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裏,龔清晨頓時覺得清淨了許多。 .霍曉冉跟在她身後唸叨:“小喬去片場了,我哥我爸都班去了,笑笑也出去課了,這家裏又只剩咱們幾個了。”

    聽到小喬去片場了,龔清晨這才知道劇組這正式復工了,她有些驚喜,又問霍曉冉:“那小喬還回來住嗎?”

    “他不回來住哪裏呀!”霍曉冉理所當然地說道,“老房子我已經叫人去退了,新房子還沒開始找,先住着吧。反正他戲份重,多半時間不回來睡,偶爾不拍夜戲的時候,正好和我一起坐車回家。”

    她這個主人都沒意見,龔清晨更不會說什麼了。

    午飯過後,季雲揚也去班了。

    他一走,霍曉冉跑到龔清晨身邊,神祕兮兮地問她:“剩下一個星期了,我之前給你出的主意,採用嗎?”

    “不採用也沒有別的辦法了。”龔清晨託着腮,對着她一副深沉臉,“我一不想出門,二不想動腦筋,你這個主意,雖然浮誇了一點,但是還算有點意思。”

    霍曉冉一眼看穿了她的心思,賊兮兮地說道:“承認吧,你十分滿意。在我面前有什麼不好意思的。”

    龔清晨被她說得臉有些紅,便把手放下,遮住半邊臉頰,故意說道:“我有什麼不好意思的呀,給我自己老公過生日,不是天經地義的麼?”

    “是是是,天經地義,那咱們開始準備起來吧!”霍曉冉一笑,拉着龔清晨起來,一起去做具體的計劃。

    現在龔清晨養成了一個習慣,一旦要進行什麼較重要的事情的時候,她都會給自己列一個計劃書,霍曉冉雖然吐槽她,但還是跟着順了一遍整個流程。

    “到那天,你可得給我把好關。”龔清晨十分嚴肅地對霍曉冉說道,“要是出了一點差錯,整個計劃完蛋了。”

    霍曉冉雖然覺得事情不至於嚴重到她說的這個份兒,但也是頂着同樣一張嚴肅臉地答應了。

    又過了兩三天,太陽終於捨得從厚厚的雲層之後露出了笑臉,龔清晨在新聞看到湄洲的颱風災難也結束了,心裏想着夏丹青估計也該回來了。

    三人許久未見,第一件事是約了個沒去過的餐廳去覓食。

    之前她們電話聯繫,夏丹青沒把話說清楚,這次見面,她總算是有功夫好好地吐一吐自己的苦水了。

    這次颱風,湄洲氣象臺是早預報過的,因爲司空見慣,大家基本除了一些必要的準備之外,都是抱着輕鬆的心態來度過的,結果今年的雨格外地大,剛剛第一天達到了往年三天的降水量。許多人原本只是做好了防風的準備,結果被這突如其來的大雨給打得措手不及。

    “我回家的時機還算巧,沒有在路趕最難熬的天氣。”夏丹青有些慶幸地說道,“颱風沒有颳倒幾棵樹,倒是雨水沖刷,倒了幾根電線杆子,好些人走路不注意被電到了。”

    龔清晨和霍曉冉都是一臉的驚訝,她們這兩天在家裏也是看過本地新聞的,雨下這麼大,路邊的行道樹頂多也是者幾根枝條,湄洲竟然連電線杆子都倒了,到底是多大的雨?

    作爲一個小有名氣的字工作者,夏丹青也無法向她們形容出那雨的聲勢,她喝了口水之後,繼續說道:“我爸媽開的店進水了,所有的貨基本都打了水漂。市政府也不作爲,只會在新聞裏一遍遍地說請相信他們。我是沒法信了,趕緊買房子離開。”

    夏丹青原本的積蓄也是六位數,基本小說的影視版權都在談但是條件一直沒能溝通好,這次爲了能攢出錢來買房子,她一口氣放出了三四部小說的版權,所有的條件都讓步了許多。

    “那也有點可惜了。”龔清晨說道,“其實你可以不用着急的,大不了還可以貸款。”

    夏丹青搖頭,她等不了了,那些小說對她來說雖然重要,但是再重要也重不過自己的父母。

    “所以我這次真的是要謝謝曉冉。”她說着,舉起了手邊的杯子,十分真誠地對霍曉冉說道,“你解了我的燃眉之急,還省了裝修的工夫。等我的版權費到賬了,咱們立馬去辦理過戶手續,一手交錢,一手交本。”

    霍曉冉爽快地和她喝了一杯,然後才說道:“沒什麼,反正那房子放着也是放着,我自己又不住,賣給你還能換點兒流動資金。”

    夏丹青的心裏滿是感激,但是有些話說得多了沒意思,她拿過來杯子,又倒了兩滿杯酒,和霍曉冉碰了一下杯。

    難得的姐妹聚會,最後是龔清晨一個孕婦開着車拉着她們兩個回去的。

    因爲有夏丹青在,她沒好意思直接回霍家老宅,而是帶着她們回了她和季雲揚的家,反正臥室的牀夠大,她們三個睡也足夠了。

    把迷迷糊糊的兩個美女從浴缸裏叫醒,龔清晨一人扔了一套睡衣給她們,然後自己打着哈欠睡覺去了,今天實在是體力超負荷運動了。

    結果第二天季雲揚過來一看差點氣死。

    他聽霍澈說龔清晨和霍曉冉出來和夏丹青聚會,最後在他家裏睡的,心裏些不妙的預感,結果一進門,首先看到的是扔了一地的衣服,看去跟經過了一番野戰似的。

    季雲揚仔細辨認過之後,確認地的衣服組合起來也只有兩套女裝,心裏纔算是好受一點,又給自己做了一番心裏建設,纔去推臥室的門。

    昨天太累,龔清晨沒有顧得鎖臥室的門,這導致了季雲揚一推開門看到牀橫七豎八的三個女人,幾雙手腳絞纏在一起,根本分不清誰的是誰的。

    他又氣又驚,趕緊又退出去把門關,他還以爲龔清晨會讓這兩個人住客房的,怎麼竟然三個人擠了一張牀?

    敲了半天的門,季雲揚終於等到了有人來開門。

    “誒?”看見季雲揚的臉,夏丹青還有些恍若夢的感覺,她回過頭看了一眼牀的龔清晨,才總算找回了一點自己的理智。

    “都清醒了嗎?”季雲揚冷着臉問道。他進門時看到的衣服都有酒氣,一聞知道她們昨晚醉得不輕,是不知道龔清晨昨天喝酒了沒有,如果被他發現了,這次可不是撒個嬌能逃過去的事情了。

    夏丹青自己理虧,也沒有像往常一樣張牙舞爪地針對季雲揚,只是讓開了路,讓他進去。

    霍曉冉和龔清晨也都醒了,在睡衣外面加了一件外套,看去不那麼失禮。

    季雲揚一進門徑直朝着還躺在牀的龔清晨走過去,走到牀邊站住腳,對着她的臉彎下腰,確認她口鼻之沒有酒氣,這才放心地直起腰來。

    他回過頭看見另外兩個人怪異的眼神,便冷聲問道:“看什麼?”

    霍曉冉和夏丹青有些不自在地把眼神收回來,不想承認她們倆剛剛竟然都在以爲季雲揚會當着她們兩個的面給龔清晨一個早安吻。

    “我沒喝酒。”龔清晨早醒了,只是沒起,她縮在被窩裏,懶懶地說道,“都是她們在喝,最後是我開車把她們載回來的。”

    她這麼一說,霍曉冉和夏丹青都有些不好意思,互相推搡着出門去洗漱了,把房間裏的空間留給他們夫妻兩個。

    季雲揚還是有些不高興,說道:“你該叫代駕的。還有,昨晚累到了吧?怎麼沒把她們安排到客房?”

    “客房多久沒住人了,還得收拾。”龔清晨說道,“昨天看着這兩個人洗完澡,我實在沒力氣去整理房間了。反正大家都是女的,睡一起也沒什麼。”

    “你心大。”季雲揚不樂意地擰了一下她的鼻子,說道,“三個人睡一張牀,萬一誰睡相不好,踢到你怎麼辦?算不想收拾客房,讓她們倆睡地也行了,反正有地毯,又不會着涼。”

    見他又開始喋喋不休,龔清晨急忙伸 了個懶腰,然後轉移話題道:“都這會兒了,你怎麼還不去班啊?”

    “我不放心你,更不放心你這兩個好朋友。”季雲揚意味深長地說道,“幸好我來了,你沒聞見客廳裏的酒氣熏天。”

    龔清晨見逃不過去,只好乖乖地低着頭任他數落一遍,最後纔可憐兮兮地說道:“我餓了。”

    季雲揚的火氣一下子全被她給打散了,她懷孕以後食量減少,這還是第一次說出“餓了”這樣的話來。這個家裏長時間不主人,冰箱什麼的早清空了,季雲揚想了想,正準備打電話給何尚書,讓他買一份早餐送過來,龔清晨又開口說道:“我想出去喫。”

    她都開口了,季雲揚還會說什麼呢?他去衣櫃裏給她找了一套衣服,等她洗漱完了以後親眼看着她換,然後才牽起龔清晨的手要出門。

    外面,霍曉冉和夏丹青都已經洗漱完畢,順便把髒衣服扔進洗衣機裏了,一見他們出來,眼神齊刷刷地射過來。

    季雲揚十分無奈,瞧了這兩人一眼,說道:“你們看看穿什麼衣服,一起出去喫早飯吧!”

    穿什麼衣服?龔清晨十分體貼地給她們使了個眼色,示意她們去自己房間裏找,折騰了好一會兒才終於出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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