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把洶涌情感傾注在這個吻裏,想讓狄羽笙感受到他,不要再懷疑他。
此時,如果狄羽笙還什麼都感覺不到,那她真的是笨蛋了。
她應該想到的。經歷過少年集營,經歷過那麼多生死,墨修司很難像別人那樣善於表達自己。
也正如他所說,即便最初接近她的目的是利用,可後來呢,這個男人從未傷害過她。相反,他總是在保護她,支持她。哪怕是之後“軟禁”在教會,也是從李世彬手裏搶回了她,用他的方式在保護她。
或許,她該給他一個解釋的機會,聽他好好地,把所有的事情都講給她聽。她應該等他的。
想到這,狄羽笙心裏幽幽地嘆息了一口,滿是憐惜。
不再掙扎,她承受住他的吻,雙臂也不由地抱緊了他……
正吻着,房車忽然一個急剎,兩個人的身體都劇烈晃了一下。
“墨少!”房間外的手下在喊,“有人衝我們來了!”
墨修司伸手拉開一旁的窗簾,果然看到有車隊朝這邊駛來,捲起沙塵陣陣。
看架勢,來者不善,來勢洶洶。
狄羽笙也看到了,還看到坐在頭一輛沙漠吉普的男人,臉色頓時變得蒼白。
是白洛川!
他竟然也追來了這裏!
她沒有按照白洛川的計劃,去跟他匯合,現在又和墨修司在這裏。看到這一幕,白洛川一定以爲是她和墨修司串謀,一起騙了他。
墨修司知道狄羽笙在想什麼,也很清楚白洛川的爲人。
此時讓狄羽笙下車,讓她和白洛川談談,事情應該還有迴轉的餘地。
可墨修司不想那麼做。
這時候,在他和白洛川之間,已經不是國事,而是男人之間的戰爭。
“不許下車。”墨修司把狄羽笙拉了回來,凝眉看她,表情認真,“你待着這,哪都別去。”
說着,墨修司先一步走出了房間。
狄羽笙原本還想跟着他走出去,可想到墨修司剛纔的表情,還是停下了腳步。
很快,兩方車隊都停了下來,相隔不過三十米,對峙着。
墨修司和白洛川分別走到車前,看着彼此。
白洛川目光森冷地盯着墨修司,“把羽笙還給我。”
墨修司挑脣一笑,往狄羽笙所在的方向看了一眼,回頭對白洛川說,“她是我墨修司的妻子,也是合衆國的總統夫人,不是你的。”
總統夫人?他的妻子?
坐在車裏的狄羽笙清清楚楚地聽到這句話,又對墨修司的視線,臉頰不禁一熱。
他都沒經過她同意,怎麼說出這番話!
心裏雖然嘀咕着,狄羽笙的脣角卻已經揚了起來,甜甜蜜蜜的。
白洛川也正看着這邊,透過車窗看到了房車的狄羽笙,也看到了她與墨修司對視時嬌羞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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