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墨修司,狄羽笙擡起頭,因憤慨而晶亮的眼眸看着他。
他的神情依然淡漠,好像既不期待她的表演,也無意替她解圍,完全事不關己的樣子,甚至一副從不認識她的樣子。
他的沉默,便是對梁夫人的認可。
而她,沒有抗命的權力。
好,那如你們所願。
垂下已然變得清冷的雙眸,狄羽笙朝大廳那端的舞臺走去。那裏已經擺放好了爵士鼓。
那邊,早在等待的趙家助理站了舞臺,拿起話筒大聲對宴會來賓說,“宴會馬要開始了。在宴會正式開始前,梁夫人特讓她的保鏢爲大家表演爵士鼓,以表示祝賀。”
聞聲,在場來賓都驚愕了一會,疑惑地看看這邊的趙議員夫婦和梁作義夫婦。不過,來賓們很快明白了,這是這對老狐狸之間另一種形式的較量,無非是想看看到最後,又會是誰在大家面前丟臉。
在衆人或是看好戲或是幸災樂禍的眼神,狄羽笙走了舞臺,走到了爵士鼓面前。
這時,助理也讓原本要表演節目的樂隊了臺,還在樂隊成員耳邊低聲說了幾句。
呵。
狄羽笙冷笑了一聲。
那個助理無非是在囑咐樂隊要好好“配合”她。
無所謂。她無所謂一會的“才藝表演”是好是壞,她只想讓把她踢到這裏來“歷練”的那個男人看到這一幕。
當初在博物館時,他還嘲笑她們是作秀賣藝的演員,這回她倒是真的在作秀賣藝了。
撩開長裙裙襬,狄羽笙在爵士鼓前的凳子坐下,兩條玉白瑩潤的長腿在鼓架間若隱若現,引得在場好些男人側目,視線貪婪。
微微眯眸,墨修司拿起一杯香檳。
他仰頭喝下,讓冰涼的液體灌進身體,壓制住蠢蠢欲動的焦躁,還有某種想要掀翻一切的衝動。
貝斯手開始彈奏。
音樂響起,燈光變暗,全場安靜下來。
“她在幹什麼?”看到臺的狄羽笙竟在此時閉了眼睛,梁夫人不安又生氣地低喊道。
算不會,至少也得做做樣子敲打敲打吧!
看到這一幕,墨修司倒是浮了一抹薄笑,又拿過了一杯香檳。
她在聽鼓點。事先沒有排練過,又是和一羣陌生人合作,她只能現場找鼓點。
在來賓們低笑着竊竊私語、指指點點,梁作義夫婦臉色也越來越難看時,狄羽笙睜開了雙眼,拿起了放在手邊的鼓槌。
鼓槌落下。
先是輕緩地慢慢跟,她纖細的雪臂優雅揮動,隔兩個節拍輕踩鼓點,從容,也契合。
沒想到她這麼快能跟沒有彩排過的曲子,應變極快,幾個樂隊成員互相看了看,默契地調整了樂曲的節奏,加快了。
樂曲忽然調整,狄羽笙卻依然淡定,一個擡手,鼓槌在空翻轉兩圈,又穩穩落回她手裏。再敲打在鼓時,她已經跟着變換了節奏,緊跟而,轉眸之間驚豔四座。
太帥,太性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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