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弈殊明白他的意思。
說實話，能在國內，誰願意出國？
她也不樂意。
“外公，我想起一件事！”寧弈殊說：
“解救米粒的時候，孟局說綁匪少了一個人。”
路上寧弈殊其實已經聯繫孟澤洋。
孟澤洋正在審訊中。
那些人，確實只是單純的綁匪。
不過有人透漏，期間來了一個車隊，很豪華。
是老大絡腮鬍子過去接觸，其餘人也沒看清楚什麼人。
綁匪少的那個人，正是老大絡腮鬍子。
韓啓山聽完，眯起眼睛：“豪華車隊？”
“我給小孟聯繫，讓他着重追查那個失蹤的綁匪！”
但是等到晚飯過後，孟澤洋很快親自登門。
他臉色不好：“老爺子，那個絡腮鬍子，被人發現死在郊外車裏。”
“屍體解刨得出的結論，是心肌梗塞！”
“但是根據審訊他的同夥，絡腮鬍子平常健碩如牛！”
“所以，你的意思，可能是他殺？”寧奕殊急問。
孟澤洋點點頭：“但是死者是綁匪，從結論上看，就是病死。”
寧奕殊轉向韓啓山：“外公，有一種處方藥物，是可以使健康的人，心肌梗塞死亡。”
孟澤洋皺眉：“可是案發現場，沒有任何蛛絲馬跡！”
韓啓山和秦朗對視一眼，都沒說話。
這特麼，明顯有人殺人滅口。
“謝謝小孟，你提供的消息，對我們很有幫助！”韓啓山說：
“你早點回去休息吧。”
孟澤洋深深看了寧奕殊一眼，又掃過全程情緒低落的秦朗。
他知道韓家有事。
自己，只是外人。
孟澤洋暗自嘆口氣，起身告辭：“老爺子，有事用的上我的地方，隨時聯繫。”
“謝謝！”韓啓山讓小李送客。
等人走了。
韓啓山攆秦朗和寧奕殊回去：“你們也回去吧，該工作工作，該集訓集訓！”
“秦朗，心事不要太重！”
“我相信你父親的爲人，你回去！”
“你父親是死是活，都會一清二楚的！”
他講兩人，強行趕走。
門一關，韓啓山臉就拉下來。
他吩咐小李：“你給司磊等人聯繫！”
他一直以爲，秦嶺失蹤，就是任務失敗犧牲在國外。
沒想到，秦朗默默查出這麼多事！
他也不能閒着！
一定要查，誰在背後搗鬼！
…………
“老爺子，人已經處理乾淨！”同一時間，趙管家又走進文廷書房：
“警察查不出什麼，秦朗和寧奕殊，連夜回陸軍大院。”
“再具體，我就打聽不出什麼了。”
文廷聽到趙管家的彙報，手裏的刻刀一頓：
“秦朗怕是拿到手帕，找他外公哭去了！”
“他還是韓啓山最看重的外孫，新一代的兵王，最年輕的連級幹部？”
“比文武，差的遠！”
文武，就是文廷那位出色長子的名字。
文廷譏笑一聲，繼續埋頭雕刻手裏的玉石。
趙管家猶豫着說：“老爺子，您說，韓啓山會不會插手查？”
“那個老糊塗？”文廷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就是讓他查，查出來的東西，不要太驚訝！”
當初文廷因爲長子的事情，被逼着離休。
他在部隊裏的人情關係，其實早就沒有了。
不過，這依舊擋不住，他將韓啓山玩弄於鼓掌。
…………
米粒失蹤，牽扯出了秦嶺失蹤。
但是着急沒用。
生活還得繼續。
第二天，米粒來接寧奕殊。
寧奕殊見她滿面春風，不被昨天的驚嚇所困擾。
她鬆口氣：“你不用這麼着急上班。”
“你又不會開車，也不學，我不接你，難道讓你去擠公交車？”米粒催促她趕緊上車。
寧奕殊：“……”
感覺心口，被插了一刀。
沒有駕照是她的錯嗎？
明明什麼都懂，握住方向盤就是心慌。
科目二眼看着要拐出s彎道，結果壓線，重新補考。
第二次，又壓線！
之後就再沒時間去學。
駕照是寧奕殊心裏的痛。
她捂着心口上車：“對了，唐豆昨天什麼時候回部隊的？”
她跟秦朗回來了，唐豆都還沒回來呢。
米粒臉上頓時紅雲一片，答非所問：
“寧姐，秦哥昨天沒事嗎？”
秦朗沒事，米粒有事。
寧奕殊湊過去：“哎，你先回答我的問題！”
“……”米粒目不轉睛，發動汽車。
寧奕殊不敢打擾司機，忙繫上安全帶。
她想着，回頭逮着機會，非得問清楚。
唐豆那表現，太明顯。
就是不知道米粒怎麼想。
車開到中途，米粒見寧奕殊不再問，她自己反倒憋不住。
“咳！”米粒咳了一聲，目視前方：“寧姐，問你個事兒！”
“嗯，說！”寧奕殊差點都快忘了。
結果米粒問：“寧姐，你覺着唐豆這個人，咋樣？”
“……”有戲！
寧奕殊眉頭一挑，並沒有戲虐，反而認真思考：
“唐豆啊，自以爲很聰明，工作認真，但是有時候太跳！”
介於深水井的邊緣，往後一步是個好戰士，往前一步是個二。
好像有誰質疑：唐豆那種人，怎麼進的精英部隊！
寧奕殊小心瞟米粒一眼：“你動心了？”
“他昨天跟我表白了！”米粒這次沒有隱瞞。
寧奕殊眼睛一亮：“那你咋想的？”
“我也不知道，心裏很亂！”米粒說：“我被綁架的時候，他一把鼻涕一把淚，真的很上心。”
“但是平時吧，又看着他跳脫，有點傻！”
所以，米粒沒答應。
但是也沒拒絕死。
因爲米粒對唐豆，不反感。
兩個人家庭條件什麼的，都還行。
“他說不着急，讓我仔細觀察觀察他！”
米粒說這句話的時候，挺不好意思。
寧奕殊憋笑。
不拒絕，就是有好感啊。
不過她不提醒，讓唐豆乾着急。
車子慢慢進入醫院。
這一次，寧奕殊不敢讓米粒一個人在車裏呆着。
她說：“哪人多去哪兒，你就在我辦公室外面的長椅上坐着！”
隨便看什麼書，學習什麼，都不許亂跑。
米粒能怎麼辦？
她也不想再次被綁架，怪丟人的。
今天不坐門診。
寧奕殊和米粒，踏進科室。
小李護士朝寧奕殊擠眼睛：“寧大夫，你要倒黴了！”
“……”納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