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心想找皮國輝問問到底是怎麼回事。他倆關係還是不錯的。皮國輝一直想讓他家兒子娶青檸,但他嫌皮剛北是個二世祖,沒啥本事,就沒表態。但是現在皮國輝一個眼角都不給他,他根本就沒有開口問的機會。
皮國輝感到了鄭國良想要跟他說話,但他現在正在氣頭上呢,要不是他家的那個惹禍精鄭青檸攛掇他兒子,他家皮剛北能惹下這麼大的禍想要我跟你透漏點什麼,哼,等着吧。
一行人各懷心思的到了馮彥昌的辦公室,各自坐下後,馮彥昌給每人倒了一杯水。
“醫療事故的事情我也是剛聽說,”馮彥昌一臉嚴肅,“這事兒我們完全配合公安部門的調查,就是...”
馮彥昌看向了唐曉暖和丁毅,面露糾結,“就是...青檸那孩子在醫院到處宣揚是曉暖的原因造成的這次醫療事故。”
馮彥昌適時地給鄭青檸上眼藥。
鄭國良一聽牙咬的咯吱響,這個無恥的小人。
“彥昌你先別說這個,我今天上午有個會,剛回來,什麼醫療事故還不知道,你把事情先介紹一下吧。”鄭國良正院長的架勢也端的足足的。
“這個,那我就說了,昨天趙主任接手了一個患者.....”馮彥昌口才不錯,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講的清清楚楚,完了他還看着趙主任問:“趙主任,是這樣的吧。”
趙主任:“是。”
鄭國良簡直要被氣暈過去,這事兒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鄭青檸搞的鬼,而且看皮國輝一個眼角都不給他,就知道事情已經敗露了,現在要是鄭青檸在這兒,他肯定會親手掐死她。
“這是青檸的不對,事情還沒有查清楚,不應該到處亂說,曉暖啊,我代青檸跟你道個歉。”
鄭國良覺得一張老臉真是丟盡了,他自從當院長以來,哪裏跟人這樣低三下四過而且是跟一個二十來歲的年輕人。
但是事情必須得圓過去,不然別說鄭青檸,就是他也逃不過。
唐曉暖看着鄭國良那惱怒、羞憤的樣子,心說生一個坑爹的貨真不是一般的讓人心累。
“鄭院長,鄭青檸無端找我的麻煩也不是一次兩次了,我也沒辦法,誰讓她有你這個當院長的父親呢。我在家的時候,我父親,我家丁隊長都跟我說,在外邊不能做仗勢欺人的事情,我也只能忍着了。”
她說到這裏,丁毅一直面無表情的臉不由得掛了笑,他在心裏笑罵,小壞蛋,損人一套一套的。
而鄭國良被說的老臉紅的能滴血,人家這是明晃晃的在說他沒教育好孩子。皮國輝臉色也好不到哪裏去。
這時聽唐曉暖又說:“但是,這次不是我一個人的事情,這件事關乎我們整個醫院的名聲,關乎民衆對我們這些醫生的看法,所以,鄭院長,很抱歉,我不能像以往那樣忍着了,這次的事情一定要徹底的查。如果這件事真是我的錯誤,您放心,我肯定會承擔應有的懲
她的話一說完,屋裏的一片安靜,這件事就這樣擴大到整個國家的民衆對醫生的看法這樣的高度了
趙主任和馮彥昌都很佩服,皮國輝是後怕,這姑奶奶真的是不好惹。鄭國良如熱鍋上的螞蟻。
而丁隊長跟別人的關注點根本就不一樣,他覺得他家寶貝在醫院受委屈了,看看,在醫院還被一個坑爹的二代欺負,這不是在說他沒用嗎
丁隊長很委屈,他摸着唐曉暖的頭說:“以後別管是誰欺負你,直接給打回去,你被人欺負,別說我心疼,就是父親知道了也不願意。”
好吧,丁隊長是在說,我也是個二代,很強大的二代。
衆人:.....
你跟我們不在一個頻道上。
“丁太太放心,我一定會把事情查清楚,秉公辦理。”皮國輝連忙表態。
“那好,把方大夫叫過來吧,他應該已經把患者的血液和當時的用藥檢測好了。”
唐曉暖不想跟他們在這兒墨跡了,她家丁隊長走了一個多月剛回來,她有好多話要跟他說呢。
“那我去叫方大夫。”趙主任說着往外走,不一會兒方申宇就過來了,他拿出兩份檢測結果遞給了皮國輝。
皮國輝看着那都是字母的檢測報告一頭大,“馮院長,你來看看吧。”
馮彥昌接過檢測報告看了兩眼說:“慶大黴素血藥質量濃度陽性,也就是說,患者使用了慶大黴素。”
馮彥昌又拿出另一份檢測報告,“這是對患者用藥的檢測,主要成分是葡萄糖和慶大黴素。”
“這是我開的處方,以及護士從藥房拿藥的記錄,”趙主任把幾張紙遞給皮國輝,“我沒有給患者開慶大黴素,護士當然從藥房也取不出慶大黴素。”
“那患者藥裏的慶大黴素從哪來的”皮國輝問,“你們醫院藥房每出一份藥都有記錄吧。”
“都有,我讓人把這兩天慶大黴素的使用情況拿過來。”馮彥昌說着走了,方申宇也跟在了他身後。
幾分鐘後,馮彥昌回來了,他把記錄遞給皮國輝,皮國輝拿在手裏看了一會兒,見鄭青檸從藥房裏領了慶大黴素。
他心裏在罵,沒見過這麼愚蠢的,她以爲不會有人來查這件事情嗎事情做的這樣漏洞百出,是太自信了還是太愚蠢
當然他不會直接把矛頭指向鄭青檸,他說:“那就開始調查開過慶大黴素的醫生吧。”
衆人都沒有異議,大家都出去了,馮彥昌跟丁毅說:“丁上校,您在這兒休息吧,調查完了給您說結果。”
“這個馮彥昌倒是個眼皮子活的。”馮彥昌走後,丁毅跟唐曉暖說。
唐曉暖撇了撇嘴道,“是個慣會鑽營的。”
丁毅捏了捏她的小鼻子笑道:“只要坐到一定位置,那個不是在鑽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