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給你們說,寧家老太太的瘋,跟她屋裏的花有關係”

    寧衛國說夢話,李秀梅聽見了。

    她沒聽太明白,但肯定跟寧奕殊搬家裏那些花有關係。

    所以她要告訴警察,警察自己會查。

    寧奕殊不是直接殺人兇手,那也是間接的。

    讓她像寧衛東一樣蹲監獄,看還對寧氏企業動歪念不

    “李姨,幹嘛呢”

    李秀梅縮在角落裏,正說話呢,突然聽到寧奕殊的聲音,心臟病都嚇出來了。

    “奕、奕殊,你怎麼回來了”李秀梅電話都拿不穩了。

    寧奕殊從她手裏抽出電話,放在自己耳邊。

    對方還在問:“喂,什麼五盆花,您能說清楚嗎”

    “我說,陳隊爲了我們老太太的事,忙前忙後,我想謝謝他,送他幾盆綠植。”寧奕殊對着李秀梅,輕輕一笑。

    對方“哦”一聲:“我一會兒轉達陳隊。”

    寧奕殊“嗯”一下,就摁掉了電話。

    她搖一搖手裏大哥大:“李姨,會玩,哈”

    “”李秀梅面如土灰。

    “李秀梅,如果你不是可欣的媽媽,我一巴掌,早就下去了”

    寧奕殊對陳永清說:“你去把寧總叫出來。”

    誰的人誰管。

    寧衛國很快出來,臉色陰沉的能滴出水來:“怎麼回事”

    “你的小老婆,給警局打電話,告密呢”

    寧奕殊把大哥大,直接往寧衛國手裏一扔。

    寧衛國起先還不下相信:“她有這個膽子”

    在他印象裏,李秀梅是個膽子很懦弱的女人。

    怎麼可能幹出告密的事情

    寧奕殊嘴角掛上譏笑:“愛信不信,去電話公司查一查今天的通話賬單,不就什麼都清楚了。”

    寧衛國被寧奕殊搶白,臉上一紅。

    他質問李秀梅:“你說,你是不是告密了”

    李秀梅一聽,知道逃不過去。

    她“噗通”一聲跪下,抱住寧衛國的大腿:“衛國,我是爲咱媽冤枉呀”

    “好好的,她怎麼就瘋了,我得讓警察查清楚,不能讓老太太死的不明不白”

    寧衛國氣壞了。

    因爲寧老太太的事情,他和寧奕殊已經水深火熱。

    沒想到這個時候,李秀梅又橫插一腳。

    真真是要氣死人。

    今天不處理李秀梅,他以後怕是跟寧奕殊,再無修復關係的可能。

    “滾”

    寧衛國一腳,把李秀梅踢翻在地。

    “啊”這一腳,正踢在李秀梅勒巴骨,她慘叫一聲,在地上縮成一團。

    寧衛國憤怒:“警察已經定性了,你還讓人家查什麼”

    “我怎麼就娶了你這個禍家的女人”

    “你是不是想寧家的人,全蹲大牢,你才舒服”

    “告訴你,我們蹲大牢,所有家產全上交國家,也不會給你留一分錢”

    李秀梅難受極了。

    到這時候,寧衛國還偏心寧奕殊。

    爲了一個殺人兇手,他竟然不顧將近二十年的情分的,當着家裏傭人打她。

    李秀梅說:“寧衛國,你有良心沒有”

    “我在這個家,沒有功勞也有苦勞”

    “我所做的一切,是爲我自己嗎”

    “你弟弟一家欺侮我,我說什麼沒有你媽虐待我,我說什麼沒有你對我形同陌路,我有抱怨嗎”

    “你們看不起我沒關係,但是不能看不起我的孩子”

    “可欣也是你的孩子,你不給我留什麼,你得分她一半家產”

    “分個屁陸巖,把她關起來”寧衛國怒吼。

    陸巖上去要抓李秀梅。

    李秀梅拳打腳踢,直接掙脫。

    她抱住樹幹:“法制社會,你沒權利關我”

    這是寧奕殊當時反抗寧衛國的一句話,李秀梅學了全。

    她說:“寧衛國,你媽和寧奕殊的恩怨,關我和可欣什麼事”

    “你不能拿寧奕殊沒辦法,就遷怒無辜的可欣和我”

    “真是無辜嗎”

    默不作聲的寧奕殊,突然開口。

    李秀梅:“”

    她腦子一度卡殼。

    寧衛國震驚:“什麼意思”

    寧奕殊都不知道自己流淚了。

    她一昂頭,說:“李秀梅,你是我媽媽的護士她受傷,死亡,確實跟你沒關係”

    “但是老太太去探望,揹着寧衛國對我媽媽冷嘲熱諷,說了貓薄荷的事情,你別說你不知道”

    李秀梅目光躲閃:“我怎麼知道你們那些破事”

    寧奕殊從包裏,掏出幾頁紙。

    “一九七五年四月,你懷孕,找寧老太太,想嫁進來。”

    “五月份,老太太帶你去醫院,花錢託關係,做b超監測嬰兒性別。”

    “結果顯示,是個女嬰,當時她就翻臉,攆你出了寧家大門。”

    “緊接着第二天,你就去前大街的百貨商場,詢問貓薄荷的事情,還買了一些”

    “沒過一個星期,你又來寧家。”

    “這一次,寧老太太二話不說,就讓你在家安胎,還逼着寧衛國娶你。”

    “李秀梅,我怎麼不知道你對貓也敢興趣”

    “還有,你在醫院托熟人,做了b超監測嬰兒性別”

    李秀梅冷汗,嘩啦啦直往下流。

    寧衛國大驚失色,搶過了寧奕殊手裏的資料。

    當時,他只照着李秀梅有沒有害顧綰,是不是自己親孩子得到方向查。

    至於什麼貓薄荷。

    他想都沒想過。

    “李秀梅”寧衛國牙縫裏蹦出三個字。

    知情不報,堪比殺人

    李秀梅慌了,她腿軟腳軟,爬着去抱寧衛國的腿哭:“衛國,我就是給你說了,顧綰也是死了。”

    “你會爲了顧綰,不養你媽媽嗎”

    “我不說,是爲了這個家能過下去”

    “你別說這麼好聽,帶下去”寧衛國根本不聽她解釋。

    因爲,李秀梅說中了他的心思。

    就算當時說了,他也不會爲了顧綰,置親生的媽不顧。

    他心裏,恨這樣的自己。

    李秀梅被陸巖和陳永清,剝離了寧衛國的腿。

    李秀梅張着手,一把又抓住了寧奕殊。

    “奕殊,你幫我說說話吧,可欣對你可是當親姐姐看”

    “你媽媽不是我害的,她已經死了”

    “我喜歡你爸爸,喜歡他對妻子的深情,我就是想做他的媳婦。”

    “奕殊,我是個孤兒,一輩子都渴望有個家。”

    “我一次就懷孕了,一個女人未婚先孕,別人還不得戳脊梁骨罵死。”

    “我不想可欣和我一樣,成爲沒爹沒媽的孩子。”

    “奕殊,我錯了,我不該打你的主意,你幫我,也是幫可欣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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