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金髮男人死了,其他那些惡徒嚇得趕緊逃跑。
可還沒跑出多遠,幾聲槍響,他們的腿全都捱了子彈,一片哀嚎聲。
收起槍,hoper回頭看了一眼狄羽笙,低沉道,“殺了還是抓,你們決定。”
“……好。”狄羽笙點頭。
對這些罪大惡極的人,恨不得都當場槍斃。可是國家有法度,還活着的惡徒需要接受審判,也希望能從他們這裏得到更多關於戰亂組織的信息。把這些人交給他們決定,說明hoper很有原則,並不是那種任意妄爲的“江湖俠客”。
不過,剛纔他砍下金髮男人手掌的舉動,還是讓狄羽笙有些喫驚。都是要死的人了,他沒必要多此一舉。而且那冰到極點的殺氣,好像他有多厭惡那隻手一樣。
“哎,等等!”見hoper轉身要走,狄羽笙急切地追了去。
hoper警覺地閃到一邊。
“……哦,不是,”狄羽笙連忙解釋,“我不是想問你是誰。我只是……”
她趕緊背過身去,避開他的正面,低聲說,“我只是想問個問題。”
狄羽笙緊張地閉緊了眼睛,等待對方的聲音,亦或是直接繞過她,拒絕了她的提問。
安靜了幾秒,身後終於傳來他沙啞的聲音,“問吧。”
感受着心臟的狂跳,狄羽笙的聲音微微有點顫抖,“剛纔那一槍,你是怎麼射的?”
不只是金髮男人,連狄羽笙也覺得有點不可思議。在他們看來,hoper剛纔站立的角度,論概率,擊金髮男人時百分之九十幾會傷到她。可金髮男人倒下了,她毫髮無損。
不,他不是在賭。他的姿態和神情,告訴所有人他有百分百的把握,所以那一槍果斷迅速,沒有半點遲疑。
同樣是射擊高手,狄羽笙當然好他到底是如何判斷和擊的。
“答案在那邊。”他的手從她身後指來,指向她側方的一處。
即便是戴着黑色手套,也能看出他的手指修長。一定是雙骨節分明的有力的大掌。
看向那一處時,狄羽笙的眼神沿着他的手指飄移了一下,然後跑了過去。
那邊停着一輛裝甲車。
狄羽笙沿着車身看了看。因爲是防彈材質的,車身雖然有一些彈痕,但沒有被穿透,子彈也早已經被彈射到別的地方去了。
彈射?難道……
狄羽笙一怔,睜大了眼睛,時而看看裝甲車,時而看看之前hoper站立的位置,時而又看看金髮男人躺着的地方。
難道是他將子彈射擊到裝甲車,利用彈射擊斃了金髮男人?
天啊,如此精準的計算和判斷,簡直可怕!
hoper,他到底是人,還是神?!
太震驚了,狄羽笙不禁呆愣了一會。等她回過神再看向那邊時,hoper已經走遠了。
“等等,我還有問題……”狄羽笙跑了幾步,還是停下了。
她還有個問題,很重要的問題。
其實,不用問也知道答案的問題。
他沙啞的聲音,與那個男人如出一轍。
那晚偷偷闖入博物館,與她格鬥,把她弄暈,又給她蓋衣服的男人,是他,hop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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