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灑在二院綠樹蔥蔥的院子裏,照的人臉發暖。
“都出來曬太陽”護士拿着一個長長的鐵棍,挨個敲病房的門。
走到韓玉華的病房時,他看了看門口的秦朗和寧奕殊,默默繞了過去。
“秦朗,走吧,外公在外面。”寧奕殊拽了拽秦朗。
秦朗這才從悲痛中,回過神。
他看着寧奕殊眼睛說:“奕殊,我爲什麼不高興”
“是不是,我做的太過分”
韓玉華終於可以不再騷擾他,承受了懲罰。
但是秦朗心裏某處,像被針扎一樣。
寧奕殊長長嘆口氣:“秦朗,你做的,都是你應該做的。”
“韓女士變這樣,只能說她承受能力不行。”
秦朗根本沒做什麼。
他只是將事實,從佈滿灰塵的往事中扒拉出來,吹乾淨,暴露給家裏人。
是韓玉華自己沒有承受能力。
她接受不了,自己愛的是個奸詐小人。
她更受不了,自己的行爲,都是個笑話。
韓玉華自尊心太強,太高傲,一直將自己放在太高的位置上,不接受失敗。
她將自己五官封閉,拒絕跟這個殘酷的世界再接觸。
真是風水輪流轉。
這輩子,換做韓玉華,將精神病院坐穿
走出病房區,兩個人來到韓啓山面前。
韓啓山見秦朗臉色不好,沉默一會,開口:
“你回部隊吧,好好幹”
“你媽這樣,是她自作自受,怨不得別人”
“小寧,你也回醫院上班,好好完成學業。”
“你們都得好好的,我也好好的”
韓啓山說完,就負手離開。
寧奕殊在一個早餐攤前等着,讓米粒先將秦朗送回部隊。
吳司令只給秦朗半天假期,現在都已經錯過早操的時間。
她坐在早餐攤前,要了一碗甜沫和兩根油條,慢慢喫着。
一輛警車,停在一邊,從裏面走出幾個警察,也來喫早餐。
“哎,這不是寧大夫”其中一個,過去給寧奕殊打招呼。
寧奕殊擡頭,看着面熟,好像是孟澤洋身邊的哪個。
她禮貌的一笑:“你們出來執勤呢”
“嗯呢,有個案子,寧大夫一最近不要一個人出門”對方也沒細說,就被同伴拉走。
寧奕殊:“”
不太明白。
她低頭繼續喫飯。
隔壁一個飯桌,看見警察,開始竊竊私語:
“你們知道嗎,最近市裏不太平。”
“好像出了一個連環殺手,選的人好像也沒什麼章法,但是作案手段都一樣”
寧奕殊:“”
這麼可怕。
她打了個冷顫,端着碗往叛旁邊挪了挪。
米粒很快返回。
寧奕殊提着幫米粒買的早點,就飛速上車。
拉上車門,她才鬆口氣:“米粒,你聽說沒有,市裏有連環殺手,你這兩天不許離開我半步”
米粒不以爲然:“寧姐,你膽子怎麼變小了呢”
“你又不走夜路,不怕撞鬼”
“還是小心呢”寧奕殊覺着挺可怕。
因爲對方隨機殺人,沒有章法。
這就增加了危險係數。
米粒很快將車開到醫院。
她停車時間,寧奕殊上樓。
今天錢大夫坐門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