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回到這個家,任語萱內心百感交集。
她抱着江擇暄來到父親牌位前,撲通一下,跪在地上。
搖曳的燭火照在那張慈祥的遺照上,顯得極外淒涼。
任語萱喉間哽咽着,一時之間竟不知該說什麼。
這時江智宸走了進來,他挨着任語萱也跪在一旁,俊美的臉上平靜如水,他對着任議員的遺照磕了三個頭,之後,對任議員說道:“爸,對不起,四年前是我強行要將語萱送進監獄,當時我只是想給她點教訓,沒想到會引來後面那些事,我知道你個正直的人,我也不知道那些所謂的貪污受賄是怎樣來的,但最後卻讓你走上絕路,是我太過年輕,沒考慮爲嚴重的後果,如今,語萱出來了,她在監獄受了很多折磨,吃了很多苦,九死一生。但我保證,從今往後,我不會再讓她受苦,不會再讓她擔驚擔怕,我會保護她一輩子”
任語萱小聲抽泣着,江智宸的話讓她感動。
愛了江智宸半輩了,以爲從此就各奔東西,沒想到最後竟修成正果。
或許愛就是這樣,在經歷了千難萬阻之後,才懂得珍惜。
夏之柔安排的人一直守在泊灣,可半月過去,依舊沒見江智宸一家的身影,難道是信息出錯了
矮墩打電話給夏之柔將這邊的情況一說明,夏之柔聽完後,立刻打電話給黑衣男子。
“你不是說一切都在掌控中嗎怎麼沒見江智宸一家的影子”
黑衣男子頓了一下,半天才開口說道:“他們臨時改變了行程,我也是後來才知道的。”
“混蛋他們改變了行程,爲什麼不提前通知我”夏之柔氣得牙癢癢。
“柔姐,我之前跟老大通過電話,老大的意思是讓我們不要只盯着江智宸看,還是先把東西搞到手,那纔是大事”
“不是打小報告,是彙報情況。”黑衣男子解釋道。
“呸沒想到你竟然是這樣的人,算我看走眼了”夏之柔氣惱的掛斷電話,手握成拳,狠狠地砸在桌上。
其實黑衣男子所說的東西,她早拿到手了,不過,爲了對付江智宸,她一直密而不宣。
爲了那東西,她可是把秦詩雯給搭進去了,如今,秦詩雯還呆在警察局沒出來呢。
說起秦詩雯,夏之柔也是覺得她傻,爲了一個男人,竟出賣自己的父親。可轉念一想,自己似乎也是這樣的女人,爲了一個男人,可以不折手段。
不過,她似乎有許久沒看見另一個人了。
自從他去了海南之後,便再無音訊,難道是他出事了
說得沒錯,江智聖確實出事了。
他被關在那刺白、狹小的實驗室裏過着麻木不仁的生活,他早已放棄了掙扎。
龍騰並沒有鎖住他,更沒有對他用刑,只是把他關在那間小屋子裏,讓他與世隔絕。
他從最初的時間裏想着如何逃跑,如何用那些刑具自救到後來多次失敗之後,就不再做垂死掙扎。
他身上的毒藥還沒有完全解,由於那些毒約劑量在,從而引發了很多副作用,讓他在接下來的日子裏生不如死。他沒想到自己會敗落到這種地步,就只能幹坐在實驗室裏等死
他在這段時間想過自己做過的事,可想來想去,自己始終是失敗的那方。
他設計讓秦詩雯懷上自己的孩子,然後又利用秦詩雯得到江氏股權,可是,他始終不明白,他所做的一切江智宸又是如何得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