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作義還是怔怔地睜着眼睛,連受傷的手都顧不了,嘴裏呢喃着,“不可能,這不可能!我不會輸的!我還有軍隊,要是你們抓了我,他們一定會在各地發動叛亂……”
“哦?他們真的可以嗎?”墨修司手裏的槍,對準了梁作義,脣邊揚起的笑冷傲篤定,“梁議員,恐怕你還不知道,不管是倫道夫,還是其他與你有合作的犯罪團伙,三天前已經被我們的人悄悄消滅或者抓捕了。”
“養老院那次,你讓人暗殺狄議員不成,我們料到你會破釜沉舟,歐陽也把你們那邊的消息一一告訴了我。要想徹底擊敗狄議員,一舉拿到這個國家最有權勢的位置,今天是你最好的機會。高級官員、財閥等等,控制了這些人,也保住了你總統的位置。”
“只可惜,這最後一步棋,你敗了。”
聽完墨修司這番話,梁作義哆嗦得更厲害了,雙腿一軟,跌坐在地。
他敗了,真的敗了……
看到大局已定,坐在下面的那些人全都鬆了口氣。
“狄議員,好樣的!”
“什麼議員,現在該叫總統了!”
“對,狄總統!狄總統,把南洲國交給你,我們放心了!”
……
大家歡呼着,只差喊萬歲了。
狄羽笙淡淡地笑了笑,目光不自禁地投向墨修司。
如果沒有他,她做不到這些。
算南嘉煦是她自己贏來的,可是那麼有影響力的獵影集團,如果沒有他們,她也很難做到這些。
這不是她一個人的功勞,也不是她一個人的國家。
此時此刻,除了私人恩怨,狄羽笙也真切地感受到了那份沉甸甸的責任。
“好,成王敗寇,我輸了我認了!”梁作義忽然喊起來,一把從地撿起之前掉落的那把手槍,對準自己的太陽穴,“不過誰也別想讓我成爲階下囚!”
“不要!”狄羽笙大喊一句。
她要的,可不僅是梁作義這條命,她更要自己父親能沉冤得雪,要梁作義得到應有的懲罰。
他這種人,這麼死了,太便宜他了!
眨眼之間,梁作義還沒來得及扣動扳機,手槍被人一腳踢飛了。
一身黑衣的墨修司,伸手拎起他,像死神拎起自己的玩物,眸色冰冷。
他也不會讓這個無恥的男人這麼死掉。
“把他關起來。”墨修司把梁作義丟給趕來的軍警,說,“看好了,在審判之前別讓他死了。”
“是,長官。”
“先等等。”狄羽笙從演講臺走下來,“我有句話想對他說。”
狄羽笙走到梁作義身邊,冷冷地看着他,低聲說,“梁作義,你知道我是誰嗎?”
連自殺都不能夠,梁作義現在又氣惱又絕望,咬牙切齒地對狄羽笙說,“你不是所謂的女帝之後嗎?別以爲自己真有什麼了不起的,要不是有這些男人幫你,你什麼都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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