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他就是養不熟的白眼狼,爲了一個女人,枉顧你多年的養育之恩,讓您今天顏面盡失,你竟然還護着他”
韓啓山面沉如水,雙手握成拳,恨不得一拳打死這個女兒。
他說:“玉華,你難道就不想想,自己的錯處嗎”
全都是在指責別人。
“我的錯我的錯,就是懷了秦家的種,還將這個畜生生下來”韓玉華咬牙切齒。
韓啓山:“”
他目光四處找可以砸過去的東西。
寧奕殊不理解韓玉華的感情。
她沒忍住,問:“韓女士,秦朗可是你兒子我從來沒見過哪個母親,像您一樣,不遺餘力毀掉自己孩子的一生”
就算李秀梅那麼糊塗,她的出發點,也是爲寧可欣好。
韓玉華,塗的什麼
韓玉華聽到她的問話,擡起臉看向寧奕殊。
她臉色赤紅,儼然進入瘋癲狀態:“我爲什麼你說我爲什麼”
“你愛秦朗,他也護着你。你們兩個情深意切,當然不懂我的苦處”
“我十八歲,正是風華正茂,在舞臺上受所有人仰慕的時候,爸爸突然叫我回家,推過來一個粗糙的爺們,說那是我未來的丈夫”
“你知道我的心情嗎我肯定不願意,又不是盲婚啞嫁的舊社會,我對他沒感情”
“可是爸爸逼着我,關我屋子裏,姐姐也勸我聽話,說那人不錯”
“再好的人,我不喜歡,也是壞的”
“但是我一個弱女子,掙扎不過呀”
“爸爸動用關係,威脅我不嫁,就將我從文工團調到後勤,斷了我的夢。”
“他押着我嫁給不喜歡的男人,我還要給這個男人生孩子”
“我就恨”
“只有毀了他,我才能舒服,才能忘掉那不堪的婚姻”
“恨我的人生毀了,爲什麼他還能得到錦繡前程,他是我兒子,我得不到喜歡的,他也不配擁有喜歡的東西”
韓玉華一字一句,句句泣血的控訴,驚呆了韓啓山。
他只以爲韓玉華任性,不知道對方心裏痛苦到扭曲。
難道,當年自己的好意,纔是促成今天一切的原罪
寧奕殊餘光瞧見韓啓山目光裏的悲痛,又瞧見秦朗的不可思議表情。
她冷冷說:“你說的不對”
“你不喜歡秦朗的父親,那就不要嫁,有很多種方法讓老爺子妥協,難道他還能爲了一個男人,爲難自己的親閨女”
“明明是你,嫁也行,不嫁也行,但是不嫁就會失去老爺子的喜歡,失去你擁有的一切。”
“你爲了既得利益,選擇了嫁人。”
“既然自己選擇了嫁人,就該好好過日子,誰也不會因爲你結婚生孩子,讓你不追求自己的夢想。”
“我舅媽,跟你一個團。她甚至家世還沒你好,也嫁人也生了孩子,但是她怎麼就能成爲國家二級演員”
她還有更重的話,但是沒說。
因爲這個場合,她不適合說太多話。
但是寧奕殊的指責,也讓秦朗回過神。
他痛心疾首:“是的,說什麼不得已。明明是你自己心性不成熟,即像要好處,又不想付出,然後怨天尤人,自怨自艾,遷怒他人”
“你不喜歡我父親,完全可以跟他商量離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