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我的願望,很快能達成。”
狄羽笙的腳步頓在那裏,渾身動彈不得,也再也沒辦法走向自己心愛的、也思念已久的男人。
躲在陰影裏,她看着墨修司熟悉的背影,竟覺得從未這樣陌生過。
原來除了hoper,墨修司還有一個身份,便是這個神祕教會的教主。
原來和她父親一樣,被梁作義陷害至死的人,竟是墨修司的父母。而他,從未提起過。
利用。
從頭到尾,他對她的感情,真的只是利用而已。
利用她替他的父母洗掉冤屈。
利用她爲他拉攏人心。
利用她掃清在南洲國的障礙。
再利用她,在一統四方後,登大總統的寶座……
一個有利用價值的東西,他當然會好好保護。而她,竟然愚蠢地以爲,他是真心實意地在乎她……
不知道過了多久,一直到墨修司幾個人離開密室後,狄羽笙才從躲藏的拐角裏走出來,走到墨修司剛纔站立的位置。
原來青龍帝與朱雀女帝的冰棺被送到了這裏。此時,兩具骷髏還是和她次見到的一樣,緊緊挨在一起,原封不動地存放。
至於他們剛纔說的羊皮紙,放在冰棺的一側。
紙確實有古,面寫着,“得朱雀女帝者得天下”。
看着這樣的字,狄羽笙苦澀一笑。
她有什麼呢?財富,權力,還是地位?
除了一個胎記,她本一無所有,卻因爲這句話成了別人利用的工具,還是她最愛的人。
不用回頭,她也知道來人是誰。
到如今,心灰意冷,她什麼都不在乎了。
“墨修司,”狄羽笙沒有回頭,眼神空洞,“你還要利用我多久?”
墨修司站在狄羽笙身後,看着她纖細的背影,心痛如刀割。
剛走出密室接到傭人打來的電話,說狄羽笙不見了。
心跳不安地加速,墨修司直覺回到這裏,果然看到了她。
越是想隱瞞的祕密,越是容易被發現。這是命註定。
“羽笙……”墨修司第一次覺得如此難以啓齒,不知道該說什麼,該怎麼對她解釋。
有些事情並不是她想象的那樣。
雖然最初接近她,確實是因爲當年的陷害案,後來也是因爲她是朱雀皇族後人的身份,可是,在不知不覺,他對她的感情,也早已不再是利用了。
可現在,羊皮紙在那裏,她分明也聽到了他剛纔和別人的談話,現在再來解釋,她會相信嗎?
“墨修司。”這一次,狄羽笙轉過身,清冷的眼睛沒有溫度地看着,充滿了鄙視和嫌惡,說,“什麼時候你利用完了,請放我走。我只有這麼一個要求。”
漆黑深諳的眼睛凝視她,起伏着各種複雜的思緒,好一會,墨修司開口,一字一頓。
“狄羽笙,別的要求我都可以答應你,唯獨這個不可以。”
“你是我的女人,我不會放開你。這一生都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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