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所長坐在自己辦公室,正跟所裏的骨幹,分析寧衛東這個案子。

    一場家庭糾紛,引出的迷女幹案。

    很有可能,還能跟省裏通報的跨境毒販牽扯上。

    這案子要是辦成,他們所就立大功了

    “所長”有小警察敲門:“接到個舉報電話,說醫科大麻醉科研究的新型麻醉劑少了”

    孫所長:“”

    幾個意思

    他問:“誰報的案”

    小警察側身,讓出一個戴着厚厚鏡片、頭髮亂糟糟的半大老頭來。

    小警察介紹:“這是醫科大麻醉專業的賈老師,他親自來報案的。”

    大學老師呀

    孫所長趕緊起身,跟老師握手:“老師您好,您說您丟了做實驗的麻醉劑”

    賈老師糾正他:“不是做實驗用的,是爲了緩解對麻藥敏感的患者,研發的低敏麻醉劑。”

    孫所長“哦哦”兩聲,反正也聽不懂,但不妨礙他對醫科大老師的尊重。

    “老師您坐,您仔細說說,是什麼時候,怎麼發現丟了藥劑的”孫所長有預感,賈老師丟的藥劑,很可能就是羅小花體內的那一支。

    看樣子不是什麼毒販子。

    孫所長遺憾的同時,也鬆一口氣。

    說實話,抓到毒販子確實功勞大,但是風險也大。

    基層小警察,脫了警服就是普通老百姓,一樣是父母的孩子,孩子的父親,平平安安最重要。

    賈老師從兜裏掏出一疊照片:“其實也不是我發現的,是有人給了我這個,我去辦公室一查,果然少了。”

    “麻醉劑是國家嚴格管制藥物,在醫院使用也是極其嚴格的,我的研究,是向國家申請,經過嚴格審覈才通過的。”

    “如果被人知道,我實驗室的藥劑可以被人隨便偷出去,你知道這對我意味着什麼嗎”

    “醫生救病,麻醉師管命,我研究麻藥是救人,萬一偷它的人做傷天害理的事情”

    賈老師說的很激動,渾身顫抖:“警察同志,你們一定要趕緊抓到羅小花”

    孫所長安撫他:“賈老師,羅小花是不是照片上這個女人”

    “就是她我識人不清,識人不清呢”賈老師摘下眼鏡,抹了抹眼角激動的淚水。

    孫所長和同事們對視一眼。

    他小心翼翼的問:“賈老師,這個羅小花,就關在我們所裏。不過您被盜的麻藥,貌似被她喝下去了。”

    賈老師一愣:“她喝那個幹什麼”

    孫所長也想知道。

    羅小花做了一個夢。

    夢裏有個兇巴巴的女人,撓她,咬她,扇她,罵她狐狸精,勾引男人,教她做人要善良

    她睜開眼睛,臉上身上都感覺到腫痛。

    羅小花重新閉上眼睛。

    每次跟雷寺仁事後,基本都是這種感覺。

    這一次,被寧奕殊算計,讓對方躲了過去

    羅小花懊惱到一半,突然意識到不對,趕緊重新睜開眼睛。

    頭頂天花板單調的白色,根本不是酒店房間的水晶吊燈。

    她扭動脖子,環顧四周,發現一個身穿警服的女警,坐在牀對面,一臉嚴肅盯着自己。

    羅小花徹底清醒在,掙扎着坐起來。

    女警並沒有幫助她,而是轉身出去。<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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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羅小花扶着牀頭桌子站起來,還沒走兩步,仔細觀察周圍場景,屋門被重新打開。

    除了女警,屋裏又進來一個國字臉、一身正氣的中年警察。

    中年警察,就是孫所長。

    孫所長拉了個板凳坐下,上下打量羅小花。

    羅小花之前衣不遮體,女警給她穿了酒店的睡袍,擡了出來。

    孫所長示意女警坐旁邊筆錄。

    他問:“你叫什麼名字”

    “羅小花。”羅小花第一次面對警察,有點慌,問什麼答什麼。

    孫所長很快就瞭解了羅小花的基本情況。

    他和女警對視一眼,又問:“羅小花同學,你們老師已經報案,說實驗室的麻醉劑被人偷了,而且有證據證明就是你偷的”

    羅小花一個激靈,心提到嗓子眼。

    老師報警了

    她腦子亂哄哄,渾身顫抖。

    孫所長一瞧她這模樣,就知道賈老師帶來的照片,是真的。

    他嚴肅的說:“羅小花,請你如實回答,你爲什麼偷學校麻醉劑,爲什麼最後麻醉劑會出現在你的體內”

    羅小花腳下一軟,跌坐到牀上:“我沒有”

    她不能承認

    承認了,就會留下案底。

    不但分不到好工作,還有可能被學校開除。

    孫所長在寧衛東那裏碰一鼻子灰,面對羅小花,就沒那麼好脾氣。

    他直接將證據甩給羅小花:“證據確鑿,你還要抵賴嗎”

    羅小花撿起照片,瞳孔一下子縮小。

    照片從她進逸夫樓,直到捂着包從實驗室出來,一張一張,若是翻的快一些,就可以看連貫的動作了。

    怎麼會

    她明明挑了沒人的時候,怎麼會被人拍了照片

    誰那麼閒

    她第一個想到寧奕殊。

    想到寧奕殊,羅小花心裏更慌。

    前一段時間嚴打,除了張偉的案子惹人矚目,還有一個女流氓組織賣銀案,也備受議論。

    那個女流氓,同樣被判了死刑。

    她給寧奕殊下藥劑,送給遭老頭子,不就是逼良爲娼

    羅小花不想被開除,更不想死。

    她堅決否認:“我沒有抵賴,我沒有偷藥劑,我是想起來老師的一個作業,去實驗室求證的”

    孫所長正色:“羅小花,你是不是不到黃河不死心照片都有了你還想抵賴”

    “我們已經去做了排查,那個時間,只有你出入實驗樓,只有你有機會接觸藥劑”

    “而且,如果你沒接觸藥劑,怎麼解釋服用藥劑,在酒店昏睡的事實”

    羅小花:“”

    是呀,怎麼解釋她中了麻藥,昏睡在酒店客房

    羅小花腦子轉呀轉,她得找個能說的過去,且不被懲罰的理由

    找什麼理由呢

    靈光一閃,還真讓她想出一個理由:“我是被人逼着喝藥的是有人逼着我喝藥,想強女幹我”

    孫所長皺眉:“誰逼你喝的”

    羅小花飛速的說:“雷寺仁,是他是他一直糾纏我,還派下屬不停的騷擾我,逼我偷學校麻醉劑,灌我喝下去,要迷女幹我”

    “雷寺仁下屬你們知道吧,就是那個大企業家的弟弟,寧衛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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