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走一過的路過馬車,雖然馬車裏坐着個大美人,但是白雙雙又不是那些好色的男人,也沒在意。

    她躺在馬車裏,繼續讓拉車的騾子隨便走,鄭雨生和柴成益坐在車轅上,看着別讓騾子停下來太久。

    事實上這兩隻拉車的騾子每日喫的特別好,青草野菜蔬菜水果豆料應有盡有,這路邊的野草還真不稀罕下嘴,只有遇到最嫩的草纔有心情順嘴擼兩口。

    馬車一路搖搖晃晃的前行,白雙雙打了個哈欠,半靠在車內的軟榻上打瞌睡,對面的燕姝昳則是興致勃勃的藉着打開的車窗繡花。

    最近燕姝昳喜歡上了繡花,燕姝昳小的時候,她孃親繡花的手藝特別好,她也跟着學過。

    但是後來爹孃死了,燕姝昳就再也沒機會學習繡花這麼精細的活了,每日干的都是種地餵豬洗衣做飯的粗活。

    燕姝昳之所以又想起來學繡花,還是在穎城的時候。

    那會兒鄭雨生天天入夢教導自己後人,白雙雙和燕姝昳不能離開,白雙雙無聊就買了好多上等布料自己做衣服打發時間。

    衣服做好之後,還要有繡花才能上檔次,白雙雙自己是不耐煩繡的,就送去繡房讓繡娘繡花,結果燕姝昳看到一時興起,買布自己做了個團扇。

    雖然繡的花不是很好看,但燕姝昳繡出了癮頭,一天到晚的拿着繡花針不撒手,還是白雙雙怕燕姝昳把眼睛繡壞了,盯着不准她繡一會兒就必須歇一會兒。

    在白雙雙的昏昏欲睡之中,騾子把車一路拉到了一處大草地上,前面有一條波光粼粼的小河,兩隻騾子直奔河邊去喝水。

    現在兩隻騾子已經習慣了趕路方式,不用白雙雙拴着後面的騾子就知道跟着前面的車走了。

    兩個拉車的騾子去喝水,白雙雙和燕姝昳就下了車,在原地活動身體,這片草地看起來面積不小,草地上開滿了嫩黃色的花。

    風催過,花香和青草香氣一起襲來,讓人心曠神怡的,白雙雙看這裏的景色非常美麗,雖然天還沒黑,她還是決定,就在這裏紮營休息了。

    鄭雨生和柴成益立刻非常嫺熟的把另一個馬車上的帳篷拿下來,開始扎帳篷,這個帳篷白白雙雙弄的很大,下面還有一個地墊。

    另外有兩個可以拆卸安裝的木牀,搭建好之後,就如同一個小房子一樣,帳篷的材料很厚實,就是冬日裏也不冷。

    搭好睡覺的帳篷,柴成益又去弄行軍竈,準備做晚飯。

    柴成益和鄭雨生都是大男人,做飯的技能根本沒點亮,只能白雙雙和燕姝昳親自動手。

    白雙雙打開存放肉食的箱子,裏面用了冰凍符,涼氣四溢,冰凍好的肉類都在裏面,雞鴨魚,豬牛羊肉都有。

    白雙雙看了半天,想着該喫什麼,問一邊的燕姝昳:“娘,你晚飯想喫什麼?”

    燕姝昳伸手拿了個羊腿出來,又拿出一隻雞:“好幾天沒喫羊肉了,晚上做個烤羊腿,弄個蘑菇雞湯,然後烤幾張餅吧。”

    白雙雙點頭:“行吧,那我做烤羊腿,娘做的餅和雞湯最好喫,這兩樣就麻煩娘了。”

    白雙雙和燕姝昳剛把晚飯做好,就聽到有馬蹄聲從不遠處傳來,還伴有車輪壓地的聲音,白雙雙尋聲看去,遠遠的,就看到一輛非常招搖的馬車。

    這輛非常華麗的馬車被十幾個騎着馬的男人前呼後擁着前行,這些男人們一個個看上去非常的強壯,很明顯是負責保護馬車的護衛。

    白雙雙一眼就認出,這馬車就是早上她在城門口看到的那輛坐着個大美人的馬車,她記得這馬車是和自己一起出的城,怎麼竟然還落到了自己的後面?

    而且之前這輛馬車周圍還沒這麼多男人,這會兒出現就突然多了這麼多男人跟隨,看來這輛馬車落後自己大概就是爲了找這些護衛去了。

    那輛華麗的馬車一路走到白雙雙這邊馬車所在的位置就停了下來,拉車的車伕下了馬車,拿了個凳子放在地上。

    前後護衛的十幾個男人都圍了上來,其中兩個男人跳下馬,走到小凳處伸手做攙扶狀,馬車裏面,一雙纖細白皙的手掌伸了出來,分別搭在兩個男人的手掌上。

    粗糙古銅的大掌之中落下兩隻纖細白皙的小手,十指尖尖染着丹蔻,恍若盛開的花瓣,大與小,古銅與白皙的對比衝擊讓這雙手越發的驚豔。

    人還沒出現,只是一雙手就已經如此引人遐想,車伕掀開車簾,一張極美的臉從馬車裏展露出來,然後是整個身形,這是一個無一不完美的女人。

    眉不畫而黛,脣不點而朱,肌膚若雪吹彈可破,身形纖穠合度,裙襬之下的雙腳玲玲小巧,穿着繡鞋十分可愛,整個人當真是精緻至極。

    那美女下了馬車之後,直接扶着一邊男人的手,向着白雙雙的位置走來,行走間搖曳生姿,腰肢款擺帶着無限風情。

    白雙雙站起身,仔細的打量了一下這個女人,她身上的氣息有點奇怪,還有她身邊的男人們,似乎陽氣都有些不足。

    不過這女人身上並沒有妖氣,也沒有什麼陰氣,應該不是吸人陽氣的妖怪,或者披着人皮的鬼魅。

    不過這女人的面色有些過於豔麗,霞飛雙頰眼含春水,帶着若有若無的撩人氣息。

    這種面向,這個女人像是修習了什麼邪術,那種能夠吸取男人陽氣來保持自己青春貌美的邪術。

    不過這種邪術並不是什麼好東西,不但被吸收了陽氣的男人會慢慢變得體弱命短,就是使用邪術的女人也有代價,她們雖然能保持青春貌美,但是壽命也同樣會縮短。

    簡而言之,女人練邪術,就相當於是在拿壽命換取青春和美貌。

    白雙雙皺了皺眉,不太想管閒事。

    這些男人的臉上沒有中媚術或者幻術的痕跡,神志清明,顯然都是單純被這女人的美色迷惑,甘願跟在這女人身邊被吸取陽氣的。

    反正陽氣少了不過短壽,短時間也死不了人,加上白雙雙對這些好色的男人也沒什麼好感,所以並不想理會這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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