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過午餐,魏小純和沈翊沒着急着走,宮御忙於工作,在休息室裏看着母子倆睡着了他才走出來。

    “少爺,沈燕妮在鄉下別墅企圖跳窗逃跑。”

    阿爾傑向宮御彙報保鏢通話的內容。

    企圖跳窗逃跑。

    二樓的方向跳下來雖然不會造成當場死亡,可是運氣不好來個脊椎神經受損,最後再落個半身不遂的下場也不是沒有可能Xing。

    “得加快調查的速度。”宮御冷眸睨着阿爾傑,再次重申道,“我不想聽到任何的藉口,只要能夠查到那枚胸針的可靠來源,錢不是問題。”

    阿爾傑恭敬地道,“是的少爺,我明白你的意思了。”

    聞言,宮御走到辦公桌前,拉開手工製造的皮椅坐下,雙手擱在辦公桌面上,他冷眸陰鷙,眸色深沉的道,“放沈燕妮走。”

    “少爺你這是?”阿爾傑不解地問道。

    起初不是少爺說要留住沈燕妮嗎?

    說什麼有利用的價值。

    怎麼才隔了一天的時候,少爺又說要放走呢?

    “捨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宮御身子向後優雅的倚着皮椅,“既然幕後的真兇遲遲不肯現身想和我們捉迷藏,那把沈燕妮丟出去玩空手套白狼豈不是更刺激?”

    宮御一開始是想等待,等幕後的人出現,來救走沈燕妮。

    到時候他們就能順藤摸瓜的對真兇進行追蹤。

    等了一晚上,等來的只是沈燕妮想跳窗逃走。

    這是暗示他的防範措施太嚴密了。

    既然如此,宮御乾脆選擇Cheng人之美,將計就計的放沈燕妮自由,她能躲到哪裏去?S市那麼點點大的漁港城市,想找一個人不會太難。

    “放了沈燕妮之後,派人暗中監視她的一舉一動,每隔一個小時進行彙報。”宮御道。

    阿爾傑低了低頭,恭敬地道,“我這就去聯繫保鏢,請少爺放心。”

    總裁辦在阿爾傑離開後,很快恢復了安靜。

    背景牆動了一下,宮御的黑眸緊盯着牆面,冷冷地道,“既然都聽到了怎麼不出來呢?”

    魏小純也不是故意要偷聽的。

    只是,她想睡覺的,沈翊睡相太差,把她踢醒了。

    剛想出來的時候,聽到宮御和阿爾傑正在商量沈燕妮的事,後來聽到要放走她,魏小純更想聽下去。

    她走到辦公桌前站定,清澈的杏眼凝視着宮御,淡淡地道,“你答應過小翊的話可不能食言。”

    魏小純是暗指宮御昨晚答應過沈翊不會傷害沈燕妮。

    “我放走她等於是給了自由。”宮御推開椅子,手在雙腿上拍了拍,眼神暗示的盯着魏小純,“她要是不起貪念,肯定能順順利利的活着。”

    她明白宮御拍手的暗示Xing動作,走上前坐在了他的雙腿上。

    “你認爲沈燕妮會找幕後的真兇談條件?”

    魏小純清澈的星眸凝視着宮御,疑惑地反問道。

    宮御精瘦的單臂圈在魏小純的纖腰上,手玩着她的手指,似乎很熱衷玩手指這項遊戲,就和沈翊一樣。

    “物極必反。”他冷冷地道。

    她低眸,瞅着他玩手指的動作。

    父子倆的癖好是一模一樣,沈翊也喜歡玩她的手指。

    “好玩嗎?”魏小純淡淡地反問道。

    宮御擡頭,冷眸定定地睨着魏小純,俊臉一沉,嗓音冷厲的道,“你有意見嗎?”

    暈死。

    需要回的這麼嚴肅嗎?

    魏小純皮笑肉不笑的道,“我哪敢有意見,你可是高高在上的大宮先生啊。”

    她反諷着。

    玩她的手指,他還理直氣壯了。

    “關於沈燕妮的事,你有把握嗎?”

    魏小純換了個坐姿,在宮御身上找了個舒服的位置。

    比起圓牀,她認爲他身上更好入睡。

    沈翊的睡相差的不能再差。

    極有可能是她在身邊,他纔會有奔放的睡相吧?

    宮御的手掌揉着魏小純的後背,磁Xing的嗓音低沉的道,“沒什麼把握不把握的,她放出去是一條計謀。”

    他毫不隱瞞。

    沈燕妮早該脫離沈翊的生活圈子。

    他不喜歡兒子惦記這種人。

    當然,宮御明白沈翊問道沈燕妮的事只是出於一種關心。

    魏小純是他生身之母的事,兒子一早就知道了。

    這期間的母子感情也在逐漸的建立之中,而他沒告訴魏小純這一點,是不想她做的太刻意,孩子的心非常敏感,有時候自然的真情流露,發自內心纔是最好的,最美的感情。

    “你只要記得答應過小翊的事就好,其他的隨意。”魏小純輕聲地道。

    宮御聽着她的話音變得輕緩,而人完全靠在他身上,低眸一看,發現魏小純靠在他堅硬的胸膛上睡着了。

    他沒動,什麼也沒做,只是轉過椅子面朝對面的大廈,背朝總裁辦的門,就這麼抱着懷裏沉睡的她。

    宮御把放在椅背上的西裝外套抽下來,動作緩慢的蓋在了魏小純的身上。

    窗外是鱗次櫛比的高樓大廈,低下頭望去,街上的車水馬龍,川流不息的人潮,在他的眼裏定格,變成了一幅生動的風景畫。

    鄉下別墅,阿爾傑要保鏢打開房間的門。

    沈燕妮坐在沙發上見有人來了,趕緊站起來。

    阿爾傑拎着她的包包,走上前放在了茶几上。

    “沈小姐你自由了,一會兒司機會送你到市區。”阿爾傑站在沈燕妮面前交代道,“條件是從此以後不準騷擾小少爺和魏小姐,只要有一次,那你就休想在任何一座城市立足。”

    連立足都不給她留下。

    如此狠絕的作風,除了宮御又有誰做的出來?

    “那我能再見見沈翊和魏小純嗎?”沈燕妮擡頭與阿爾傑對視,強烈要求道。

    “對不起沈小姐,你沒這個資格。”阿爾傑一口拒絕。

    宮御交代過,沈燕妮放出來之後,必須要阻止她再見魏小純和沈翊。

    這是作戰策略。

    只要她在S市見不到想見的人,形同於緊繃在弦上的弓箭,向幕後的真兇不得不進行聯絡,一旦有了相互往來的互動,他們就能追朔根源,坐收漁翁之利。

    沈燕妮非常意外,宮御居然不讓她見沈翊和魏小純。

    這麼一來,她在經濟上想要找魏小純作爲支援的途徑就被斬斷了。

    宮御這是在逼她就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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