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可能……
藺雪琪動了動嘴角,有心跟上方圓,可又沒法向一衆手下交代,這個王八蛋也不知道知會老孃一聲,怎的?還真想讓老孃倒貼?
藺雪琪氣不打一處來,那眼神恨不得颳了方圓,可她真不能寒了手下的心,讓大夥先不去尋不死藥,幫龍雀衛處理不死魔甲。
自己一個人去又於事無補,算了,大不了若不死藥有兩顆,老孃分你一顆就是。
郞炎少主樂得合不攏嘴,方纔一通亂殺,血肉橫飛,才曉得真正開戰,龍門少主的身份狗屁作用都沒有。一路上看着方圓耀武揚威,好懸沒憋屈死他,這下好了,這廝終於走了。身爲修仙者,竟不爭不死藥,去管勞什子的不死魔軍,活該你錯失良機!等老子找到不死藥,修爲大漲後,第一個拿你開刀助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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鏡花水月,海市蜃樓,方圓帶着龍雀衛站到了此處。
原本他也以爲這是上古之景,原本他也以爲無法之地大夥再無退路,只剩和魔門、妖族死拼一條,可直到看安祿山那肥頭大耳的模樣,才認定這所謂的鏡花水月,必定另有玄機。
極有可能此地與外界相通,就是不知出口在何處,不過按道理這裏最有可能。
不死魔甲無論如何都不能有半點閃失,相較不知是否還存在的不死藥,處置不死魔甲纔是當務之急!
再者仙宮哪是那般好闖,魔宮乃大戰戰場,一應禁制應該被毀了七七八八,仙宮肯定不是這樣,隨便一個陣法都夠金丹喝一壺,弄不好就是身死道隕的下場,實實在在地不必急於一時。
至於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龍門本宗金丹,方大將軍懶得理他,一羣蠢貨!
不過時間緊迫,耽擱不得,不死藥還是要爭的,不然就是比龍門本宗那羣蠢貨還要蠢!
左右都是自己人,方圓自無顧忌,全力施展劈山式,整個人一飛沖天,劈向上空的鏡花水月、海市蜃樓。
……
這是一處青山綠水,一汪勉強可以稱之爲湖泊的水潭,突然炸起一道沖天水柱,魚蝦混雜其中,嚇得悠哉行軍的大唐將士,神色慘白,如臨大敵。
這些年靈氣大漲,各地都用妖魔鬼怪誕生,將士們還以爲遇到水怪、水妖之流,沒丟盔棄甲、抱頭鼠竄,都已是膽氣十足了。
逃?
逃個屁!
真要撒腿跑,哪個會跑得比他安祿山慢?
孃的!誰敢臨陣脫逃就宰了誰!管你水怪、水妖,先打了再說,沒殺光老子手裏的兵之前,休想傷老子一根毫毛!
這些年確實懈怠了,越來越胖,身手大不如前,還好有師父……
衆將士如臨大敵,卻瞧見衝出湖面的不是面目可憎的妖怪,反而是個人?可人哪使得了六尺大刀?當個擺設還差不多。
將士們胡思亂想之際,安祿山卻是嚇得冷汗直流,這他孃的絕對是衝他來的,妖怪知道他最怕誰,就變成了誰的模樣。幹你孃的!幹你孃的!幹你孃的妖怪!
“安祿山,見到老子還不過來請安!”
安祿山肥臉一片猙獰,破口罵道:“幹你孃的!休想冒充方哥兒嚇老子!有本事殺過來就是!”
方圓哈哈大笑,倒也不怪安祿山不敬,委實這出場方式有些不對。
自乾坤袋中摸出御賜金魚袋,一把扔向安祿山,又伸手虛指安祿山四肢,“當年給你戳四個洞,看來是戳對了。”
安祿山接過金魚袋,一眼便認出此物是真,再聽方圓提及當年官驛之事,不由得將信將疑起來,“你真是方哥兒?”
“如假包換!來,見過他們,你就徹底信了。”
便見隨着方圓的話音,肖灑等一衆龍雀衛,扛着一件件不死魔甲衝出湖面。
都是熟悉的面孔,聽說那九牛二虎是三頭大妖,怕是不會錯了,會飛,不是修仙者就是妖怪,要殺自己這些人,不至於出動四百餘人。
這點兒自知之明,安祿山還是有的。
安祿山呼扇着大肥肚,小跑而來,殷勤地笑道:“方哥兒,這是鬧啥?你好懸沒嚇死小安。”
方圓凌空飛來,說道:“來求你辦件事,辦好了重賞,辦不好要你狗命。”
安祿山嘴角一抽,這他孃的是真的方圓無疑了,這貨對自己向來這個語氣,簡直是不當人看。
“這些鎧甲,乃陛下藏至此地,如今調回長安另有用處,龍雀衛還有要事要辦,便只好有勞你安祿山了。”
安祿山點頭如搗蒜,“應該的,應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