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祕書一瞧,對方很配合,鬆了一口氣。
他發動汽車,慢慢駛出看守所的範圍。
“丁公子,您母親在三六九醫院住院。”
“家裏也沒什麼人,要不我送你去醫院”
丁鶴一怔:“我媽住院了”
丁昌紅也只是過來看過他兩次,並沒有提劉麗住院的事情。
所以丁鶴,不知道劉麗病了。
時祕書嘆口氣:“是呀,住院了。”
“你媽媽爲了你,去顧家求情,被拒之門外。”
“她一着急,就在顧家門口跪了半天,疼的腰都直不起來。”
時祕書搖頭晃腦,並不說劉麗最後是怎麼發現病情的。
丁鶴目光黯淡,扯起嘴角,發出苦笑。
時祕書,透過後視鏡,悄悄觀察丁鶴表情。
他不瞭解這個人,所以拿不準對方信不信。
不過該說的話,已經說了。
時祕書,就開始往姚培謙怎麼關心老戰友,怎麼爲丁鶴進看守所的事愁的食不下咽。
他說了一路,直到三六九醫院,纔算消停。
時祕書跟着丁鶴,一起上樓探望劉麗。
劉麗已經拆完線,再觀察一天,就能出院。
她看見丁鶴,激動壞了:“兒子,兒子你瘦了”
“媽”丁鶴很孝順。
一想到劉麗爲了自己,跪到顧家門口,他心裏就難受。
時祕書將水果等禮物,放在牀頭櫃上:
“劉夫人,這是姚市長的一點心意。”
“本來他想讓夫人來看您,但是韓老爺子最近的事,相信你也聽到了,夫人心情很差”
反正不來探病,各種理由。
丁鶴倒是識趣,望着時祕書的臉說:
“時祕書,替我向姚市長說聲謝謝,回頭我一定告訴我爸”
告訴他爸,就等於告訴陳永清。
時祕書嘴裏說不用,心裏樂開了花。
韓啓山中風了,無法幫助秦朗東山再起。
在這場戰役中,姚培謙大獲全勝。
陳永清想壓寶,想爲陳家復興謀取利益,只能將票,投給還算有交情的姚培謙。
姚培謙高升,作爲其貼身第一人,時祕書前程會差嗎
時祕書做着美夢,離開病房。
他一走,丁鶴嘴角就泛起譏笑,問劉麗:
“媽,你怎麼住院的,真去顧家門口跪着了”
劉麗就將那天的事情,說了一遍:“別說,寧奕殊那麼年輕,醫術不錯”
“如果不是你跟她們鬧翻,這個人倒是可以結交”
“不過兒子呀,陳磊跑出國避風頭了,也沒說將公司交給你代管”
“接下來,你該怎麼辦呢”
丁鶴默了默:“媽,我有自己的安排,你跟爸好好過吧,別管我”
丁鶴跟父母,常年不住在一起,獨立慣了。
他從劉麗病房出來,慢慢找轉到心血管內科病房。
韓啓山已經出了重症監護室,在老幹部病房,住着一個單間。
丁鶴轉悠一圈,沒有進去,卻在樓梯間,點燃一根菸,慢悠悠的吸。
病房外,小李和另一個警衛員,輪班站崗。
小李去醫院食堂喫完飯,來換班:
“屋裏咋樣”
“就那樣”警衛員搖搖頭。
兩個人相對無言,一陣沉默。
這個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