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智宸周身透着寒氣。

    老爺子的話無形中給了他壓力,不管他願不願意,總之,婚事必須定下。

    既然推不了,就坦然接受。不過,只能先訂婚。至於結婚,那是以後的事。

    篤篤篤

    一陣敲門聲擾亂江智宸煩悶的心情。

    “進來。”

    英伯推門走進來。

    “少爺,徐祕書要見任小姐。”

    英伯的話剛落口,江智宸一抹寒光射了過去。

    看來這個徐祕書對任語萱上心了,想英雄救美

    對於這個徐祕書,江智宸一直說不上來是什麼感覺。

    但現在他很清楚:討厭

    “告訴他,任小姐休息了,有事以後再說。”江智宸冷鷙的眸子中沒有一絲溫度。

    “是。”

    英伯退了出去。

    江智宸走到窗前,隔着窗向院牆外看去。

    英伯正在跟徐傑解釋,而徐傑的目光卻側視着小樓的某處。

    江智宸劍眉一皺,叉在兜裏的手不由緊了些。

    直到徐傑離開,他才鬆了口氣。轉過身,直奔任語萱房間。

    沒有任何預兆,直接闖入。

    嚇得正趴在牀上發呆的任語萱嗖的一下坐了起來。

    她緊張的看着臉色黑青的江智宸,不知道自己又哪兒做錯了,惹得大老闆如此生氣。

    他每向前走一步,她的身體就會向後移一寸。

    直到他直逼眼前時,她的身體已不由瑟瑟發抖。

    她怕他

    這是江智宸靠近她後的第一感覺。

    一雙深邃森冷的眸子瞪着她,“你喜歡徐祕書”

    他儘量壓低嗓音,努力控制易暴的情緒。

    任語萱雙肩猛的一抖,唔了一聲,點了下頭,又搖了下頭。

    她被他突然的舉動嚇壞了,更被他莫名其妙的話問得不知所云。

    “到底是喜歡還是不喜歡”他霸道的將她禁錮在手臂間。

    任語萱驚恐的看着他,如一隻傷弓之鳥。

    這讓她想起了在獄中的情景。

    幾個獄友將她團團圍住,逼問她肚子裏的種是誰的,並揚言幫她處理掉。

    那時她的小腹已微微隆起,因爲不懂,她以爲自己長胖了。

    可後來聽一位獄友說,女人要是有幾個月沒見紅,很可能是懷孕了。

    她這纔想起在深山的那個晚上。

    她知道,這孩子是智宸哥哥的,所以,無論如何她都不允許別人傷害到她。

    可是身在獄中,連自己都保護不了,又如何保護腹中的孩兒。

    幾個女人將她逼到牆角後,對她拳打腳踢。

    那每一拳每一腳都準確的落在她的小腹上。

    直到看見鮮血從她下體流出,才善罷干休。

    伴隨着小腹沉沉下墜的感覺,任語萱覺得腹部像是有東西被抽掉似的,五臟六腑有種被剝離的感覺,那溫熱的血如泉水一般,汩汩直往外涌。

    她漸漸失去意識,等再次醒來時,小腹裏唯一的念想沒有了。

    她空洞的眼神直勾勾的盯着天花板。  瞧着神情木納的任語萱,江智宸這才鬆手,陰鷙的眸子在任語萱臉上掃了幾下,冷冷道:“別想着從這裏離開,你最好老實一點,否則我不敢保證會對你做出什麼傷害

    你的事。”說完便走了。  在門合上的那一刻,任語萱快速的衝過去,把門反鎖上,背靠在門板上,痛苦的將頭埋在兩膝之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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