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奕殊要脫衣服。
秦朗臉都紅了,趕緊撲過去阻止。
腳下一滑,整個人壓到寧奕殊身上,嘴正好對上寧奕殊的嘴。
跟電視劇演的一樣。
秦朗腦子“轟”一聲,絢爛炸裂,開出滿天的煙火。
接下來,是不是順理成章
“重”寧奕殊推了一把,沒有推開。
她擡腳踢
秦朗趕緊挑開,嘴幹舌燥,抓起桌上的水杯,“骨碌碌”灌下去一大杯水。
牀上的寧奕殊,又開始揹着手解內衣釦。
剛纔只解開一半,穿着內衣睡覺不舒服。
秦朗全身上下紅彤彤,不敢回頭,閉着眼抓起一個毛毯扔過去,直接蓋寧奕殊頭上。
“嗚“醉酒之後的寧奕殊,聲音都。
秦朗坐不下去了,起身走出房間,在客廳沙發上縮了半宿。
早起晨練的韓啓山:“”
機會給了,結果沙發上睡覺
是他外孫嗎
他上去踢了一腳:“起來”
“啊,外公,你起那麼早”秦朗擡頭看掛鐘,才早上五點。
韓啓山沒好氣:“五點了,公雞都打鳴了,趕緊起來跟我去晨練”
其實以往這個時間點,秦朗也早起牀了
這不是晚上鬧騰太久才睡着,他腦子還沒醒呢。
秦朗打了個哈欠,去一樓衛生間用涼水洗把臉,這才清醒一些。
爺孫倆出門去晨練。
巧了,韓玉珍請假後,在家無事,想着好久沒來見韓啓山,今天就過來看看。
她一大早就過來,還在路上買了包子油條和豆漿帶過來。
一進家,就看見唐豆和米粒蹲在院子裏刷牙。
韓玉珍不認識這兩人:“你們是”
唐豆趕緊漱口,起身:“你好,我是秦連長的勤務兵”
他自己封的。
韓玉珍瞭然,又看向米粒:“瞧你怎麼這麼眼熟”
米粒嘴裏都是牙膏沫:“你好,我是寧大夫的保鏢”
“”韓玉珍立刻翻了個白眼,再不多看兩人一眼,直接進屋。
米粒:“”
“你小心點哈,之前跟寧大夫鬧的就是她。”唐豆小心提醒:“因爲寧大夫,她系主任的職位直接給擼了”
“”怪不得
米粒想了想,她得上樓去喊寧奕殊起牀,提前有個應對。
想到就做到,米粒趕緊隨便漱兩下口,吐出來,收拾東西上樓。
寧奕殊沒回去,她當然也不回去。
小李給她安排的一樓客房。,就在樓梯那。
米粒悄悄溜進去,先將東西放回房間,然後準備上樓。
她聽到韓玉珍問周姨:“怎麼寧奕殊保鏢住咱家”
“還有,廚房這麼多剩菜,昨天誰來了”
“顧家一家跟咱家喫的,奕殊住咱家了”周姨老實的回答。
韓玉珍挑眉:“什麼一個大姑娘隨便就住別人家,這樣好嗎顧家不管嗎”
周姨撇嘴。
她聽說韓玉珍和寧奕殊的事兒了。
“秦朗和寧奕殊領證了,是合法夫妻,韓家和顧家,全知道”
周姨冷冷說了一句,就去廚房忙活。
昨天的剩菜和盤子,都沒收拾呢。
韓玉珍愣在當場:“”
領證了
什麼時候的事情
她就不知道
韓玉珍立刻來到客廳,準備給韓玉華打電話,問她知道嗎
周姨跟出來:“你別亂通知哈,人都領證了,老爺子都點頭同意”
“我說玉珍,你別怪我多嘴,兩個孩子在一起,不在一起,跟你什麼關係,礙着你什麼了”
“”是不礙什麼,可心裏就是不舒服。
韓玉珍抓着話筒,到底沒將號碼撥出去。
她想起李紹東的話,不摻和秦朗跟寧奕殊的事情。
韓玉珍扔了話筒,一想到待會兒要同寧奕殊一張桌子喫飯,就難受。
她說:“周姐,我就來瞧瞧我爸。家裏沒什麼事,我就先回去了,老李還沒喫飯呢”
兩家離的不遠,隔兩條街,現在回去還能給李紹東做飯。
周姨沒攔她,韓玉珍自己走了。
米粒站在樓梯角落裏,見韓玉珍走了,想半天,決定還是去叫醒寧奕殊吧。
這都八點多了。
她偷偷上樓,推開寧奕殊,也就是秦朗的房間。
牀上一個高高隆起的被窩,寧奕殊整個人都埋在裏面。
一看牀上情況,昨天都沒發生什麼劇烈的活動。
米粒放心的走過去,掀開被窩:“”
她默默又蓋回去。
但是寧奕殊被涼醒了,從被窩裏伸出胳膊,做了個懶腰。
她閉着眼睛問:“米粒,幾點了”
“八點半”米粒說。
“我去”寧奕殊猛的坐起,上班遲到了。
米粒趕緊將地上的衣服撿起來,扔過去:“寧姐,先把衣服穿上”
好羞澀。
寧奕殊:“”
她低頭看了看,自己習慣裸睡,哈哈哈哈
不對
寧奕殊猛的收住笑,環顧周邊環境。
房間簡潔的令人髮指,桌面上除了一個水杯和她的大哥大,什麼也沒有。
一張牀一張桌子一把椅子,整個色調是單調的灰。
壓抑
“這是哪”
用排除法,肯定不是自己的房間。
米粒說:“寧姐,你什麼都不記得了”
“什麼,我需要記住什麼”昨天她隱約記着,胃不舒服,跑去廁所吐一場,還拉了一通。
寧奕殊內心升起不好的預感。
米粒嘆口氣:“這是秦連長的房間”
“”寧奕殊揉了揉腦袋,頭髮更亂了。
所以,昨天的醜樣子,秦朗都瞧見了
寧奕殊迅速穿好衣服,抓起桌上的大哥大:“米粒,撤”
趕緊離開,丟死人。
米粒:“”
你們是合法夫妻啊,大家都知道
所以有什麼好撤的
她懵懂的跟下去。
周姨將早餐都擺好桌了:“奕殊,洗手喫飯”
“寧大夫早”唐豆也跟寧奕殊打招呼。
每個人表情都很自然。
“周姨,我上班要遲到了,不喫飯了”寧奕殊往外衝。
周姨追出來:“不喫飯怎麼行,好歹喫顆雞蛋”
“不了,不了”
可週姨還是將雞蛋塞到寧奕殊兜裏,並熱情的喊:“晚上讓小秦接你,我給你做好喫的”
“”爲什麼晚上還要來
寧奕殊腦子現在還疼着呢,跟裂開一樣,只想着上班不要遲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