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難道是她終於也到了男女生情的時候,所以難以對悽美的愛情釋懷?
不想了不想了,看來是她最近太悠閒,纔會做這種讓人起雞皮疙瘩的夢。次是hoper,這次又是兩個死了好幾百年的人。
長長舒口氣,狄羽笙決定消耗一下自己過於旺盛的精力。她簡單衝了澡,換了運動服,走出了房間。
醒來太早,來到訓練場時纔剛剛五點,天色也才矇矇亮。
原地做了會熱身運動後,狄羽笙走到訓練場的一角,拿起了球拍。
打了一會,在球彈射較遠的時候,忽然伸出了另一隻球拍,接了過去。
狄羽笙回頭一看,竟然是墨修司。
“一起。”墨修司沒回頭看她,只是簡單地說了一句。
他要和她一起雙人打?
狄羽笙蹙了蹙眉。她當然更願意自己一個人,可他的球拍都已經伸進來了,她也不能硬生生地回絕。
好吧,那跟他玩幾個回合。一會佯裝沒接住,結束行。
可難得棋逢對手,發現墨修司和自己配合默契後,狄羽笙倒是捨不得這麼結束了。
一口氣打了十幾分鍾,等休息下來時,狄羽笙覺得又痛快又過癮。
她擰開一瓶水,坐在一旁。
墨修司也坐了下來。
“好點沒?”墨修司看了她一眼,擡頭喝水。
什麼好點沒?狄羽笙怔了一下,很快意識到他是指昨天在餐廳裏她怪流淚的事情。
那件事太糗了,她可不想跟他坐在這裏討論。
不過,有點怪,他幹嘛突然表現出關心她的樣子?還有,剛纔他和她一起打球,該不會是以爲她遇到了傷心事在此發泄,特意陪她的吧?
越想越彆扭,狄羽笙忍不住又回頭看他,說,“別誤會,我可沒什麼傷心事,更沒有失戀。”
話一出口,她又愣住了,趕緊閉了嘴巴,回過頭。
她幹嘛向他解釋啊?不知道有個詞語叫“越描越黑”嗎?平時都好端端的,爲什麼一到他面前容易衝動,笨得要命!
看着她扭過頭的小小腦袋,一道淡淡的笑意從墨修司眼底劃過。
安靜了幾秒,只有兩個人喝水的聲音。
可莫名的,這種氣氛更讓狄羽笙覺得緊張,心跳加速。
還未平息的微喘聲,喝水時脣舌的聲音,還有從墨修司身散發出來的味道……
混合着汗水的男人氣息,帶着某種麝香般的味道,濃重,深沉,在略微幽冷的空氣裏下起伏,層層包容而來……
明明相隔了兩三個人的距離,狄羽笙卻覺得他好像坐在她身邊一樣,捱得很近,幾乎肌膚相親……
頓覺口乾舌燥,狄羽笙趕緊仰頭喝水。
討厭,都是那個夢害的!算她也想來場轟轟烈烈的戀愛,對象都不應該是這個冰山一樣的男人啊,那不是自討苦喫嗎?要喜歡,她也得喜歡一個會疼人會寵人的暖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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