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修司。
她竟然在這個時候,想起了那個讓自己厭惡的男人。
不過,真的有幾分相似,靠近墨修司時聞到的菸草氣息,還有那特有的像某種麝香一樣的男性味道……
腦袋裏劃過之前的畫面,劃過hoper沒有拉高衣領的樣子,幾分相似的下頜……
很想!狄羽笙真的很想此時摘下矇住眼睛的領帶,好好看看正在吻她的男人。哪怕不是全貌,哪怕只是一眼,她應該能辨識出來。
可是,不行!
狄羽笙牢牢握住自己差點衝動的手。
hoper救過她,也相信她。她不能做“偷襲”他的事情。
不能去“看”的她,只能努力去捕捉他的氣息,想要辨識得更清楚一點。
爲了這個,狄羽笙無意識地伸出了she,想要汲取他的。
可她主動的碰觸,如瞬間天雷勾起了地火,刺激男人更加瘋狂地索取,像脫繮失控的野馬一般……
他粗喘着,在她耳邊的呼吸像穿過的火車一樣轟鳴,另一隻大掌握住了她的腰肢,身體緊緊貼合來,像滾燙的鋼鐵一般。
更濃郁的氣息涌進她的領地,像要席捲一切的洪水猛獸般,反而變成了讓她無法辨識的、完全陌生的氣息,危險、霸道、征服一切……
天旋地轉,狄羽笙僅有的一點理智也被吞噬乾淨,完全陷入了迷濛的世界,再也無法思考……
不知道過了多久,滾燙如鋼鐵的男人終於漸漸收回了他的侵略,又依依不捨地在她已經紅腫的脣瓣吮了一口。
“等我。”他在她耳邊低語,聲音往常更加沙啞低沉,好似餘波還在體內激盪,又不得不剋制隱忍。
狄羽笙還沒完全清醒,整個人還陷在剛纔的顫慄,綿軟無力。
等他?他還會來?是指來這裏,還是指來找她?……
可她要走了啊,如果他真的會來找她,豈不是會撲空……
正迷迷糊糊地想着,忽然,周身一涼,空氣的溫度降下去了,原來緊貼着自己的溫度也消失了。
狄羽笙一怔,徹底清醒過來。
hoper離開了……
不由的,狄羽笙伸出手,在空碰觸,卻什麼都沒感覺到了。
他真的走了。
過了幾秒,狄羽笙緩緩解下了矇住眼睛的領帶。
此時,房間裏除了她,空無一人。那邊的窗戶還是敞開的樣子,夜風徐徐吹入,也吹散了房間裏殘留的旖旎氣味,彷彿剛纔誰也沒來過,什麼也沒發生過一樣。
緩緩邁動腳步,狄羽笙坐在牀沿,按着還在狂跳不已的胸口深呼吸了好幾口。
回過頭,看着那面支離破碎的梳妝檯鏡子時,她知道,剛纔發生的一切不是她的夢。
連一次,她隱隱約約記得的那個吻,也許也不是夢。
hoper吻了她,不止一次。
爲什麼?他爲什麼要吻她?爲什麼又說讓她等他?
因爲喜歡嗎?他才見過她幾次,會這麼輕易喜歡她嗎?
他又不是她,至少她還把他當做偶像,悄悄珍藏着的祕密。
還有……
想起剛纔一閃而過的念頭,竟把他和墨修司聯想在了一起,狄羽笙皺起了眉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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