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雙雙揉着太陽穴,對王一龍道:“你去打探一下,這麼多富貴人家的馬車都上這州府來,是怎麼回事?”

    王一龍答應一聲,帶了兩個手下兄弟就走了,白雙雙繼續軟軟的坐在小凳子上,靠在一邊的樹杆上休息,風吹過樹下,帶來陣陣清涼,讓白雙雙舒服了很多。

    燕姝昳忙着從白雙雙用符製作的冰盒裏弄出冰塊,讓柴成益用刀刮成冰末,把幾樣果子都切碎和碎冰拌在一塊,又淋上蜂蜜,拿給白雙雙。

    因爲白雙雙的身體不好,燕姝昳沒敢給白雙雙用太多冰,只做了一小碗,這麼冰冰涼涼的一碗喫下去,白雙雙的確感覺自己好受多了。

    等白雙雙休息的差不多了,出去打探消息的王一龍也回來了。

    “大人,我打聽出來了,這些富貴人家的馬車都是周圍幾大城鎮中的有錢人家來的,而且都是男人。

    他們之所以來州府,是因爲州府的瀟湘館新來了一個美人,據說長的傾國傾城,只要是男人看她一眼沒有不被迷惑的,名字叫蘭茵。

    這瀟湘館裏的姑娘,個個色藝雙絕,而且賣藝不賣身,一向是人美身價高,豔壓州府衆多青樓花魁,但是這位蘭茵姑娘一來瀟湘館,就豔壓館內衆姑娘,獨佔鰲頭。

    據說這個蘭茵姑娘不但長的美貌,還特別的有才華,不但琴棋書畫精通,就是詩詞歌賦也是信手拈來。

    而且蘭茵姑娘還是朵解語花,非常會說話,與她聊天十分舒適,惹的無數男人揮金如土,就爲了能和蘭茵姑娘獨處一會兒。

    這不,短短几日時間,這蘭茵姑娘的名聲就傳播出去了,弄的好多其他地方的男人也往這州府趕,都是爲了一睹蘭茵姑娘芳容的男人。”

    “蘭茵。”白雙雙唸叨着這個名字,若有所思。

    “幾天之間就引來這些男人追捧,還千里迢迢的趕路來看,這也太誇張了,總覺得很不正常啊。”

    鄭雨生在一邊聽完王一龍的話之後,忍不住看向白雙雙非常不可思議的道,他是理解不了什麼樣的美人值得人如此瘋狂,反正他是做不出來。

    一邊的柴成益卻十分隨意的接口:“這不奇怪,有錢人家家大業大,家裏面的子孫多,自然會良莠不齊,有成器的頂樑柱,自然也有不成器的。

    富貴人家之中,哪家沒幾個不務正業的爺們,一天到晚就愛捧戲子追花魁,爲美人一擲千金都是平常,何況只是趕幾步路來看美人。

    這美人是否傾國傾城不重要,主要是有熱鬧湊,還能看個新鮮,反正他們也不差錢。

    到這裏看到了,真是絕色美人那就賺了,不是也無所謂,就當是出門遊玩了,反正他們一年到頭也沒事幹,這就是他們的正事了。”

    柴成益是富貴人家出身的小少爺,雖然他自己不是那種花花公子,但是身在這樣的人家,那些有錢人家的荒唐事他可是不少知道。

    白雙雙覺得自己舒服些了,就站起身道:“先進州府,找客棧住下,晚上去

    會一會這位蘭茵姑娘,我有預感,這個蘭茵或許會是這些事的突破口。”

    不出意外,這一次州府裏面的客棧又滿了,上房基本沒剩下什麼,白雙雙也懶得去客棧裏找地方,直接讓王一龍滿州府轉,看誰家有空房又比較缺錢的,直接上門。

    這一次白雙雙花了五兩銀子之後,獲得了當家人熱情的招待,並且得到了包三餐可以住七日的待遇。

    這戶人家是一家六口,兩個老人加上兒子兒媳和兩個小孫子,因爲白雙雙銀子給的大方,這戶人家的兒媳婦還特意殺了只雞,做了個小雞燉蘑菇。

    瀟湘館雖然是賣藝不賣身的地方,但是招待客人的時間倒是和青樓一樣,在晚上開門。

    現在離着晚上時間不遠了,白雙雙抓緊時間,畫了兩張幻形符,幻形符可以改變人的外表,以白雙雙的功力,這幻形符用上了,無論是人是鬼還是神都看不穿。

    留下鄭雨生和王一龍一羣人保護燕姝昳,白雙雙和柴成益化妝成兩個富家公子的樣子,出門前往瀟湘館。

    主要是柴成益身上有富家公子的氣質在,鄭雨生太儒雅了,看着就不是能去聲色場裏尋歡作樂的人。

    臨行前白雙雙還特意在自己和柴成益的身上裝了好幾塊上好的玉佩,個個拿出去都價值幾百兩的那一種。

    白雙雙打算把這些玉佩就當做是在瀟湘館裏的消費了,正好她沒銀票,用銀子還真鎮不住人。

    畢竟這樣的場所,人家動輒一百甚至幾百兩上千兩銀子的用,十兩八兩的銀子還真不夠看的,白雙雙總不能憑空變出個銀子山來。

    白雙雙又懶得去換銀票,想着不如就用玉佩算了,別人眼裏夠珍貴,對自己來說卻是不花錢的。

    自從有了鄭雨生,白雙雙的手裏就再也沒缺過錢了,鄭雨生對於玉石的挑選有十分獨到的眼光,而且熟知各種玉石產地。

    想要玉石了直接跑一趟玉石產地,就帶回來大批量的高品質玉石,然後把玉石雕刻成成品,不說別的,就鄭雨生教導後代的時候耗費掉的玉石就海了去了。

    這些玉石雕刻成的半成品都被白雙雙賣給了玉器鋪,玉器鋪不收的次品就送去當鋪當個死當,換回來的銀子放地上真能堆成一座山了。

    瀟湘館裏也有媽媽負責招待,白雙雙和柴成益幻化成了一對翩翩公子,裝扮成兄弟的樣子一同進的瀟湘館。

    倆人身上的衣服都是好料子,不過來瀟湘館的人也沒有穿的差的。

    媽媽迎上來之後,態度熱情的招呼:“兩位公子看着面生,是新來的,不知道二位公子是要在大堂看姑娘們表演,還是在樓上包間裏面看。”

    這就是瀟湘館與青樓最大的不同,青樓裏面姑娘表演彈唱那都是助興的,以姑娘美貌爲主,技藝如何並沒有人在意。

    在瀟湘館就不同了,客人來這裏都是奔着姑娘們的吹拉彈唱來的,要想睡姑娘的可以去妓院,州府裏遍地的青樓楚館那不能去,不需要來瀟湘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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