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有妖魔鬼怪,想陷害他家寧大夫。
呸
他要進去,爲寧奕殊打抱不平
蕭子華推門就要進去,手腕卻被人攔住,擡頭一瞧:寧奕殊
“寧大夫,你啥時候來的”
他剛纔趴門縫偷聽,都沒察覺到有人在身邊。
這警覺性,怪不得秦朗說他不是當兵的料,回家繼承遺產最合適。
寧奕殊也聽見了屋裏的話。
她衝蕭子華輕輕一笑:“這裏交給我,你家連長讓你撤回去,有事安排。”
蕭子華“哦”一聲,左右看看,悄悄問:“寧大夫,裏面那位是您親媽嗎”
看着不像。
“後媽”
寧奕殊一擰門把,走進病牀。
李秀梅聽到動靜,一轉身發現寧奕殊來了。
背後挑撥離間被人逮住,很尷尬
寧奕殊都沒給寧衛國打招呼,上來就質問李秀梅:“李姨張偉不是被抓進去了,怎麼又跑出來,是不是你撤訴了”
“你知道騙可欣出醫院,又帶人襲擊她的人,是誰嗎”
“我怎麼知道”李秀梅目光躲閃。
寧衛國聽糊塗了:“你們在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明白”
寧奕殊轉向他,李秀梅算是她長輩,爲了不破壞同可欣的姐妹感情,她不好說太重。
但是寧衛國可以。
寧奕殊不替李秀梅瞞着,直接向寧衛國告狀:“爸,你很擔心寧可欣吧你想知道她是被誰害這麼慘的嗎”
寧衛國若是個笨蛋,生意就不會幹這麼大。
他意識到事情另有隱情,臉色陰沉:“你說”
“二嬸侄子,壞了事,來咱家躲避幾天,卻對可欣欲行不軌”
“幸虧我及時回家,救下可欣經過拷問,張偉說是二嬸鼓動他的,娶了可欣,可以得到寧家一半家產”
“李姨,我報警的時候,您也在場,親眼看着二嬸和張偉被警察帶走的吧”
李秀梅頂着對面父女兩個的目光,硬着脖子點點頭。
“張偉”
寧衛國皺着眉頭,在腦子裏搜這個名字。
張翠芬是提過,他侄子要來寧家住兩天。
沒想到對方住進來後,竟然攪出這麼多事情,還害了寧可欣。
他問李秀梅:“是奕殊說的那樣嗎”
李秀梅:“是的。”
寧衛國生氣:“爲什麼不給我打電話,誰讓你擅自做主撤訴的”
李秀梅老委屈了:“你不是說讓我照顧二弟一家嗎都是親戚,老二和弟妹求着,我這不是顧全大局。”
寧衛國面色不虞,但是牽扯出寧衛東,他也不好說什麼。
寧奕殊冷笑:“二嬸,你是顧全大局,還是窩囊,想貫徹你善良的理論”
“您的善良,換來對方更加猛烈的報復,差點害死親女兒,您還要繼續退讓,幫着他們指責我嗎”
李秀梅掙扎着辯解:“我怎麼害可欣了,你不要胡亂說話”
“我胡亂說話你知道可欣是被害的嗎知道我爲什麼提張偉嗎”
“因爲你的撤訴,二叔將張偉從牢裏撈出來,他糾結街上小混混,把可欣騙出去。”
“你知不知道,如果我晚到一
步,可欣會發生什麼事情嗎你看着牀上遍體鱗傷的可欣,心裏後悔嗎”
寧奕殊真的要被李秀梅蠢哭,指着寧可欣,質問李秀梅。
她捂着臉哭起來:“我,我,我怎麼會想到這樣”
寧奕殊說:“你是想不到,你就是那種明明看着很正常,卻匪夷所思總是辦蠢事的人;是那種對狼發善心,卻專門禍害身邊親人的人”
寧衛國聽清楚事情真相,氣的兩眼發黑。
他指着李秀梅:“你這個蠢婦,糊塗蛋子”
李秀梅撲過去,抓住他衣角:“衛國,這麼多年我什麼人你不知道嗎你不是還誇我勤快,心善張偉是弟妹侄子,我真的沒想到他還會回來害可欣呀”
寧衛國一把推開她:“他已經欺侮可欣了,奕殊已經將他送進牢房,你特麼撤什麼訴,爲什麼不提前問問我”
李秀梅嗚咽:“你常在外面跑生意,一年在家幾天可欣是我孩子,我不得爲她名聲着想”
“你知道一個女孩傳出被男人欺侮的名,會有多糟糕嗎我都是爲了可欣,爲了寧家呀。”
“奕殊,平時李姨對你噓寒問暖,你救可欣我感激你,可是你也不能這麼挑撥我和你爸、可欣的關係吧”
“張偉禍害可欣,那是不可預料的事情,你推我身上什麼意思”
寧奕殊:“”
她氣的,都不想說話。
這要不是寧可欣的媽,寧衛國的妻子,她早一巴掌甩過去。
“不是媽媽告訴張偉電話的嗎”
一個聲音,突然在屋裏想起。
寧可欣在大家吵架的時候,就醒了,抱着腿坐在牀上,冷冷問。
“可欣”李秀梅驚喜,撲過去摟住她:“孩子呀,你醒了”
寧可欣掙扎着,推開李秀梅,目光冷漠:“張偉說,是媽媽告訴他我在哪裏,告訴他急診室電話”
李秀梅:“孩子,你不要聽別人挑撥離間,我都是爲了你呀”
寧可欣眼睛流淚,卻面無表情:“你不是爲我,你是爲了你自己。”
“你一直給我說,你在這個家裏沒地位,所有人都瞧不起你,你忍氣吞聲,就是想得到大家認可。”
“你逼我用功讀書,你撤訴,你看二嬸臉色,你不敢不告訴張偉我的行蹤,全是爲了你自己能被人誇讚、接受,你考慮所有人感受,唯獨不考慮我的”
“我懷疑,我根本不是您的親生女兒,否則你怎麼會明知道他不是好人的情況下,還告訴他我的消息”
李秀梅捂着胸口:“可欣,你這麼說,真的想疼死媽呀”
寧可欣恨道:“我被那幾個流氓按住的時候,真的很想你死”
“等我好了,您跟我去j城做dna鑑定吧,看我是不是你親生的”
“你不是成天給我說,你爲了我,才嫁給我爸的嗎”
“我深深懷疑,你看上爸爸的錢,假懷孕騙婚,然後從別處抱一個我來當寧家的姑娘”
“我恨你,你一定不是我親媽”
李秀梅怔住,癱坐在椅子上,連哭都忘了。
寧可欣擡起眼皮,看向寧衛國:“爸,我也恨你,你明明很聰明,爲什麼偏偏要娶這麼糊塗的女人,還生下我”
“你就不想清楚,這個女人在姐姐的媽媽剛死就纏上你,她是不是害你妻子的兇手”
“女人爲了愛,蠢的能變的聰明,軟弱的也會變成劊子手”
寧可欣瘋了。
她恨死了李秀梅,恨死了只能任人凌辱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