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玉華坐在二樓靠窗的位置,望着外面的車水馬龍,心不在焉。
對面,韓玉珍在說話:“妹妹,你脾氣改一改吧。咱爸疼秦朗,總覺着愧欠老秦家,這麼多年你不也是沒勸動”
“秦朗多好的孩子,現在也有出息,你知道拿出做媽媽的樣子,他肯定還是跟你親”
“姚培謙那個前妻的兒子,你就是掏心掏肺,最後人家還是惦記自己的媽媽”
“姐,今天咱倆出來放鬆的,你能別跟我說家裏那些事嗎”說到姚子達,韓玉華就激動。
韓玉珍臉色一凝,嘆口氣。
韓玉華目光一閃,笑起來:“你嘆什麼氣,說說萱萱,在那邊過的怎麼樣。”
“她也,去的太匆忙,剛跟沃爾夫博士接上頭,忙着辦手續呢。”
“就是萱萱說,感覺沃爾夫博士有點嚴肅,待人接物不是很圓滑。”
“我訓她,人家是業內有名的人,怎麼可能嬉皮笑臉的。哎,就是擔心萱萱生活問題,沒離開我這麼久呢。”
提起女兒,韓玉珍又高興,又擔憂,唉聲嘆氣。
韓玉華說:“姐,怎麼萱萱說走就走,是不是出什麼事兒了”
“”韓玉珍臉發燙。
“姐,真有事啊是不是因爲萱萱被寧奕殊逼走的”韓玉華豎起修的細長的眉毛。
韓玉珍艱難的點點頭:“也怪萱萱不懂事,幫外人”
“怎麼就不懂事了我看是寧奕殊不懂事這還沒進咱家門呢,就敢對萱萱下手”
“以後真嫁過來,是不是連咱們都敢打反正我瞧不上她”
韓玉華看上去,很生氣,爲李萱打抱不平。
韓玉珍鬆口氣,看來對方不知道李萱偷拍寧奕殊的事兒,那就好
“姐,我不是因爲秦朗對寧奕殊有偏見,你瞧她乾的那些事”
“萱萱多好的孩子,我最疼她,怎麼就被她欺侮的遠走他鄉”
“學醫,國內名醫也不少。咱們這種家庭,需要去國外受那罪嗎”
“秦朗是我兒子,就算我跟他爸不好,他恨我可現在是終身大事”
“那天,我保姆摔寧奕殊一瓶酒,你瞧她那不依不饒的樣,氣的我飯都沒喫。”
“娶妻娶賢,秦朗如果真跟她在一起,那就玩了”
韓玉華邊說,邊觀察韓玉珍表情。
韓玉珍眉頭一皺:“秦朗那孩子,眼光沒那麼差,你們肯定有誤會”
“”誤會個錘子
韓玉華恨鐵不成鋼,反正她也沒指望韓玉珍像李萱那樣當槍頭。
只要對方在韓啓山耳朵邊,是不是讒言兩句就行。
“姐,我打聽過寧家。寧家的二叔,被寧奕殊給送進監獄的;寧家的產業,最後全落她手裏”
“你說這種人,心機深不深”
“還有呢,她繼母和妹妹,也不是個好的。我真怕秦朗結婚後,她們纏上來,拖後腿”
韓玉珍聽了,驚訝:“玉華,都是繼母和同父異母的妹妹了,怎麼好意思攀上來”
“哎呀,關係複雜着呢。都姓寧,血緣在哪裏擺着,真有事求上來,咱能不幫”
“咱傢什麼身份不說非要門當戶對,怎麼也要娶個家世清白、沒有拖累的女孩”
點”
韓玉華又不能明着說,只能慢慢引導,很累人,說的口渴。
韓玉珍:“”
反正她暫時沒看出來,寧家怎麼不清白。
不過韓玉華有一句說的對,韓家的門庭,只韓啓山一個人扛着,不能有污點
韓玉華抿口咖啡,做最後總結:“姐,你瞧着吧,寧家不會風平浪靜。我是說不上話,只求姐姐到時候幫忙勸勸咱爸,不要慣着秦朗”
二月初,寧奕殊筆試成績出來。
專業課考的不高,但是過了學校的線;英語成績也不算好,但是比同學們就是多那麼一點點。
她完美詮釋了,什麼叫只比競爭對手好一點。
“姐,你可真是一分也不浪費”看榜的寧可欣,除了感嘆,還是感嘆。
她只希望,自己的初試成績,也這麼着就好。
爲了藝考,她文化課落太多,如果初試不過,寧可欣只能複習了。
她雙手合十:“阿彌陀麼,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上帝呀,保我過吧”
寧奕殊:“”
這三位再加一個玉皇大帝,天上打麻將呢,沒空搭理你。
“你們初試成績,好像已經出來了吧”寧奕殊突然想起來。
隱約聽王姨說了句,初試成績好像已經出來了。
寧奕殊正忐忑自己的成績,忘了問。
寧可欣:“”
呵呵。
她尷尬一笑。
“過了沒有過不過,咱都得給舅媽送份大禮,請她喫飯”寧奕殊正色。
寧可欣說:“過了,分不高,壓着線給錄取的。”
那位老師說她不行。
寧可欣憋着勁兒,想在初試的時候一鳴驚人。
結果
她很懷疑了兩天自我。
寧奕殊拍拍胸口:“那不就是過啦,能進去進行專業學習,將來你就是科班出身。有舅媽提攜,你不愁沒戲拍”
有戲拍,就有機會。
“走,回家,讓王姨給咱做好喫的”
寧可欣猶豫了下,到底沒敢說想去看看李秀梅。
李秀梅上次偷跑出來,寧衛國那邊並沒有派人尋她。
最後她人生地不熟,也沒有一技之長,自己灰溜溜回去,讓人又生氣又可憐。
現在寧可欣考上了,不愁前途,就想去再勸勸。
算了,回家喫過飯再去,也是一樣的。
結果剛進小四合院,王曉琴就匆匆奔出來,手裏拿着一張j城晚報。
她揚着報紙,氣急敗壞:“這幫人怎麼那麼會造謠呢早晚要進拔舌地獄”
寧奕殊臉一沉:“怎麼了”
又怎麼啦
王曉琴瞥一樣寧可欣:“你先進屋”
“”寧可欣不明白情況。
寧奕殊眼睛一眯,也讓寧可欣回屋。
寧可欣怕自己耽誤事,乖乖進屋。
等人一走,王曉琴纔將報紙往寧奕殊手裏塞:“你自己看”
寧奕殊低頭細細一讀,差點沒跳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