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默默散場。

    蕭子華轉身,內心留着淚往操場上跑去。

    秦朗等人走完,也慢慢挪步過去。

    蕭子華磨磨蹭蹭才跑半圈,一看見他來,趕緊加速度。

    秦朗站在訓練場招手:“別跑了,過來說點事。”

    蕭子華:“”

    內心一萬匹馬奔騰而過。

    下次再找他問事,能別整這麼損的招嗎

    他表情狗腿的湊上去:“連長,啥事,您說”

    秦朗愁:“對講機沒聯繫上,你說我再找什麼理由,去醫院”

    “”這點破事,值當大半夜折騰他

    蕭子華在心裏,翻了個大大的白眼。

    不怕單身狗一直單身,就怕單身狗突然犯騷。

    他笑着說:“連長,這事你還真問對人了”

    “追姑娘,講究個欲擒故縱。”

    “您今天不是見過她了嗎明天不要再去了,見多了又不會說話,人家嫌你呆”

    蕭子華逮住機會兒,往死裏埋汰秦朗。

    秦朗眉頭皺了一下,忍了:“你繼續說”

    “明天,你給我一天假,我去我給您要電話,說頻率。”

    電話

    秦朗突然想起來,他塞給寧大夫對講機之前,對方好像提了一句留電話號碼來着。

    果然夠呆

    秦朗閉緊嘴巴,若無其事點頭:“嗯,你說。”

    蕭子華繼續:“然後您每天固定的時間,找寧大夫聊兩句,聊啥都行,天南海北隨便聊。”

    “等對方習慣您每天聊天,突然有一天您沒消息了,嘿嘿”

    欸

    秦朗不明白了。

    蕭子華拍拍他肩膀:“秦連長,這就叫欲擒故縱。相信我,軍隊裏我不行;戀愛上,你不如我”

    秦朗半信半疑:“嗯,姑且相信你,接着跑你的步”

    蕭子華懵逼:“不是,連長,咱不帶這樣的。”

    主意都給你出了,爲啥還跑步

    認真的嗎

    秦朗不爲所動:“嗯,那就跑五圈吧,明天把釦子縫上”

    望着秦朗遠去的背影,蕭子華抓着單槓一陣撓。

    第二天做完早操,喫過飯,秦朗去辦公室。

    通訊員小七,拿着一個包裹敲門:“報告”

    “進來”秦朗看了一眼:“什麼東西”

    連隊訂了好多軍事雜誌,小七每天抱來一大捆,今天抱的有點多,秦朗看着奇怪。

    小七將包裹放桌上:“連長,這是j城給您寄的東西。”

    秦朗皺眉。

    外公給他捎東西,都是直接跟部隊車來。

    j城還有誰給他寄東西

    秦朗找了把剪刀,將包裹剪開。

    一大堆j城軍醫大的考研資料,呈現在眼前。

    小七湊過去:“秦連長,您要考研不對呀,這都是醫科大的資料,您跟衛生員小劉買的”

    “不是”秦朗把資料趕緊按住。

    無辜躺槍的衛生員小劉,打了個打打噴嚏。

    要去進修了,誰想他呢

    秦朗終於想起來,這資料是怎麼回事了。

    上次寧奕殊求他幫忙,他給大姨打了個電話之後,就給忘了。

    這臭記

    性

    秦朗拍了拍腦袋。

    還找什麼理由,這不是現成理由

    秦朗抱起資料:“小七,我出去一趟,誰找我讓他們下午來”

    “是”小七立正。

    過了一會兒,按照約定來請假的蕭子華:“”

    寧奕殊上班前,給許陽打了個電話。

    許陽現在接的活不多,幾乎成了寧奕殊的僱員。

    寧奕殊讓他查點事情。

    張翠芬懷孕了,這事怎麼想怎麼魔幻。

    寧奕殊要驗證一下,是不是真的。

    是有是的辦法,不是有不是的辦法。

    安排好這些,寧奕殊進醫院上班。

    她換上白大褂,見暫時沒什麼病號,於是走出辦公室,溜進對面婦產科。

    大清早,婦產科也不是很忙。

    寧奕殊來的久,整座樓的大夫,基本全都認識了。

    她端着水杯,問婦科聖手趙大夫:“趙大夫,你說做了結紮,還能懷孕嗎”

    “從科學上講,並不會;可是臨牀上,不保證絕對不會。”專家就是專家,說跟沒說一個樣。

    寧奕殊抿口水:“那幾率能有多大呢”

    趙大夫想了想:“很小,除非體質特別。”

    “流過多次產,做了結紮,有可能再次懷孕嗎”寧奕殊再次追問。

    趙大夫是個醫癡,寧奕殊的追問,讓她很感興趣:“多次流產,會導致子宮壁薄,不易於懷孕;像你說的那種現象,如果還能懷上,那真是奇蹟。”

    寧奕殊挑眉,奇蹟不奇蹟,她不知道。

    她要藉着張翠芬假懷孕,挑撥二房矛盾,最好鬧的雞犬不寧,讓父親忍無可忍。

    寧奕殊問完想問的問題,又端着水杯回自己科室。

    剛走到護士長,就聽見吳小蘭大放厥詞:“你們聽說了嗎,那個報紙上的張家,還是寧大夫親戚呢。”

    “你們說那天寧大夫妹妹出了醫院,寧大夫着急上火,還請了兩天假沒來上班,是不是被流氓那個了就是她妹妹”

    周圍人都不相信:“不會吧,看着寧大夫不像家裏出事的模樣。”

    吳小蘭撇嘴:“那是她會裝,我都打聽了,之前那個羅小花,還是她閨蜜呢。”

    “寧大夫嫉妒人分好科室,使小手段把人擠走,自己反倒像個受害者,你們說她是不是裝”

    “咳”有人看見寧奕殊,忙咳嗽提醒。

    吳小蘭背對着寧奕殊,還在說:“剛纔我聽見,她去婦產科打聽懷孕流產的事兒,肯定是她妹妹被那個,懷上孽種了。”

    “別說了,別說了”其他護士趕緊退散。

    吳小蘭:“你們怕什麼,她就是在這,我也這麼說”

    “那你說吧”寧奕殊將水杯,往桌子上重重一摔。

    吳小蘭臉色一白。

    背後詆譭人被抓,真倒黴

    她硬着脖子:“我說什麼呀我說,誰幹好事誰知道,非得說出來讓大家看樂子”

    寧奕殊笑:“別整似是而非讓人誤會的說辭你說出來,我當面給掰扯清楚,免得誤導別人”

    “懶的理你”吳小蘭理虧,想撤。

    寧奕殊最討厭背後說人壞話,有本事當面槓

    說她本人也就算了,還帶上寧可欣。

    寧家藏着掖着,爲的就是寧可欣不受二次傷害。

    吳小蘭大嘴巴一張,叭叭叭直往人心上劃口子,絲毫不考慮自己的話能殺人。

    寧奕殊今天,能饒她纔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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