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囂張的話說出來,柴成忠自己心裏急得恨不能把自己的嘴縫上,就是周圍聽着的朋友們也被嚇的不輕。

    幾個和柴成忠交好的朋友急忙給柴成忠打圓場:“兄弟,你這是喝多了,這怎麼就醉的開始說胡話了呢。”

    “兄弟過了啊,知道你愛面子,在家裏怎麼樣在外面都要顯示自己是大男人,可是這話可不能亂說,萬一傳出去讓未來嫂子誤會就不好了。”

    “就是就是,誰不知道兄弟你是出了名的不愛美色潔身自好之人,要不然越王也看不上你做女婿不是。”

    有人打圓場,自然也有人拆臺,就是那個和柴成忠不是很對付的人,他又開口了:“是我不對,起了個不好的頭。

    文昌郡主受帝王寵愛,肯定心高氣傲,自然是隻能哄着不能逆着的,這要讓文昌郡主知道柴大公子的話,我這不毀人姻緣了嗎,該罰,我這就自罰一杯。”

    那人說完還不輕不重的打了自己的嘴巴一下,給自己倒了一杯酒就一口飲盡全做自罰。

    這人的話看似賠罪,其實就是在拱火,這下子連邀請這人一起來的公子都後悔了。

    知道柴成忠和他關係不好,就不該因爲柴成忠下帖子的時候人在自己家一時口快,開口邀請人一起來。

    柴成忠絕望的發現,自己的嘴再次不受控制的開口了:“郡主又如何,她又不是公主,難道還得當祖宗供着,早晚請安上香不成。

    就算是郡主,那嫁了人也得以夫爲天,我嫡母不也是郡主,我父親身邊美妾通房何曾少了,我嫡母還不是隻能受着。

    這女人啊,就好比貨物,第一次出售自然是珍貴的,可是被人用過了的二手貨,誰還要?賤賣都只有下等人才會要。

    文昌郡主又如何,嫁給我就是我的女人,得聽我管,以我爲天,不然我就一紙休書,她就是郡主也是個二手貨,照樣沒人要。

    這女人啊,不管多尊貴的身份,對男人來說,也就傳宗接代牀上那點用處了,文昌郡主身份高,所以還有點多餘的用處。”

    說到這裏,柴成忠身體前傾,手指挨個點過面前聽着他大膽發言,都被震驚傻了的一羣公子哥,臉上笑的非常得意的道:“說到女色,你們幾個啊,就是蠢。

    誰說愛美色就非得有個風流的名聲了,你們一個個捧個女人非得去什麼青樓楚館,一羣不知道被多少男人用過的二手貨有什麼值得花錢追捧的。

    這青樓楚館裏的女人,那不還是從民間挑選採買來的,我告訴你們,找兩個靠譜的人牙子,專門挑選美貌女子充當丫鬟購買進來。

    你買個丫鬟誰還管你,誰家爺們沒幾個伺候的丫鬟,至於這丫鬟是暖牀還是紅袖添香,只要不給名分,外面人誰知道,懷了孕一包藥下去,什麼問題都沒有。

    你們啊,就是笨,我告訴你們,本公子這麼多年,睡過的美人多了去了,可我的名聲還不是一樣乾乾淨淨。

    那些給女兒挑選女婿的男人啊,只會盯着表面功夫,名

    聲好聽,外人稱讚就是好女婿人選,誰會去打聽你內院的事啊。”

    柴成忠的這一番話說完,不但是聽他說話的人都震驚傻了,就是被控制了嘴的柴成忠自己也快要暈過去了。

    雖然他被控制着說的都是些事實,但這種事是能說出去的嗎,這簡直就是在作死!

    而更讓柴成忠驚恐的事情發生了,柴成忠看到包廂門口的位置,突然出現了一個熟悉的,他以爲這輩子都不會看到的人的身影。

    那身影是一個一身紫衣的少年公子,俊美無雙,少年意氣,少年站在門口,回頭對着被控制了身體的柴成忠露出個惡意的笑容。

    柴成益!

    柴成忠的眼睛突然瞪大,他眼睜睜的看着對方伸手打開了包廂的門之後整個人突然消失在了門口。

    隨着少年的消失,房門突然被踹飛,屋子裏面的人受驚看過去,就看到了越王一臉鐵青的站在包廂門口,這一刻,所有人都是一個感覺,完了!出大事了!

    而此刻的柴成忠已經被突然出現的柴成益鬼魂嚇傻了,他就說今天不對勁,說了那麼多找死的話,原來是被柴成益的鬼魂給控制了!

    柴成忠哆嗦着手去摸身上的一直佩戴着的金佛,他有護身的金佛,爲什麼柴成益還是能出現還能控制他!

    但是這一摸,柴成忠才更加驚恐的發現,原來自己身上的金佛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不見了。

    這一下不止是手,柴成忠的全身都哆嗦起來,他已經顧不上越王了,就一個念頭,金佛被他弄丟了,沒了金佛護身,柴成益來找他報仇來了!

    越王有個習慣,喜歡街頭巷尾的去尋找美食,無論是大酒樓還是街邊的小攤位,只要是好喫的,他都喜歡。

    望春樓雖然是個取樂的地方,可飯菜的味道也是絕佳的,還會定時上新的菜品,越王就非常喜歡來完成了喫飯,正好最近望春樓上了新的菜品。

    都知道越王喜歡喫美食,作爲望春樓的常客,望春樓有新菜品了肯定是要給越王下帖子,而越王也不出所料的果然來嚐鮮了。

    不過進了望春樓後,掌櫃的才發現越王原本喜歡去的包廂突然出了問題,牆壁剝落了一大塊,明顯不能進人了。

    越王只能換一個包廂,結果要換的包廂裏面多寶格突然塌了,上面放着的瓷器摔了一地的碎片,幸好是人還沒到的時候塌的,不然要是傷了越王,望春樓可擔待不起。

    最後望春樓的掌櫃的擦着汗,好歹把越王安排到了一個沒事的包廂裏,這個包廂的隔壁,就是柴成忠和一衆公子哥們的包廂。

    本來望春樓的包廂那是非常嚴密的,裏面就是扯脖子喊旁邊都休想聽到聲音,這也是爲了來這裏的客人的隱私。

    畢竟來望春樓的客人不是有權就是有錢,更多的是有權又有錢的,哪個都不是能忍受自己說話會被別人偷聽了的。

    不過今天也奇怪了,越王還真就聽到了旁邊包廂裏面衆人的說話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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