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語萱艱難的從地上爬起來,她幸運的躲過了小車的輾壓。

    來不及拍打身上的灰塵,跛着腳驚慌失措的,跌跌撞撞的往前面跑去,還不時的回頭看身後有沒有人追趕。

    但不幸的是,她沒跑幾步又摔倒了,拖着扭傷的腳,驚恐的看着追出來的郝哲。

    郝哲本想趕回去接雅琴,可收拾好一切後發現任語萱又跑了,他勃然大怒,追了出去。

    瞧見跌倒在地上還在努力想逃的任語萱,他衝上前攥緊拳頭要發泄他心中的怒火。

    這個男人和語萱一樣,都沒有注意到車裏的江智宸。

    江智宸一直坐在車裏,他看着她,驚訝的看着她。

    她沒有像以前那樣爬上他的車,小嘴裏不停的說着怕怕,還使勁往他懷裏鑽。

    只見郝哲粗暴的上前,一把扯住任語萱的頭髮,“媽的,你還敢跑,你已經與公司簽了勞動合同,明天給老子去上班,不去的話,老子讓你再進監獄老實點,老子現在送你去另一個地方”

    說罷,拖着任語萱就往他車裏塞。

    江智宸的車擋在他家門口,他特別不滿郝哲剛纔那番話。

    郝哲煩躁的不停按着車喇叭,可擋在他家門口的那輛車似乎沒長耳朵似乎的,停在那裏一動不動。

    郝哲氣急敗壞的走下車,拍打着江智宸的車門。

    江智宸緩緩搖下車窗,手中正撥打着電話,“郝老啊,我是智宸,我現在在我的別墅,有份禮物要送給你,噢小郝總的新房也在這片別墅區啊哦,正巧,那您和兒媳婦一起過來吧,我看見郝大少了,我還以爲他車裏坐着的是郝少夫人呢,呵呵,客氣客氣,那好,就這樣了,我等您”

    郝哲看清江智宸,也聽清了他剛纔電話裏的那番話。

    不等姓江的掛斷電話,就已經轉身將車裏的任語萱給拖了出來。

    大罵一聲“多事”後,調轉車頭,飛快的離開。

    任語萱又一次摔倒在地上,她的手掌上、膝蓋上全是傷,。

    看到江智宸那冷若冰霜,輕賤冷峭的目光時,她不顧一切的從地上爬起來,用手背拭去脣角的血,便要匆忙的逃離他的視線。

    她全身虛脫,身上僅有的幾十塊錢還遺落在酒店,身份證也在郝哲手中。

    她只能狼狽的走回秦伯伯家了。

    離開監獄那個鐵籠子後,她喜歡上了走路。

    只是她不知道,這種寄人籬下的日子還要過多久,還有那個郝哲,她什麼時候才能逃出他的魔爪。

    江智宸瞥見了她眸底對他的那抹淡漠與卑微,眉心皺了下後又快速鬆開,他冷冷地看着她在路燈下蹣跚的背影。

    任語萱是前天出獄的,出獄後一直很安靜,任人辱罵賤笑都不還嘴,也不與那些人打作一團。

    她變得安靜了,只是她嬌弱的身體中帶着一股濃烈的卑微,但那卑微中又帶着些許堅毅。

    她和以前的任語萱完全不一樣。

    昨晚他以爲她會衝下樓打李湘和鄭小涵,但她沒有,她只是低着頭,躲進自己的小屋,一聲不吭。

    這樣的任語萱讓他感到陌生。

    看着她一瘸一拐的狼狽樣,他終歸沒忍住,對着離他不遠的任語萱冷冰冰的扔出一句話:“上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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