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這事就交給兩個男人去苦惱吧,不管是要給蔣昀兒定罪,還是開脫,她都不想介入。
這麼想,沈輕輕便儘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輕步走到原先的位置上落座。
然而,她剛坐下,顧祁森的大手就順勢伸過來,攬住她的腰。
沈輕輕:“”
好吧,當透明人貌似沒那麼容易。
嗯哼,當然不容易了,因爲,下一秒,她就聽蔣京修誠摯地說:“弟妹,能夠見到你活着回來,真好”
沈輕輕微微怔住,隨後反應過來,“顧祁森都跟你說啦。”
“嗯。”
蔣京修頷首,接着由衷開口,“大難不死必有後福,我真爲你們感到高興”
“謝謝你,修哥。”
沈輕輕朝他笑了笑,一臉感激。
蔣京修勾勾脣,“客氣”
“嘿嘿”
三人開始聊天,大約過了幾分鐘,服務生就來敲門。
一排服務生整齊地端着托盤走進來,將沈輕輕剛剛所點的各類菜式,放在了餐桌上。
以往這個時間,沈輕輕早就喫完晚飯了,今天臨時決定來這邊,耽擱點時間,於是,肚子這會兒正積極地唱着空城計,尤其是聞着那些美味食物誘人的香氣,沈輕輕只覺得所有的饞蟲都被勾了出來。
“老公,修哥,咱們快點喫飯吧。”
沈輕輕趕緊催促二人,忙不迭起身走向餐桌。
“我們也去喫吧,邊喫邊聊。”
顧祁森看着蔣京修,提議。
“ok”
蔣京修勾脣淺笑。
兩個大男人跟在沈輕輕後邊,款款來到餐桌前坐下。
“需要來點紅酒嗎”
蔣京修問。
顧祁森擺擺手,“no,開車呢。”
沈輕輕卻說,“老公你可以跟修哥喝點,我等會兒當司機送你們回去就行了。”
“這個主意不錯”
蔣京修說完,不等顧祁森答應,就走到旁邊的酒櫃,拿出一瓶拉菲打開。
顧祁森見狀,禁不住失笑,“行,既然如此,今天就捨命陪君子了。”
“哈哈,你們倆可別酒後吐真言哦。”
沈輕輕一邊喝水,一邊不懷好意地說。
顧祁森斜睨她一眼,“看來,夫人是時時刻刻都想窺視爲夫的內心”
“切,少往自己臉上貼金了。”
沈輕輕無語。
這時,他又一本正經補充,“你放心,你一層一層剝開我的心,看到的,都只有你。”
“噗”
沈輕輕被他突如其來的表白嚇得差點將口中的檸檬水噴出來。
蔣京修更是受不了,“行了,今天不是情人節,不接受你們在我面前虐狗”
顧祁森皮笑肉不笑說:“你也可以”
蔣京修:“”
不想提及自己的私事,蔣京修乾脆拿出兩個高腳的水晶杯,倒了少許紅酒,將其中一個杯子遞給顧祁森。
顧祁森伸出右手接過杯子,禮貌地與
他碰了碰杯。
“繼續剛剛的話題吧。”
抿一口紅酒,蔣京修將杯子放回桌子上,說,“我認爲可以查查那封匿名信的來源,將那讓告密者找出來,看對方有什麼目的。”
顧祁森同意。
“這事就交給我吧,我讓崔拓幫忙,他對這一塊業務,最精通了。”
蔣京修沉聲說。
顧祁森頷首,“好有什麼我可以做的,一定義不容辭。”
他的想法其實跟沈輕輕差不多,只想看現有的證據,但既然蔣京修堅持信任蔣昀兒,要盡力爲她洗刷清白,那他當然也會願意出一臂之力的。
若蔣昀兒是被冤枉的,那再好不過,否則,以後她將徹底失去蔣京修這位堂哥的信任
顧祁森的想法,蔣京修多少能猜出一些。
他拿起酒瓶又給顧祁森倒酒。
顧祁森啜一小口,就聽蔣京修分析,“事實上,我認爲這件事並不單純,對方也許不是衝着昀兒來的,而是輕輕。”
沈輕輕聽到蔣京修提自己名字,倏地擡起小臉,顧不上喫東西,“修哥,爲什麼是衝着我”
蔣京修正想回答,顧祁森已先一步道,“你說的不無可能”
一想到對方的目標竟是輕輕,顧祁森整張臉瞬間黑了。
沈輕輕更加雲裏霧裏,“呀,你們快點告訴我呀,爲什麼會是衝着我”
顧祁森擡手摸摸她的頭,好聲安慰,“別急,既然蔣昀兒選擇找上阿修,那就證明對方的計劃沒那麼順利進行。”
“額爲什麼我還是聽不懂”
沈輕輕苦着臉。
“呵”
蔣京修被她逗笑,索性將他與顧祁森非常有默契的猜想說出來,“借刀殺人,這一招,你聽說過吧”
“嗯,當然”
“對方設了個局讓你趕走昀兒。她認爲昀兒從此會對你懷恨在心,想借昀兒的手除掉你,但卻沒有料到,昀兒居然選擇尋求我的幫助”
“那萬一你最後都沒辦法幫蔣昀兒洗刷冤屈呢”
沈輕輕好奇地眨眨眼。
顧祁森補充,“如果這樣,對方的計謀還是會成功,因爲,就算最後她還回來五千萬,你也答應讓這事就此揭過,蔣昀兒私吞公款這事,絕對會被媒體爆出來,到時,她肯定恨死你。身敗名裂又一無所有的女人,非常容易失去理智,也許會選擇跟你同歸於盡”
“汗”
沈輕輕嘆嘆氣,“被你們分析得我都覺得那背後之人好可怕啊”
“有這麼縝密的心思,確實可怕。”
顧祁森眯起狹長的鳳眸,語氣愈發陰冷,“而且,再往深一步想,若對方這一次得逞,危及的不僅僅是你和蔣昀兒兩個人,顧家和蔣家多年來的交情,也會毀於一旦”
畢竟,若蔣家大小姐與顧家少奶奶同歸於盡,而這兩家還能當世交,那也是夠奇葩了,呵呵
“天啊,難不成那人的目標也不是我,而是顧家和蔣家”
沈輕輕震驚得瞪大眼。
顧祁森和蔣京修的臉色亦十分難看。
沉默片刻,顧祁森突然執起酒杯,將裏邊的紅酒一飲而盡,玩味地勾了勾脣:“蔣大狀,這次可全靠你了”
蔣京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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