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永清不說寧奕殊跟誰約會。
越不說,才越有鬼
寧衛國直接讓陸巖開車,帶他到部隊醫院逮人。
然後他就看見寧奕殊,上了一輛半新的桑塔納。
寧衛國跟了一路,等男人下車給寧奕殊開門。
他才發現,對方就是親手抓寧衛東的那個人,也是材料裏那位秦朗。
陸巖調查的事情,得到進一步的印證。
寧衛國氣壞了。
他更生氣寧奕殊:“跟我回家”
寧衛國拽着寧奕殊,就往外扯。
寧奕殊沒想到約個會,會被家長抓住,一時沒有反應,帶着椅子都倒了。
秦朗眼疾手快,一把摟過寧奕殊,將她護在自己身後。
西餐廳服務生見狀,連忙過來阻止。
陸巖攔住對方,塞了一把錢過去,小聲說了句什麼。
服務員看看手裏的錢,猶豫一下,拐彎跑去把正在營業的牌子,換上了暫停營業。
陸巖怕有別的客人進來,直接把店給包場一小時。
這邊,寧奕殊也反應過來,從秦朗身後探出頭,質問寧衛國:“你幹嘛,是不是跟蹤我”
寧衛國不是在家辦公的嗎
怎麼突然就出現在這裏,還打擾她和秦朗約會。
秦朗面對的是寧奕殊的爸爸。
雖然知道父女倆關係不好,但到底是長輩。
他想解釋:“伯父,我和奕殊”
“你別吭聲,我管我閨女,跟你什麼事”寧衛國怕他說出什麼不中聽的話,直接打斷。
他見寧奕殊還是一臉不以爲然,氣的臉色鐵青:“趕緊跟我回家,別在外面丟人現眼”
“我怎麼丟人了,我怎麼現眼了,我和秦朗正常戀愛”寧奕殊想不明白,寧衛國怎麼開始管自己私事。
她一句“正常戀愛。”
秦朗身體繃直,將她護的更嚴實了。
寧衛國卻火冒三丈:“翅膀硬了是吧”
他伸手,要把寧奕殊從秦朗身後拽住來。
秦朗張開胳膊,跟母雞護小雞一樣:“伯父,有話好好說,打人不對”
“”神特麼想打人
寧衛國是想把寧奕殊拽回家。
秦朗一臉嚴肅:“有道理講道理,有理由說理由,哪怕是父母教訓孩子,動手也是下下之策,這樣是教不好小孩的。”
寧衛國:“”
所以,現在到底誰教訓誰
“你有什麼資格說我剛纔我進來時,你們倆幹啥呢”寧衛國就是被寧奕殊的動作,給氣的。
是女孩嗎
秦朗皺眉:““伯父,我和奕殊正常戀愛,發乎情止乎禮,沒有做什麼不雅行爲”
只是摸個耳垂。
人都是她的,願意摸哪就摸哪。
沒毛病
寧衛國見秦朗木頭,也不知道真傻還是假傻。
反正挺會氣人。
他更不放心寧奕殊跟秦朗在一起了。
拆散。
必須拆散
寧衛國繞開秦朗,直指寧奕殊:“寧奕殊,你今天如果不跟我回去,你就永遠別回去我就當沒你這個閨女”
“伯父”
秦朗還要說什麼,寧奕殊從他身後走出來:“爸,你到底想幹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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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奕殊呀奕殊,您瞧瞧你現在什麼樣子”
“塗脂抹粉,還主動對男人動手動腳,你還是個姑娘家嗎”
寧衛國痛心疾首:“你媽媽不在了,我忙於工作,疏於家庭,確實做得不對。”
“現在我回頭了,想對你好,你就不能給爸爸一個機會”
“奕殊,有些話咱們私下裏說,你跟我回家,這個男人真的不適合你”
“”不試一試,怎麼就知道不適合了
秦朗有點不高興。
他說:“伯父”
“我跟你回去”寧奕殊突然說。
“奕殊”
“真的”
秦朗和寧衛國,同時出聲。
一個焦慮,一個驚喜。
寧奕殊冷冷說:“你別在這裏給我打感情牌了,我跟你回去”
她又轉過頭,握住秦朗的手:“秦朗,讓你受驚嚇了。”
“我有些家事要處理,你先回去。”
“等我處理好家事,再說咱們的事情。”
寧奕殊的手,柔膩嫩滑。
她的目光,更加堅定隱忍。
秦朗不忍心。
他反手握住寧奕殊,用了用力:“有事立刻給我打電話,我就是你的依靠”
看誰敢欺侮他媳婦
親爹也不行
寧衛國看他更加不順眼。
寧奕殊跟寧衛國走出西餐廳,回頭,衝一臉擔憂的秦朗,揮了揮手。
幹掉寧衛東的勝利,讓寧奕殊有點翹尾巴。
面對秦朗的表白,她差一點就忘了寧家是個泥潭。
自己還沒掙扎出來呢,哪裏有資格像普通女孩一樣,風花雪月呢
所以,她得先把自己的事情,給捋清、捋順。
“奕殊,你知道他什麼身份,幹什麼的嗎”坐到車上,寧衛國直接甩給寧奕殊一沓資料。
正是昨天陸巖交給寧衛國的那些。
寧奕殊低頭翻了翻,一目十行。
看的過程,她面無表情,緊緊抿着嘴巴。
寧衛國說:“你也看到了,秦朗身份不簡單。那樣的家庭,講究強強聯合,根本不會同意他娶一個普通商人的女兒。”
“還有你二叔的事兒,也有韓家的影子在裏面。”
“是敵是友,咱們都不知道。秦朗接近你,可能存着企圖,你可千萬要管住自己的心,別上當”
“一段感情裏,最後喫虧受傷的都是女孩子。”
“孩子呀,爸爸是爲你好,不想你受傷害。”
寧衛國苦口婆心,就想寧奕殊跟秦朗斷了。
韓家那種家庭,真的不是他們攀的起的。
寧奕殊收起資料。
有些事,她得說清楚。
免的寧衛國誤會,做出什麼對秦朗不利的事情來。
“首先,寧衛東的事情,是我找秦朗幫忙佈局的,你可別錯怪好人”
“其次,我跟你回家,不是因爲聽話。我是不想在外面,陪你丟臉。”
“再次,秦朗喜歡我,我也喜歡他,也並不覺着自己哪裏配不上人家。”
“最後,您少口口聲聲說爲了我好”
“爲了我好,你就不該娶李秀梅,不該讓二叔一家搬進來欺侮我,不該任由奶奶罵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