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明顯程思哲對她無意,最起碼現在對她無意。這樣粘着一個男人,還不如快快樂樂的做好自己,那樣這個男說不定以後會喜歡你,但是現在這樣完全沒有自我的一味粘着他,反而會適得其反。
喬大海聽到喬玉清想要跟唐曉暖他們走,覺得這個女兒越來越不懂事,他怒視她說:“胡鬧,回屋去。”
喬玉清是喬大海和方巧蓉四十來歲纔有的一個孩子,所以從小就嬌生慣養,平時大聲跟她說過話都沒有。現在突然被呵斥,她一下子呆愣在了哪裏,然後眼淚就流了出來。
唐曉暖覺得很尷尬,她站起身說:“那...我先走了。”
喬大海和方巧蓉覺得很沒面子,他們的女兒什麼時候變的這麼不懂事了
“好,幫我們給你師父問好,跟她說以後思哲就麻煩她照顧了。”喬大海跟唐曉暖說。
唐曉暖點頭往外走,程思哲在後面說:“我送你。”說着他跟在了唐曉暖身後。兩人中間隔着半米距離並行走着,都沒說話,到了六塘衚衕口,唐曉暖說:“就送到這兒吧,你回去吧。”
“我看着你上了車再回去。”程思哲站在唐曉暖對面很堅持的說。
唐曉暖聳聳肩,覺得這個人有點太客氣了,她雖然救了他的命,但她很大程度上是看在師父的面子上才冒着危險救他的。師父幫了她那麼多,她爲她做什麼都願意,所以,她並需要程思哲的感謝。
“那好吧,我走了。”
這時正好來了一輛車,唐曉暖上車走了,程思哲看着車消失的沒了蹤影才轉身回家。
......
火車票是上午十點來鐘的,三人到榕城的時候是第三天的中午。從榕城坐車到清河公社,然後又坐車到嚴家灣,已經是下午四五點鐘了。
到了家,唐曉暖第一時間藉着洗澡的藉口進空間好好泡了個澡,回到家真是舒坦。
唐曉暖洗完澡出來,又和師父一起進廚房做飯,程思哲跟進廚房非要燒火,程大夫沒有君子遠庖廚的迂腐理論,見他要燒火也就隨他了。
對於程思哲這樣芝蘭玉樹的人兒蹲在竈臺前燒火的事兒,唐曉暖沒有一點兒不適應,她家儒雅、倜儻的老爹不也是經常燒火
做好飯,三人把飯菜拿到院子裏的一個小石桌上。夏天在外邊喫飯涼快。
三人剛吃了幾口,就有人來了,是一個高高壯壯、皮膚黝黑的女人,那女人一進院子就用大嗓門說:“嫂子,你可回來,你要是再不回來,我就要難受死了。”
這人唐曉暖認識,這女人叫王三妮,上次是她和另外兩個女人押着何玉英去村委會的。這女人在嚴家灣是有名的八婆,沒事兒的時候就東家長西家短的傳閒話。
“哎喲,嫂子,你家來了客人了,長的可真好看。”王三妮雙眼冒光的看着程思哲大聲說。
 
“你那裏不舒服了”程大夫皺眉問。
王三妮本來在盯着程思哲看,聽程大夫問她那兒不舒服纔想起來她生病了。“肚子疼,一陣一陣的,好幾天了。”
“曉暖,你給她把脈。”程大夫跟唐曉暖說。
唐曉暖放下筷子,起身洗了手帶着王三妮往廳堂走,程大夫和程思哲也跟着進去。唐曉暖給王三妮把脈,王三妮的嘴可沒停:“曉暖啊,我發現你這丫頭真越來越水靈了,你看你這皮膚,看着比那去殼兒雞蛋還滑溜。”
唐曉暖皺眉無奈道:“嬸子,你說話影響我把脈了。”
王三妮一聽住了嘴,一會兒忍不住又小聲說:“我跟你們說,蕭紅,就是嚴福根帶回來的那個女人死啦。”
唐曉暖沒想到會聽到這樣一個消息,蕭紅是有人派來調查或者是監視她的,但是現在怎麼就莫名其妙的死了難道是因爲何玉英的失敗
“她怎麼死的”唐曉暖的語氣有些急切。
王三妮見唐曉暖對她的新聞感興趣,臉上擺出一個就知道你想聽的自得表情,“被淹...”
“先看病。”這時程大夫說。
唐曉暖聽到師父的輕斥馬上又認真的給王三妮把脈。王三妮的話正說到興頭上被程大夫打斷,這樣不上不下的,心裏抓心撓肝的難受,但是程大夫已經板起了臉,她不敢再說什麼。
“嬸子你躺在牀上,我再給你檢查一下。”唐曉暖把完脈說。
王三妮躺在小牀上,唐曉暖給她腹部做了檢查,然後跟程大夫說:“應該是腹內有寄生蟲。”
程大夫起身又給王三妮檢查了一遍說“是寄生蟲,開方子吧。”
唐曉暖拿筆開方子,然後又給程大夫看,程大夫看完說:“嗯,抓藥去吧。”
唐曉暖轉身去抓藥,王三妮跟在唐曉暖身後說:“曉暖啊,我跟你說,那個蕭紅是被淹死的。就在村頭那條河裏。”說完她還把聲音壓低了說:“很多人都說是翠玲那丫頭乾的。”
唐曉暖抓着藥,嘴裏狀若無意的問:“不是自己掉河裏淹死的嗎怎麼說是被害的”
“那河水你也知道,邊上很淺,到裏面纔會淹死人。你說蕭紅傻啊往裏面走。”
唐曉暖沒有接她的話,麻利的給她抓藥,王三妮還在喋喋不休的說這幾天村裏發生的事兒。程大夫在旁邊皺眉,這愛說話,不讓說話就不舒服是不是也是病
王三妮跟唐曉暖說的意猶未盡的走了,三人又開始喫飯。唐曉暖喫着飯在心裏盤算蕭紅的死,到底是誰幹的要是背後的人乾的,難道是她漏出了馬腳,讓對方知道她已經知道有人在監視她
如果真是背後的人殺的蕭紅,那也只有這一種解釋了,但是她哪裏露破綻了難道是何玉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