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江老爺子了。
於是,他驅車趕到江宅。
江老爺子聽完此事,暴跳如雷。於是,便打了電話給江智宸。
江智宸掛斷電話後,冷冷看着箍緊在懷中的任語萱,沉吟片刻,劍眉一挑:“如果,我不把人送回去呢”
他之所以如此暴怒,只因她再三拒絕他的好意,所以才導致怒火中燒。
若說愛,只怕是半點也談不上
他對她,只有憐惜和愧疚。
憐惜她出獄後的弱不禁風,愧疚當年導致她家破人亡。
江智宸眯着眼眸,注視着顫抖的任語萱。
他冷冷一笑,將手在她纖細的脖子上撫了撫,再緩緩下移
“不要碰我”任語萱身子一縮,再次掙扎起來。
江智宸脣角一勾,大撐陡然攫住她的細肩,將她迅速的壓在身下。
任語萱撕心裂肺地哭叫着,牙齒交下脣咬出了血。
江智宸看着她,突然回想到三年前,他以同樣的方式對羞辱她。 他驀然一驚,快速的放開任語萱,這才發現,原來,她已經承受不起太多的驚嚇和刺激。那張慘白如紙的臉,脣上還沁着血珠,他將她柔柔地抱在懷裏,解開她手腕
上的繩子和眼睛上的布條。眉心緊鎖,望着那道割腕自殺後留下的疤痕。
徐傑在新房一遍又一遍地撥打着江智宸的電話,但電話卻處於關機狀態,人,始終沒送回來。
任語萱睡得昏昏沉沉,輾轉中悠悠眼來,卻發現自己身處一家酒店之中。
她陡然起身,快速的將被單裹在身上。
懲罰結束了嗎
她低頭尋找衣服,發現自己已穿戴整齊,只是,婚紗已換成睡衣。
她發現手上的戒指不見了,那是徐傑買給她的結婚戒指,可現在,卻不翼而飛。
她急得趴在地板上尋找,甚至將手往牀底下摸來摸去。
這戒指不能丟,它代表着徐傑對她的承諾。
她從臥室找到衛生間,又從衛生間找到客廳。
最後,她再次跑回臥室,趴在牀下摸來摸去,但始終沒找到戒指。
江智宸就站在客廳,她竟然沒發現。
直到江智宸咳嗽一聲,才驚起地板上的她。
“找什麼”江智宸冷聲問道。
“沒找什麼。”任語萱從地上站起來,用着同樣冷漠的聲音回道。“江先生,現在可以放我走了嗎”
江智宸沒說話,只是將身子側了側。
任語萱逃也似的跑到門口,一拉,門開了,她頭也不回的往外跑。
她欣喜地發現門外竟沒人阻攔,她暢通無阻的跑着,彷彿這個世上,此時只有她一人。 江智宸站在窗前,看着跑出賓館的任語萱,眼眉一閃,心中一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