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羽笙昂着胸,站立不動,等着墨修司發怒。
可是,怪了,她竟然看到有一抹薄笑從他的脣邊劃過。
是她看錯了嗎?還是他怒極反笑了?
狄羽笙想看仔細一點時,墨修司已經轉過了身,只冷冷說道,“那好,你先出去吧。”
這完了?
狄羽笙怔了怔,轉身朝門口走去。
在她握住門把,要拉開門的時候,墨修司冷冷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狄羽笙,既然你這麼想隱瞞住這件事情,爲什麼不在那把那些kb份子都殺了?如果我是你,我不會與人把柄,不會留下後患。”
冰冷的殺氣。
狄羽笙猛一回頭,盯着墨修司佇立在窗邊的背影。
以前只覺得這個男人很冷,很傲,深不可測。可這樣的殺氣,她還是第一次從他身感覺到。
他的背影,還是透着她熟悉的孤獨感。
可是此時,好像又不那麼熟悉了。
冷冷的,危險的氣息在他周身蔓延着,是陌生的。
或許,是她太自以爲是了。這樣的男人,哪怕是分毫,都不是她能瞭解,能看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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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似平靜的一天過去了。
離開墨修司的辦公室後,他再沒找過她。聽其他隊員說,墨修司好像去過王室祕書辦。
他應該是去交任務報告書吧。可那之後,也沒有任何風吹草動。
以防萬一,狄羽笙還輾轉地暗打聽了那幾個士兵的情況。沒想到他們已經離開了原來的駐地,不知道去哪裏執行別的任務去了。
又是平靜的一天過去。
在狄羽笙暗暗慶幸墨修司奈何不了她,這件事這麼結束的時候,一個大大的消息送到了她面前。
那時,狄羽笙正在餐廳裏喫早餐。
“師姐!”阿軒疾步走了過來,在狄羽笙身邊坐下,神色凝重,“那件事是不是真的?”
狄羽笙往嘴裏送了一塊麪包,一邊嚼,一邊說,“什麼是不是真的?”
“你要調走的事情啊!”
狄羽笙的動作頓下來,驚訝地看着阿軒,“誰說我要調走了?調到哪裏去?”
阿軒的神情同樣驚訝,“師姐,你不會什麼都不知道吧?我剛纔聽徐匯東那些人說的,說你要調走,去當……”
阿軒皺了皺眉頭,壓低聲音,說,“他們說你要調去給梁作義議員的夫人當保鏢。”
“什麼?!”狄羽笙猛地站起來,震驚地睜大雙眼。
不是調去別的護衛分隊,而是調去給議員的夫人當私人保鏢!
這對狄羽笙來說,簡直是一種恥辱!
是墨修司,一定是他!
報告的事情沒有隨他的意,他把她調離出護衛隊。原因很簡單,當然是怕被她連累,早早把她踢出去。算以後有人發現了hoper的事情,他也有辦法把自己和護衛隊撇得乾乾淨淨。
知道這個男人無情冷漠,可沒想到他竟能做到這種地步,虧她曾經還想安慰他,媽媽還留他在家喫過飯。
真是人心難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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