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程茯苓的不待見,胡老三倒是一臉無所謂,他擺着手對唐曉暖說:“丫頭快去快去。”
唐曉暖憋着笑跟程思哲走出廚房,自家師父明顯跟這個胡老三有什麼不可說的祕密,她作爲小輩還是不要管的好。
走到內院,她挑了一個離師父最近的院子。其實她到這兒住的時候不會多,但這是師父的心意,程家的院子又大,她挑一個院子也沒什麼,倒是拒絕了反而顯得生疏。
挑完院子就到了喫飯的點兒,到了餐廳就見胡老三狗腿的跟在稱茯苓身邊忙前忙後,稱茯苓一直冷着臉對他愛答不理。
飯菜擺上,程茯苓喫着飯問唐曉暖在學校的學習情況,唐曉暖乖巧的答。胡老三則問起了葉正晴的病情,“葉家那個丫頭的病現在怎麼樣了”
雖然他現在跟葉家鬧的有點僵,但對自己的病人胡老三還是很關心的。
唐曉暖吃了一口菜答:“在慢慢好轉,但要根除現在還不能。”
胡老三盯着唐曉暖看,“你真能根治葉家丫頭的病”那可是先天性的疾病。
“我不能保證。”唐曉暖淡淡的說。
“你有幾層把握”胡老三追問。
“不知道。”
唐曉暖低頭喫飯,如果她的心法修煉大成的話,葉正晴的病根除應該沒有問題,但是這話她不會跟胡老三說,他畢竟是個外人。
胡老三對唐曉暖不冷不熱的態度很不滿意,張口就想呵斥,這時程茯苓說:“喫飯,”胡老三閉口不敢再說什麼,但他時不時的帶着探究看唐曉暖,唐曉暖則一臉平靜的任他看。
“茯苓,孔家老爺子下個月大壽你去不去”喫過飯胡老三問程茯苓。
“我去不去都不關你的事。”程茯苓說着進了自己的院子,她要寫給胡家老大寫信,讓他把胡老三弄走。
唐曉暖見師父心情不好就沒有再打擾,正要進她的房間門口有人敲門,她跟程思哲到門口一看,居然是程楠,沒想到這纔沒多少天她就變的骨瘦如柴,當初身上那股子驕縱和傲慢也消失殆盡。
“唐曉暖,你答應給我解毒應該不會食言吧。”程楠盯着唐曉暖說。
“當然不會,進來吧。”唐曉暖側身讓程楠進門,然後又跟高虹說:“你回家跟我爸媽說一聲我今天晚上住在師父家。”
高虹點頭走了,唐曉暖跟程思哲交代藥浴用的藥材,因爲程思哲中過“妒夫人”,程家一直備着解毒用的藥材。
胡老三聽說唐曉暖要給程楠解毒,立馬躥到唐曉暖跟前說:“我能不能看你解毒的過程”
唐曉暖做着準備工作瞥了胡老三一眼,“施針時她要全身赤裸,你確定要看”
胡來三:“......”
“丫頭,你過來,”胡老三拉着程楠往外走,唐曉暖繼續手裏的事情。不一
會兒胡老三和程楠回來了,程楠有些扭捏的跟唐曉暖說:“解毒的時候我不介意胡爺爺在旁觀看。”
即使胡老三看了她施針的手法又如何,唐氏鍼灸針法雖然與普通的鍼灸手法不同,但真正的核心不是手法而是心法,所以他唐曉暖不介意胡老三看。
不過,胡老三答應了程楠什麼條件無論什麼年代女子赤裸着被一個男人看光都是讓人無法接受的事情。但這是程楠的事情她不管。
準備工作做好,程茯苓過來了,跟唐曉暖交代她就在外邊守着,有什麼情況就叫她。她知道唐曉暖解這種毒要消耗很多精力。
“師傅放心,這種毒我又不是第一次解,沒事兒。”唐曉暖一臉的輕鬆,不讓自家師父擔心。
胡老三看到稱茯苓近來,一張老臉有些紅,想說些解釋的話但程茯苓已經出去了,還順手關上了門。
唐曉暖看了一眼程楠道:“脫衣服吧,剩下底褲就行。”
程楠紅着臉咬着脣背對着胡老三脫衣服,胡老三想着一會兒跟稱茯苓解釋就站在唐曉暖身邊看她做準備工作,沒有看程楠一眼。
程楠脫了衣服躺在牀上,唐曉暖拿着針一根根紮在她身上,動作行雲流水,胡老三看着她的行鍼手法若有所思。
現在唐曉暖的心法已經修煉到了三級,這次給程楠解毒只消耗了一半的靈氣,所以收針的時候,她還是面色如常。
“丫頭,這針法你練了多長時間了”程楠泡藥浴的時候胡老三問唐曉暖。施針手法精煉到這種程度,不練個二三十年達不到,但是這丫頭還不到二十,據說學醫也就三四年,這不得不讓她好奇。
“前輩,我有些累。”唐曉暖閉着眼睛懶洋洋的坐在椅子上說,她不喜歡胡老三,雖然知道他不是壞人,她也一樣對他熱絡不起來。
胡老三當然看出了唐曉暖的敷衍,要是以他以往的脾氣肯定會對着她大肆指責,但是程茯苓有多寵這個丫頭他是知道的,再說唐家也不是他隨便可以欺負的人家,所以他忍着氣沒說什麼。
晚上唐曉暖在空間裏修煉了幾個小時,第二天一早和程思哲、高虹一起去學校。梁美玲看到唐曉暖和程思哲一起進了教室,一臉的嘲諷,唐曉暖當做沒看見,該做什麼做什麼。
但是幾日後,學校裏傳出她腳踏兩隻船的流言,說她訂了親還和別的男人不清不楚。程思哲聽到這樣的流言後氣憤的要解釋,唐曉暖制止了,這種事情越解釋越糟糕,還不如置之不理。
這日中午放學,唐曉暖和程思哲、高虹一起出校門,梁美玲推着自相車從他們身邊經過,“也不知丁毅和他的家人知道學校裏的傳言會怎樣”
唐曉暖瞥了她一眼冷聲道:“旁門左道。”
梁美玲哼了一聲就要騎着車子出校門,她心裏憋着勁,總有一天要把唐曉暖踩在腳下。
“曉暖,”學校大門口一個聲音傳來,唐曉暖扭臉一看,是丁毅的母親吳愛蓉,她手裏拎着兩個大大的包,一身風塵僕僕在學校門口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