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九零軍婚有點甜 >154寧衛東不虧是僞君子
    寧衛東穿戴好,走出宿舍。

    門口除了工人,還站着一位小個子、平頭、工裝、白面無鬚的中年男人。

    寧衛東認識他。

    這是北站的副站長,姓杜,叫杜清,在北站工作十幾年了。

    見寧衛東出來,杜清點頭哈腰:“寧站長,有貨車來了。”

    “嗯。”寧衛東不明白,貨車來,爲什麼要喊自己。

    不過他不能問,免的露怯。

    杜清見他不動,遲疑一下,又說:“站長,這列貨車,是從西省來的,運的全是煤炭。”

    “來就來,你們該給供給的給供給。”這點事還要彙報

    杜清仔細觀察了下,看出寧衛東是真的不明白。

    他目光閃了閃,朝那位工人打了個手勢。

    於是工人轉身,慢慢走到一個背風處,遠離兩個人的視線。

    寧衛東皺了下眉頭,情知不對,卻不動聲色。

    杜清湊過去,壓低聲音:“寧站長,您真不知道”

    “知道什麼”寧衛東心裏越發感覺詭異。

    杜清笑了:“寧站長果然是局裏來的,高風亮節。”

    “寧站長,聽說你現在沒有地方住,手裏缺錢,我給您送點”

    黑色裏,寧衛東的目光微微發亮,心中抽一口冷氣。

    他跟杜清,根本不熟悉好吧:“我爲什麼要你的錢”

    “不是我的錢,是您的。”杜清笑着說:“寧站長,跟我來。”

    寧衛東站着不動。

    杜清又衝他招手:“來呀。”

    寧衛東決定跟着去看看。

    杜清領着寧衛東,來到北站食堂後廚。

    那位工人,遠遠跟着兩人。

    一轉到食堂後面,寧衛東冷抽一口氣:“今年咱們北站,大夏天,進這麼多碳嗎”

    杜清笑:“可以說是咱們北站買的,不過還沒付錢,您可以先把它們收歸庫房,等秋冬朝局裏申請,購買這些煤炭。”

    “”怎麼聽不明白呢

    “寧站長,這麼說了吧,這些煤炭,是我檢查剛纔那輛煤炭專列的時候,每輛車皮弄一點,一點一點積攢的。”

    “您別怕,每輛車皮那麼多噸,少個一星半點沒誰看出來。”

    “這些煤炭現在,就是無主煤炭,您給上級申請購買也行,自己處理也行,反正最後錢,都是進您的腰包。”

    寧衛東大喫一驚:“你這是犯罪”

    杜清一愣:“寧站長,我是爲了您呀,您現在正缺錢,這些無主煤炭正好可以解決你的燃眉之急”

    寧衛東氣的渾身抖:“胡鬧這種薅羊毛的事情,你怎麼能做的這麼坦然”

    “以前的站長出事,是不是就是因爲你們這幫蛀蟲”

    “豈有此理,我正準備調查呢,你們就撞槍口上了,你被停職了”

    他說完,怒氣匆匆的轉身就走。

    這個杜清,不能留

    他跟雷寺仁,警察是私下找抓捕的,並沒有公開。

    就是單位,也只是知道紀委來調查一番,並不清楚到底爲什麼。

    因此他來北站,大家都以爲是他的後臺雷寺仁倒臺,被髮配出來。

    而這個杜清,明顯知道些什麼。

    否則怎麼解釋的清楚,他知道自己現在沒地方住、缺錢

    對方肯定是調查他,然後看到自己被趕出寧家。

    寧衛東對杜清這種媚上的人,特別的熟悉

    ,就像看到了自己個兒。

    他可以這麼對別人,但不喜歡被人這麼對待。

    杜清那邊,也傻了。

    北站前任站長出事之後,就一直沒再派任站長。

    杜清一直活動,以爲自己能轉正。

    結果直接空降一個寧衛東。

    都說一朝天子一朝臣,杜清把持北站多年,把這裏弄的烏煙瘴氣。

    他害怕寧衛東找自己麻煩。

    於是杜清跑出去打聽了一圈,發現對方被紀委和警察調查過,而且碰巧知道寧衛東和他哥決裂,被攆出來了。

    這可是千金難尋的好時候。

    如果能把這任站長同流合污了,他的副站長就還能坐穩。

    結果,不清白的寧衛東,突然一身正氣。

    這不科學

    他一咬牙,追上去:“寧站長,你何必這麼激動呢你處理我,總要有個理由,我剛纔說什麼了嗎”

    “”對方竟然矢口否認了。

    寧衛東臉一拉:“那些煤炭,足夠說明問題”

    杜清笑:“嘿嘿,寧站長,貨車一過,來來往往,總會散落點。”

    “我收集散落的煤炭,您該表揚我節約的。”

    這話就很無賴了。

    寧衛東沒想到,這輩子在北站,遇到了厚臉皮的對手。

    他金絲邊眼鏡後的目光,閃了閃,冷笑:“你說的對,我現在拿你沒辦法,但是你記住,休想用你的髒手玷污我,我會盯着你,直到你犯錯”

    杜清慢慢停下腳步,抄手看寧衛東走遠。

    如果在平時,寧衛東可能不會發什麼大脾氣。

    他自己還不是清白的呢。

    關鍵今天,寧衛東被攆出來了,心裏不服氣。

    寧衛國攆他,他當時的氣沒發出來,杜清撞槍口上了。

    其實一回到屋裏,寧衛東就後悔了。

    得罪站裏的惡勢力,以後他工作怎麼展開

    難道真的,靠領死工資過一輩子

    寧衛東怎麼會認命呢

    所以,還是得想想別的辦法。

    第二天一早,寧衛東起來,洗臉刷牙,去食堂喫早餐。

    他沒有看見杜清,看到了昨天那個跟着杜清的工人。

    寧衛東衝他招手:“過來。”

    那個工人過來:“寧站長。”

    “你叫什麼”

    “王永順。”

    “哦,在這裏做什麼,工作多少年了”

    “二十年了吧,一直搞鐵路維修,最近兩年在站裏乾點雜活。”

    “嗯,會開車嗎”

    “會”

    寧衛東點點頭:“嗯,公車開上,我去局裏一趟。”

    王永順嚇出一身冷汗:“站長,我就是個普通工人,副站長讓我幹活,我肯定不敢不聽呀。”

    寧衛東不耐煩:“我沒說你錯,只是讓你開車。”

    “真的”王永順愣了愣,他也看不出來寧衛東是不是說謊。

    反正給命令,他就得聽着。

    王永順心裏七上八下,去開站裏的公車。

    寧衛東冷冷一笑。

    昨天他就觀察了,這個王永順,是個沉默寡言的老實人,讓幹啥幹啥,聽話

    杜清要剷除,幹活的得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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