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奕殊過去,看到窗戶根底下除了一灘水,根本就沒有秦朗的影子。
難道自己出現了幻覺。
真是貓叫春
寧奕殊又四下張望一眼,確實沒什麼人呢。
天黑了,這般又沒有路燈,挺嚇人的。
算了,回去
寧奕殊轉身回家。
“寧大夫”
寧奕殊胳膊被人扯住,整個人被抵在牆上。
秦朗那張英俊硬朗的臉,在暗夜裏閃閃發光。
“你幹什麼我妹妹在樓上呢”對方的呼氣,直接撲在寧奕殊臉上,讓她喘不過氣。
秦朗不鬆開。
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氣,不可以退卻。
他壓低聲音,嗓子嘶啞,卻句句穿透寧奕殊的耳膜:“寧大夫,我怕火鍋店裏,你聽不清楚。”
“有些話,不管你同意還是拒絕,我一定要說出來”
“我,秦朗,第四軍區,第六野戰軍第七營,連長,二十三歲,至今未婚”
“如果你覺着我這人不錯,那就請收下我的工資卡”
“以後我的錢和人,都是你的”
寧奕殊暈暈乎乎之中,感覺手裏被塞進一件紙質的東西。
秦朗說完之後,低頭看着被自己推在牆角的寧奕殊。
對方整個人,都在他的懷裏,溫暖又美味
秦朗暈眩,不自覺的往下探索。
“滾蛋”
寧奕殊受不了這個刺激,猛的推開他,跑了。
秦朗怔了怔,擡手向前,想抓住對方。
然後他發現,手裏還有一張存摺。
“”;oдo
那他剛纔,塞給了寧奕殊什麼東西
寧奕殊轉過牆角,卻跟寧可欣撞在一起。
“誰”
“你”
兩個人同時驚叫。
寧可欣是害怕,寧奕殊是心虛。
寧可欣先冷靜下來:“姐,找到貓了沒有”
“沒有,早跑了,你出來幹什麼”寧奕殊將手裏的東西,偷偷藏在褲子兜裏。
寧可欣揮了揮手裏的棒球棍:“我來幫你的。”
寧奕殊:“”
她拉着寧可欣趕緊走。
寧可欣心裏高興。
姐姐爲了她的學習,不顧天黑,親自出來逮夜貓。
現在爲了她的安危,着急回家。
進了亮堂堂的客廳,寧可欣才發現寧奕殊神情不對。
“姐,你臉怎麼這麼紅,手心也是汗”
寧奕殊眼睛看着別的地方:“你說呢,你跑一通臉不紅心不跳”
哦。
寧可欣又說:“那你渴不渴,我熬了銀耳蓮子羹,你喝嗎”
“不喝”寧奕殊好煩。
她甩開寧可欣的手,蹭蹭蹭上樓了,頭都不回。
寧可欣嘟嘟嘴。
姐姐是不是嫌她不好好學習
嗯
好好學習,天天向上
寧奕殊反鎖上門,衝到後窗。
她打開窗戶,往下看。
樓下樹影婆娑,早沒了秦朗的影子。
她喘口氣,腳一軟,直接坐在冰涼的地板上。
天呢
秦朗竟然追到家裏,直接牆推
她心裏百般滋味,更多的是害羞。
也想過,這
輩子,甩開那些人後,自己好好享受生活,找一個知心愛人。
只是沒想到,這個愛人,來的好突然。
她爬起來,跌跌撞撞來到衛生間,打開水龍頭,掬一把涼水潑在臉上。
在涼水的刺激下,她終於冷靜下來。
寧奕殊擡頭看鏡子裏,裏頭的小姑娘,嘴角不自覺的上揚着,眸子裏全是笑意。
對秦朗的表白,她並不抗拒。
深呼吸。
吐氣
再深呼吸。
吐氣。
剛纔秦朗塞給她什麼
工資卡
寧奕殊從褲子兜裏,掏出那個硬硬的紙片,低頭一瞧。
這什麼玩意
“哎呦,可欣,我的孩子”
李秀梅一大早到家,看到寧可欣自己買飯喫,心疼壞了,上去就抱住寧可欣一陣猛親。
寧可欣提着油條,支着胳膊,被她一頓猛搓。
“好了我還沒喫飯呢”寧可欣推開了李秀梅。
李秀梅抹眼淚:“可欣,你還恨着媽呢媽着一段日子,是真的不好過。”
“你別生媽氣了,媽早知道你二叔一家這種人,打死也不讓你受委屈呀。”
寧衛東和張翠芬的事情,她都聽說了。
竟然想謀算老大家的財產。
簡直不能忍
寧衛國掙的錢,怎麼也有寧可欣的一半。
寧可欣討厭李秀梅哭哭啼啼,沒本事,還暗戳戳壞。
她仰頭喊:“姐,下樓喫飯了”
李秀梅臉色一變,嘴脣蠕動了一下,到底沒說出什麼來。
寧可欣已經被寧奕殊給洗腦了,搞的現在母女不親。
她現在說什麼,也不管用。
李秀梅本來不喜歡寧奕殊,這下子更不喜歡了。
但是她又沒啥主意,只能自己生氣。
寧可欣喊完寧奕殊喫飯,扭頭又對李秀梅說:“既然你回來,就去醫院照顧奶奶吧,讓王姨回來給我們做飯。”
李秀梅:“”
你瞧瞧,現在寧可欣心裏,她還不如一個後來的保姆。
李秀梅心裏不是滋味。
“可欣,你太小了,根本不知道什麼叫血親骨肉”李秀梅就指望這個女兒有出息了,她還是沒忍住,抱怨了一句。
寧可欣沒吭聲。
在怎麼說,李秀梅是她媽媽。
寧可欣不可能冷血到,真的跟她翻臉。
尤其她鬧着,讓寧衛國和自己做了親子鑑定。
她就是寧衛國和李秀梅的女兒。
寧可欣只能認命。
“媽,你喫飯沒,吃了飯再去也行。”寧可欣心軟,小聲說。
李秀梅:“”
所以還是要攆她去醫院。
寧奕殊下樓,看見李秀梅,目光閃了閃,主動打招呼:“李姨”
首先,事情不明朗,不能確定李秀梅就是兇手。
其次,這是寧可欣的媽媽。
爲了寧可欣,寧奕殊也不能像對寧老太太和張翠芬一樣,直接翻臉。
但她,也僅與給李秀梅打聲招呼,再多就沒有了。
寧可欣跳着過去,拉寧奕殊的手:“姐,趕緊喫飯,一會兒咱倆一輛車走,行嗎”
陳永清回來了,那寧奕殊又有專車接送了。
寧可欣想蹭車去學校。
“什麼車”李秀梅沒聽明白。
公交車,值當這麼特意說嗎
寧可欣說:“你管什麼車。對了,陳永清呢,他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