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道這裏馮謹言的眼神有些複雜,她沉默了半晌,才閉了閉眼睛,收斂起眼中的情緒,長長的嘆了口氣,繼續道:“她已經被柳真養廢了,不足爲慮”
雲雙雙有點尷尬,又有點不確信的看着馮謹言,小心道:“媽,你還好吧柳曼妮也是你女兒,你要是覺得心裏過不去,我可以幫柳曼妮一把的。”
雲雙雙說這話絕對違心,她更想做的是把柳曼妮踩到地裏,摳都摳不出來的那種不過如果馮謹言還惦記着這個女兒,那雲雙雙再不願意,也只能以馮謹言的心態爲重了。
馮謹言嘆了口氣,她知道因爲自己讓女兒很爲難,如今是時候做出選擇了,終歸她的心還是偏的。
“雙雙,柳曼妮是我的女兒,我對她有感情,但我生了她,給了她生命,我離開她是爲人所害不是故意丟下她,她從小到大一直錦衣玉食,過的是富家千金的生活,無論是真是假,柳真對她極好,她什麼都不缺,所以,媽媽並沒有虧欠過她。相反,媽媽最虧欠的是你,你爲了帶着媽媽從那個地方逃出來,喫過了多少苦,受過了多少罪,媽媽都記得世人常說人心是偏的,以前我從來不信,但現在媽媽信了,因爲比起柳曼妮這個大女兒,媽媽更怕你委屈,更怕你難過媽媽更想看到你開心”
雲雙雙的眼睛有些溼潤,心中開心酸脹的感覺都有,但不可否認,她對於柳曼妮的心結,放開了很多,就算都是媽媽的女兒,還是自己最重要,雲雙雙有點幼稚的想着。
對於馮謹言說的自己日後能夠壓制柳承這一點,雲雙雙相當自傲的表示,她絕對能做到。
柳真現在的年紀,已經是四十多歲的人了,只是因爲之前保養的好,纔看起來像是三十歲的女人。
如今柳真容貌被毀,又進了監獄,她再也不會有機會恢復自己的容貌了,下輩子就要頂着這張毀容的臉生存下去,想必心中好受不了。
一個人在監獄中度過三十五年與世隔絕的生活,就是日後柳真從監獄裏出來了,她也很難在融入到已經和她的認知嚴重脫節的社會之中。
到時候,一個七八十歲的老太太出了監獄,年邁體衰,舉目無親,柳真的晚年生活,想必會十分的精彩有時候死了是最簡單的,最不受苦的,活受罪纔是最難熬的
如此一想,雲雙雙又對柳真只被判刑三十五年,沒有直接被槍斃了而滿意起來,日後她只要保證柳真沒有減刑的可能,服滿三十五年刑,未來自有柳真的好日子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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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真的結局定了,柳承公司破產也算是得到教訓了,柳承雖然包庇柳真,但他也沒主動害過馮謹言,破產這個懲罰已經足夠,雲雙雙也就不打算再繼續報復下去了。
現在就剩下一件事,讓馮謹言和柳承把離婚證給辦了,這樣馮謹言就徹底自由了,去辦離婚證的那一天,是雲雙雙開着自己的小越野帶着馮謹言去了民政局,倆人到那裏的時候,柳承已經提前到了。
這對昔日的夫妻再次相見,相顧默默無言,最後不過是輕嘆一聲,一起進門領了離婚證,以後也將各奔東西,此生再無瓜葛。
一出門,柳承就先開着車走了,雲雙雙的越野因爲附近沒有車位了的緣故,停的有些遠,雲雙雙就讓馮謹言在民政局門口等着,她去取車過來。
離開的雲雙雙沒有看到,她身後不遠處,一輛敞篷的跑車裏面,一雙充滿了恨意的眼睛正死死的盯着雲雙雙和馮謹言二人
雲雙雙很快就把車從停車位上開了過來,遠遠的看到雲雙雙的車過來了,馮謹言笑着就從民政局門前的臺階上走下來,向着雲雙雙的車走過來
就在馮謹言走下臺階的時候,那輛本就沒有熄火的敞篷跑車猛地竄了出來直奔馮謹言撞了過去那敞篷跑車的速度飛快,又離着馮謹言很近,一時間馮謹言根本來不及躲閃
這邊的雲雙雙目赤欲裂的看着面前這一幕,幾乎沒有過腦子思考,腳下已經將油門一踩到底從側面對着那輛跑車猛地撞了過去
直接就是車頭對車頭雲雙雙已經顧不得這樣一撞下去自己會落得什麼下場了她的心裏什麼也沒想,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絕不能讓她媽媽出事
電光火石之間兩車相撞,然後發出一聲劇烈的聲響一股巨力震的雲雙雙頭暈目眩,眼前一片昏花
胳膊和腿上都傳來一陣刺痛的感覺,耳邊模糊中傳來她媽媽驚懼的呼喊聲雲雙雙想要回應一聲,告訴媽媽自己沒事,可是她的嘴脣顫動了兩下,卻沒有發出聲音的直接陷入了一片濃重的黑暗之中
雲雙雙醒來的時候,先聞到的是醫院裏刺鼻的消毒水味道,她的媽媽馮謹言面容憔悴,眼下青黑的坐在牀邊,在雲雙雙醒來的第一時間就發現了,立刻興奮按鈴叫醫生過來給雲雙雙檢查。
雲雙雙看馮謹言除了憔悴些,並沒有受傷的樣子,心下鬆了口氣,倒是她自己的胳膊和大腿都受了傷,萬幸的是她雖然需要臥牀休息一段時間,但傷勢並沒有嚴重到足以落下殘疾。
雲雙雙醒了之後,馮謹言有些黯然的告訴雲雙雙,那個開着車要撞死她的,竟然是柳曼妮雲雙雙的眼中立刻就冒出了火來咬牙切齒的琢磨着怎麼弄死柳曼妮
雲雙雙火大的想着,這一次就是她媽媽馮謹言攔着也沒用,她一定要弄死柳曼妮這個認賊作母,不孝順的畜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