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乾脆轉頭看窗外。
這麼一看,真瞧出異樣來。
來來往往的人中,總有那麼幾個背影相同的人,還有一個掛着木盒賣香菸的,來來回回走了好幾趟,眼睛不時往家和豆漿瞟。
寧奕殊樂了。
這是片場還是民國
又是反覆走位,又是賣香菸,當自己軍統特務了嗎
“你對婚姻怎麼看我覺着女人結婚後,應該以家庭爲重,你是醫生,可惜了。”
“如果是護士更好,護士心細,可以照顧家裏人,我媽風溼關節炎,很需要照顧。”
“寧大夫,你聽我說話沒有寧大夫”周宇說着說着,發現寧奕殊心不在焉,有點不高興。
寧奕殊聽見了,她懶的說話而已。
得虧這個時候,包子和小米稀飯端上來,纔打斷了周宇的問話。
只見周宇掰開一次性方便筷子,先夾了一個包子。
寧奕殊皺皺眉頭,不着痕跡的把小碟子捂住,她現在不餓,不想喫周宇給夾的包子。
然後,周宇將包子塞進自己嘴裏,一口咬掉一半。
芹菜伴着肉香飄散出去,聞着確實挺誘人。
寧弈殊:“”
想多了。
“我最愛喫肉包子了,寧大夫,你喫你喫。”這麼說着,周宇又將剩下的半個塞進嘴裏。
“”寧奕殊更加沒胃口了。
她迫不及待,想出去直面那些心懷鬼胎的人。
趁着周宇小口嘬稀飯,寧奕殊說:“周宇同志,我覺着咱倆不太適合,我還有事,就先走一步了。”
寧奕殊說完就跨上包,準備起身。
周宇猛的擡頭,攔住她:“別呀,咱們都還沒互相瞭解呢,我挺滿意你的。”
“”本姑娘很不滿意你。
寧奕殊後悔了,幹嘛答應相親。
兩個不認識的人,說軟了吧,對方好像聽不懂;說重了吧,畢竟素昧平生。
所以還是趕緊走吧。
寧奕殊離開座位。
“寧小姐,你看着這是什麼”
周宇也急忙起身,情急之下用紙巾迅速撮了朵玫瑰。
因爲時間緊,疊的有點難看,但還是能看出是一朵花。
望着遞到鼻子尖的紙巾玫瑰花,寧奕殊哭笑不得:“周宇同志,我就實話實話吧,咱們兩個很不適合,讓你白跑一趟我恨抱歉,花您自己留着吧。”
周宇臉瞬間垮掉:“寧小姐,是不是覺着我沒有請你喫燭光西餐,沒有送你九百九十九朵玫瑰,你就覺着我不行”
“你做人這樣市儈,是找不到男朋友的”
“”奶奶個腿,這什麼邏輯,好想罵他
寧奕殊深呼吸輕輕吐氣。
“周宇同志,你是李奶奶介紹的,我給她老人家面子纔來見你一面。”
“你不是我心裏的合適人選,請你讓一讓,我脾氣不是很好。”暴躁起來會打人的。
周宇遲疑一下,側身讓路。
寧奕殊不想多事,衝他微微一笑,挎包走人。
周圍的人紛紛側目,周宇覺着難堪。
他伸手搭在寧奕殊肩膀上:“聽說你以前談過男朋友,能告訴我發展到哎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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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陳永清等人要解救寧奕殊的腳步,頓了頓之後,迅速圍上來,站在寧奕殊身後給其架勢。
“你個潑婦”周宇摔了個屁股墩,疼的呲牙咧嘴。
寧奕殊甩甩手腕,怒火慢慢從眼睛裏消散,換成了鄙視。
她跟江源最親密的時候,就是牽個手。
她要是瘋狂,還有羅小花什麼事
真是沒喫上狐狸,還惹了一身騷。
以前眼瞎心盲,那是以前
還不興改過自新了
她現在最討厭有人提江源,真的很破壞心情
“周宇同志,我都說了我脾氣不好,你爲什麼聽不懂人話呢”
“你非要聽我說實話嗎你如果是個翩翩美少年,或者是個有禮有貌的四有青年,我還能多坐一會兒。”
“可惜你就是個摳門男、媽寶男、直男癌深度患者”
“還如果我是護士就好了,你是不是對醫護人員有什麼誤解護士和醫生都累的要死,回家還想你坐辦公室的伺候呢”
“你媽風溼性關節炎需要照顧,那你照顧呀,生你幹嘛呢,白喫飯呀”
寧奕殊衝周宇豎起一箇中指,翻了個大大白眼,轉身:“走”
秦朗坐在黑色的麪包車裏,臉色陰沉。
蕭子華和小七,大氣不敢喘,盯着前方的監控畫面目瞪口呆。
部隊行動起來,那是超級迅速。
打聽到相親的地點,秦朗就安排兩個人提前進去,又是不動聲色安裝竊聽器,又是間諜用的攝像頭。
然後寧奕殊的相親情況,呈現在秦朗眼前。
開始看着真想揍那個相親男,後來寧大夫動手後
蕭子華還算鎮定,小七直接軟了。
寧大夫好厲害
根本不用人保護。
小七偷偷瞥秦朗,自家連長,會不會英雄無用武之地
秦朗正在反覆唸叨兩個詞兒:“翩翩美少年有禮有貌四有青年”
寧大夫,喜歡這種人的嗎
膚淺
秦朗猛的轉身,問蕭子華:“她跟誰學的豎中指”
蕭子華:“”
問他,他哪知道
“連長,寧大夫出來了。呀,寧大夫上了保姆車,還有四個保鏢”
小七小心翼翼提醒。
秦朗一聲令下:“行動”
“海哥,那娘們有保鏢有車”張海的人手,很犯愁。
躲在角落裏吸菸的張海:“先跟上,先跟上你們誰聰明,動動腦子”
一輛四面透風的小轎車,嗚嗚上路,跟在寧奕殊的保姆車屁股後面。
“海哥,前面拐彎是個無人村,咱們製造點車禍吧”
“對頭,海哥,電影裏都這麼演的,趁着車禍混亂,咱們迷藥一撒,保證能綁到那娘們”
“帶迷藥了嗎”張海問。
“”
一個小弟舉手:“海哥,抓點石灰是一樣的”
死馬當活馬醫了,張海催促:“那就抓緊,過了無人村可就是繁華商業街了”
“好咧”司機一踩油門,呼呼往前衝。
換擋,提速,超越,急轉彎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