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朗吩咐唐豆:“你找人盯緊姚培謙”
既然小玉要去找靠臺要錢,那肯定要去找姚培謙。
他一定要搶在所有人前面,找到小玉,問清楚姚培謙在父親的失蹤案裏,到底扮演了什麼角色
秦朗握緊拳頭
唐豆點點頭,想走的時候,看到從樓梯上來的孟澤洋。
他立刻折回來:“連長,那個人又來”
警察那麼閒的嗎
一天往寧大夫辦公室跑八趟,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
秦朗也煩。
但他不在意:“沒事,反正我領證了”
“”領證了不起
唐豆認爲很對,他迅速收起資料,揣進自己懷裏,面無表情與孟澤洋擦肩而過。
孟澤洋問秦朗:“他藏的什麼”
“孟局想窺探軍事機密”秦朗冷冷說道。
孟澤洋:“”
他笑了笑,雙手抄着兜,立在一邊,跟狗皮膏藥一樣。
秦朗忍不住:“孟局,你一個大領導,親自守着污點證人,不大材小用嗎”
“事關大案要案,我必須親自抓”孟澤洋大言不慚。
他這話也不假,抓強哥,快成了他的執念。
秦朗面無表情,目光盯着對面的辦公室。
孟澤洋順着他的目光看過去,嗤笑:“老秦,你就這麼坐半下午,不怕別人笑話,不怕給寧大夫帶來壓力”
“我等我媳婦”誰愛說誰說。
他有證
孟澤洋:“”
他心裏犯嘀咕:難道這兩個人,真的
不可能不可能,沒瞧見寧大夫有時間啊。
下午時分,病人依舊很多,大部分是上午檢查完,下午來複診的。
走廊的長椅上,不斷有人來坐。
秦朗瞅着孟澤洋被兩個病人擠在角落裏出不了,他站起身,他朝長椅另一頭的米粒說:“大哥大借我用一用”
“”米粒能怎麼辦
她只能遞過去。
反正是一家人。
秦朗接過電話,迅速離開走廊,走到僻靜處,撥通一個號碼。
“老劉”他是打給劉賀明的。
當時秦朗跑關係,將想退伍的劉賀明,,以另一種方式,留在了體制內。
劉賀明去的地方,正是姚培謙的老家。
“劉賀明,你去汾陽有一段時間了吧”
“我讓你查的事情,查的怎麼樣了”
“嗯,嗯嗯”
秦朗聽着話筒那邊劉賀明的話,表情凝重。
這通電話,他打了很久,等出來的時候,外面走廊已經沒多少病人。
孟澤洋正跟米粒說話:“你家裏哪的,什麼時候進的保安公司保安公司跟寧奕殊有關係嗎”
秦朗立刻走過去:“你查戶口呢”
“我瞭解下情況,怎麼了”
“米粒是嫌疑人嗎”
“”
正在這個時候,寧奕殊從辦公室走出來。
她已經脫下白大褂:“你們聊什麼呢,這麼開心”
秦朗:“”
孟澤洋:“”
米粒:“”
開心嗎
“寧大夫,臨下班,要不要再去看一下小玉的病情”孟澤洋率先回過神,想霸佔寧奕殊時間。
秦朗瞪眼:“”
寧奕殊挽住秦朗胳膊,笑着說:“小玉病情挺穩定的,不需要再看”
“如果有什麼特別情況,孟局可以找值班大夫,我們做過交接的”
畫外音就是,現在下班時間,我要回家
秦朗聽了心花怒放,不由自主昂首挺胸。
瞧見了吧
這就是有證和沒證的區別
孟澤洋沒話說。
他留不住寧奕殊,只能眼睜睜看着對方跟秦朗肩並肩離開。
米粒咳了一聲,對他說:“孟局,他倆有證”
“”今天聽到第二次了。
孟澤洋拒絕,不聽,一定是騙人的
理由上面有
小李護士跟人交接完,走出護士站,迎面碰上回來的孟澤洋。
她都認識了:“哎,孟局,你在門診樓,找到寧大夫了嗎”
孟澤洋沒心情跟對方說話,默默擦肩而過。
小李護士想了想,轉身追上去:“孟局,不要不好意思,男人每個月也有那麼幾天情緒低落”
“我給廠裏打聽過了,你能喝”
孟澤洋被她說的一頭霧水。
小李護士從護士站,提出一箱子太太口服液:“廠家說了,這是女人的氣血,男人的回春丹”
“”請問,可不可以打人
“孟局”
幸虧這個時候,孟澤洋下屬急匆匆過來,挽救了捱打邊緣的小李護士。
孟澤洋見屬下一臉嚴肅,不着痕跡的點點頭,帶着對方進了醫院給開闢的休息室。
“發現那個打不死的小強沒有”強哥只是外號,真名叫什麼誰也不知道。
對方從開始在j城闖蕩,就以“強哥”這個稱呼成名。
誰也不知道他來自哪裏,真名叫什麼,身份證也沒有等級,爬不是個黑戶。
不合理,但不合理的事情就是出現了,上哪說理去
每次孟澤洋開口說“強哥”兩個字,都感覺被佔便宜。
他給對方起了個外號,叫“打不死的小強”
屬下說:“您想的沒錯,對方就是想利用我們找到小玉。”
“咱們派出的兩批人,後頭都有人盯着。”
“我已經安排下去,隨時反追蹤。”
“只是小玉的行蹤,還是沒有找到”
j城那麼大,想找個人真的是大海撈針。
關鍵是小玉用的也不一定是自己的身份證,更加給排查工作造成了困難。
孟澤洋聞言,微微皺了下眉頭:“不要直着排查,你換個思路,她明面上的社會關係用不上,那暗地裏的呢”
“暗地裏”屬下一時半會沒開竅。
孟澤洋冷笑:“這些歡場上的女人,大部分都有靠臺。”
“小玉不是以前的頭牌嗎肯定也有”
屬下:“”
明白了
姚培謙將祕書訓了一頓:“不見我的話,你就敢擅自做主”
“姚市長,當時夫人在,我怕動作過激,引起夫人懷疑。”
祕書戰戰兢兢:“夫人將她撞到溝裏,我拍救上來,再訛上咱。”
“如果死了”
他沒說完,但是意思很清楚。
小玉死了,警察就算來查,也是意外。
死人才不會亂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