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雙雙最後還是拒絕了安大將軍的好意,帶着燕一到燕四四個人,跟着二皇子府派來的人一起去了二皇子府。

    同樣還是那個房間,與上一次不同的是這次房間佈置得很有品位,也沒了那些堆砌在一起,價值連城的珍品擺件。

    頭一次見面如逼到絕境的孤狼一樣的二皇子此刻也是滿臉的春風得意,穿着一身輕鬆的常服,姿態隨意的坐在椅子上,貴氣天成。

    尹雙雙依舊如頭一次一樣,上前一步不卑不亢的行了一禮。

    “民女恭喜二皇子潛龍出淵,得脫困境。”

    二皇子的眼角眉梢都是笑意,看到尹雙雙顯得十分高興。

    “這都是託了姑娘的福,要不是有姑娘的好計策,爺也不會這麼快就扳倒了爺的那位好大哥。

    姑娘可真是爺的福星,不知道姑娘願不願意日後都爲爺出謀劃策。”

    “二皇子是想要讓小女子做您的謀士”尹雙雙笑意不變的問。

    二皇子臉上的笑意加深:“女子最重要的便是終身大事,你這樣的女子與普通女人不同,若是嫁了一個普通男人也太可惜了。

    但爺不同,爺是皇子,爺可以承諾你,如果你願意,你就是爺的正妃,若日後爺能更進一步,你便是一國之母母儀天下。”

    二皇子臉上的笑容帶着些志在必得,沒有女人可以逃過天下至尊女人位置的這個誘惑。

    尹雙雙輕笑了一聲:“二皇子,您覺得您後宅的女人能鬥得過我嗎”

    二皇子眉頭一皺:“你什麼意思”

    “民女天性獨佔欲強,不喜歡和人分享,無論是東西物品還是未來的夫君,所以我絕不會允許我的夫君有其他的女人。

    民女的手段,二皇子應該見識,若我動用手腕,沒有女人會是我的對手。

    更重要的是,我不喜歡找女人麻煩,如果我的夫君不能保持身心乾淨背叛了我,那麼,我情願毀了他。”

    二皇子被尹雙雙這一番大膽的言論給驚到了,他還從沒有聽一個女人將離經叛道的妒婦之言說得如此名正言順又理所應當。

    這讓二皇子有些接受不了:“女子當以貞德賢淑爲美,敬愛夫君撫育子女,你怎能說出如此離經叛道之言。”

    尹雙雙不由得失笑:“二皇子,我如果是一個遵從三從四德的女人,現在造反失敗被關起來,性命堪憂的就不是大皇子,而是您了。

    二皇子,不是所有女人一輩子的理想就是嫁個男人生兒育女的,我生來不是做賢妻良母的料,我要的男人是要反過來對我言聽計從的。

    二皇子所謂的正妃之位對那些遵從三從四德的女人來說是個誘惑,與我而言不過是侮辱而已。”

    “你你狂妄竟敢說做爺的正妃是侮辱,當真是放肆至極”二皇子被尹雙雙的一番話氣得滿臉通紅,忍不住站起身怒斥尹雙雙。

    尹雙雙絲毫不在乎二皇子的怒火,臉上的笑意略微轉冷:“怎麼,二皇子生氣了您剛剛說的那些

    話,民女也很生氣。

    我知道二皇子不是真的喜歡民女,您不過是希望將民女綁在您的身邊,日後只能爲您所用而已。

    但是對民女來說,榮華富貴不如自由可貴,你要將民女束縛在後宅之中,便是民女的敵人,而民女從來不是束手待斃之人。

    陛下的兒子很多,民女也不是非二皇子您不可,民女的手段二皇子也是見識過的,您說民女可不可以順利的取信於其他皇子,成爲另一個皇子的謀士呢”

    二皇子臉色鐵青的看着尹雙雙,緊抿着嘴,並沒有說話。

    但是他心中知道尹雙雙說的是真的,如果尹雙雙真的投靠別人,比如三皇子,那一定將是自己的大敵。

    眼看着二皇子不再說話,尹雙雙也沒有繼續說出難聽的來,雖然二皇子就是秋後的螞蚱,早晚要讓皇上收拾了。

    但是自己如果把他得罪狠了,在他蹦達的這段時間給自己添個堵也是鬧心。

    況且二皇子是皇帝親子,又沒有犯下造反這樣的大罪,皇上就算是日後騰出手來要收拾二皇子,也頂多是收走他的權利,讓他只能做一個普通皇子而已。

    所以尹雙雙柔和下了語氣:“我的祖父是王仲軒,他是二皇子您的人,這一點京城裏無人不知,我又是他的外孫女,本就是您這一邊的。

    如果我要另投他人,那要耗費很多心血,我並不是一個喜歡費事的人,所以二皇子不用擔心民女會轉投他人。

    如今二皇子您和民女之間的關係剛剛好,二皇子有什麼事都可以問計民女,民女自會盡心盡力爲您排憂解難。

    二皇子又何必非要將民女收入您的後宅之中,讓民女生了怨氣,反過來對您不利呢。”

    尹雙雙給了個臺階下,二皇子現在心有顧忌,一個是擔心尹雙雙真的轉投了別人,再一個也是不甘心放過尹雙雙這麼一個頭腦極度精明,能幫他出謀劃策的人。

    更怕他把尹雙雙強行收入後宅,反倒惹惱尹雙雙,真的讓尹雙雙轉過來對付他。

    尹雙雙的手段幫着他對付別人的時候二皇子覺得十分痛快的,如果反過來對付自己,那真是想想就覺得全身發寒。

    因此二皇子只能忍着氣,順着臺階下來,皮笑肉不笑的和尹雙雙說了兩句不痛不癢的寒暄話,之後就讓尹雙雙離開了二皇子府。

    尹雙雙知道經過今天這一遭,雖然二皇子最後服了軟,但是自己還是將他得罪了。

    不過尹雙雙也不在乎,如今王仲軒是死是活,已經不是二皇子能插手左右的了,而是隻能看皇上的意思。

    王仲軒的處置,歸根結底還是皇帝說了算,二皇子並無法插手,之前二皇子勢大的時候保不住王仲軒,如今的二皇子也不可能左右王仲軒的生死。

    尹雙雙出去的時候,天上下了雨,尹雙雙又沒有離開二皇子府,只能先忍着淋着雨加快腳步走路出去坐進馬車再說。

    身上的衣服溼答答的,尹雙雙也不知道今天會下雨,並沒有帶備用的衣服,心中就有些不好的預感,果然回去之後尹雙雙就病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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