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是她現在唯一的選擇。
她重新拎起那個舊行李袋,取下手腕上的翡翠鐲子放在桌子上,她留了一張紙條在那裏,從此,她將和江智宸永遠成爲陌路。
她沒有搭車,而是拎着行李袋漫無目的的走着,她沒有目標,沒有方向,就像是風是飄搖的葉子,風吹到哪兒,她飄到哪兒。
江智宸給任語萱打了無數個電話,到最後,電話一點信號也沒有。他的留言也沒有任何回覆,他內心很是着急,臉色大變,來不及解釋什麼,直接從生日宴會上走了。
他開着車先去了她的家,房門緊鎖,不像有人來過;他又開車去了他們的新房,可那裏除了黑球,再無他人;於是,他載着黑球,去了任語萱住的出租房。
推開門,就看見放在桌子上的翡翠鐲子,還有一張紙條。
他拿起紙條,看着那娟秀的字,看着那字裏行間透着的心碎,俊臉已然慘白。
“智宸哥哥,這是我最後一次叫你,過了今天,我們便成了陌路。誓言成了笑柄,但我不怪你,畢竟我的身份和地位是無法與你攀比,所以,我選擇離開,祝你和詩雯幸福語萱。”
江智宸跌坐在椅子上。
電話響起,那端傳來江伯焦急的聲音,“智宸,你在哪兒宴會馬上開始了,你快回來”
江智宸將紙條緊緊攥在手中,看着懷裏安靜得出奇的黑球,他的心頓痛着。
江宅。
江母的生日宴很喜牀,雖沒有去酒店那麼豪華,更也不輸給酒店的流水宴。
客人們在花園裏隨性交流,香檳,點心,隨意自取。
今天的江母穿着一穿典雅的紅色旗袍,風韻猶在。
她站在人羣是,左顧右盼都不見兒子蹤影。
“兒子,你回來沒有宴會都開始了,你快點,今天客人比較多,媽快應付不過來了。”
“我到了。”江智宸有些煩躁的掛斷電話。
江伯則凝眉站在那裏,這時,有幾位客人走過來敬酒,她因身體緣故,只能以茶代酒。
此時,秦詩雯一臉春風得意的走了進來,遠遠的看見江伯就忍不住嬌滴滴喚一聲“伯母”,然後上前熱情的擁抱着。
“怎麼樣,事成了嗎”江母俯在她耳邊小聲問道。
“嗯。”秦詩雯羞澀的點了下頭,“多謝伯母幫忙,要不然,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
“一家人不說兩家話,只要你們兩個恩恩愛愛,就是對我的回報。”
“嗯。”秦詩雯將臉埋在江伯肩窩,輕輕嗯了一聲,乖巧得如小貓。
江智宸拿着任語萱留下的翡翠鐲子,脣線逐漸抿成冰,他憤然而起,帶着黑球回了江宅。
任語萱走了,悄無生息的走了,連給他解釋的機會都沒留,她走得那麼決絕。
秦詩雯寸步不離的跟在江母身邊,完全把自己當成了江家人,一點也不拘謹。
而江伯而牽着她的小手,跟賓客們逐一打招呼。
大家心照不宣的看着這婆媳倆,看來,下一場喜宴怕是不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