“整天還住在一個屋檐下,雖然看去是跟以前一樣的相處,但是想想也怪尷尬的。”

    “霍曉冉那個驢脾氣,真要是尷尬也不讓你看出來。”季雲揚說道,“她爸倒是真想讓他倆結婚,可惜,已經晚了。”

    龔清晨想想,也覺得季雲揚說得對,霍曉冉的脾氣沒別的,是倔,眼裏不揉沙子,當時霍澈跟楊怡楓根本都沒什麼,只是利用了一下輿論,她受不了要離家出走,想明白了回來分手。現在要是再複合了,她當時的決絕全成了笑話了。

    “我看她下一場戀愛估計遠得很呢。”季雲揚說道,“我看她那個脾氣,是得要你和小喬這樣的好性子的人才受得了。”

    龔清晨可不認爲自己是好性子,她以前也是睚眥必報的人,只是回到季雲揚身邊以後,需要她自己出手報仇的時候少了很多而已。

    “有時候,我特別想把你養廢,每天在家裏喫喫喝喝,什麼壓力也不用有,開開心心地一直到老。”季雲揚說道,“但是每次看到你工作的時候專注的樣子,又覺得那樣的你是最美的,我不應該剝奪你實現自我價值的權利。”

    龔清晨驚訝地看他一眼,又笑了,說道:“幸好你沒有這麼做。要不然的話,你和當初的顧瑞沒有任何區別了。”

    “你會因爲這個不愛我嗎?”季雲揚問她。

    “當然會。”龔清晨一臉認真,“因爲那不是我愛的那個人了。”

    季雲揚的內心受了震動,他盯着龔清晨的臉,看了許久,終於開口說道:“我永遠都不會讓你失去自己的。”

    龔清晨對他柔柔地一笑,輕輕地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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