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純純,你還真能睡的,一覺睡了一個月,你是不是打算把牀睡塌了?”章天澤還不忘揶揄她兩句。
昏迷了這麼久,木純純的反應有些遲鈍,片刻之後才說道:“你以爲醫院的牀質量有那麼差嗎?”
“你居然還學會頂嘴了,看來我以前對你的懲罰還不夠。”章天澤露出一個陰狠的表情,木純純卻根本不爲所動。
猛然間想到了什麼,木純純一把抓住了章天澤的手,激動的問道:“那個人呢,他怎麼樣,他有沒有說出是誰指使的?”
章天澤一直看着木純純卻一句話都沒說,她這才發現自己握着章天澤的手掌,臉一紅急忙鬆開,卻被他反手握住。
僵持之,木純純的小臉越來越紅,章天澤卻越靠越近,兩個人的額頭都快要抵在一起了。
章天澤終於開口,“你知不知道,你昏迷的這段日子,我有多擔心你,本來以爲在沈梨死後,我剩餘的人生只和仇恨掛鉤,想不到竟然還會有人讓我牽掛。”
木純純的手指微微顫抖了一下,她沒有聽錯吧,剛纔章天澤說他牽掛自己,而且還這樣直勾勾的盯着自己,饒是木純純想說什麼,也羞於啓齒。
“以前我自以爲是,從來不顧及別人的感受,可是經歷這麼多事以後,我才發現以前的自己活得多麼陰暗,這一次我好像看到陽光了。”木純純對章天澤露出坦誠的微笑,這是她第一次如此釋然。
或許放棄了曾經的包袱,陽光大道會出現。
“我會陪着你走完剩下的路,你願意嗎?”木純純小心翼翼的問道。
章天澤沒有說話,只是暗自握緊了她的手,這一刻兩個人心領神會。
在醫院裏休養半個月後,在木純純的堅持下她終於出院回家,卻被章天澤三令五申不許出門避免生病,可整天窩在家裏,她真的要憋瘋了。
每天章天澤回來都會有意外驚喜等着他,一開始的時候還會有所動容,可時間長了以後他也有些麻木,讓木純純頗爲受挫,索性一股腦的直接坐在地開始抱怨。
“我已經說了好多次,我沒事了,能喫能動,你爲什麼是不讓我出去呢,再這樣下去我真的要瘋掉啦!”木純純雙腳亂蹬,毫無形象可言。
章天澤耐着性子走到她身邊,“給你三秒鐘起來,一。”
還沒數到三,木純純從地竄起來了,畢竟現在她必須乖乖遵守章天澤的要求,因爲他是自己的衣食父母,更是自己的行爲許可證。
“天澤哥哥,你帶人家出去一次好不好,再這樣下去人家真的會受不了的,你摸摸看,人家的小心臟都在怦怦直跳呢,都快跳出嗓子眼了。”雖然這種矯揉做作的聲音木純純自己聽了都想作嘔,可電視說男人都喫這一套。
果不其然,章天澤在木純純的胸口柔軟的地方抓了抓,手感很好,頓時龍顏大悅,“好,今晚先帶你出去喫飯,只要你表現好,我會考慮放你自由。”
猶如第一次離開牢籠的小鳥一般,木純純的半截身子都探出車窗迎風大喊,章天澤也懶得約束,專心開車。
坐在餐廳裏,掃視着面的各種美味,木純純的口水都要流下來了,天知道章天澤對她實施的魔鬼休養有多恐怖,食物清淡,多煲湯,差點她真的變成水做的了。
“我要這個,這個,還有這個,還有你們最拿手的甜點。”
對於木純純,章天澤居然有求必應,毫無反駁的意思,這一刻,她感動的簡直眼冒金星。
“章天澤,我真不知道說什麼好了,你的善良體貼,讓我難以招架,我都快要被你融化了。”木純純誇張的表情終於把章天澤逗樂了。
“所以,我對你的要求,你肯定也會答應了?”章天澤反問道。
美食麪前,木純純哪裏還有腦子思考,十分坦率的用力點點頭,順便還不住的往嘴裏塞喫的。
“今天晚,我們開開葷。”章天澤突然笑着說道。
啪嗒一聲,木純純手的勺子應聲落地。
自從木純純出事到現在,章天澤可一直處於禁慾狀態,眼看着這隻小兔子已經活蹦亂跳,他這隻飢渴難耐的大老虎自然也沒有必要再約束自己。
既然已經點頭答應,木純純自然沒有反抗的餘地,本來迎接自己的將會是腥風血雨,沒想到章天澤卻出的溫柔,看得出來他壓抑的難受,木純純反倒是出的配合,倒是讓章天澤差點把持不住,提前繳槍。
一夜大戰,木純純舉旗投降,而章天澤旗開得勝,成功佔領城池。
木純純醒來的時候已經接近午,她剛下樓保姆便將餐點放在餐桌,還不忘提醒:這是先生特意安排的。
全都是補充能量的食物,看來章天澤也是體能虧空嚴重。
愜意的午後,木純純喫飽喝足,心滿意足的窩在沙發看電視,卻接到章天澤的電話,耳朵裏全都是他溫柔的聲音。
“休息的怎麼樣?還累嗎?”
木純純的臉紅了又紅,最後忍不住嗔罵道:“你還好意思再提,不怕被人聽到嗎!”
這種無力的反駁,木純純都能聽出裏面撒嬌的意味。
“一會兒有客人來訪,你只需要配合行了,晚我會去接你的。”
木純純還想追問是怎麼回事,可章天澤卻掛掉了電話,她對着手機暗罵一聲,門鈴居然在這個時候響起。
保姆打開門,便有一大堆人進來,還提着特大號的行李箱,打開一看,居然是各種各樣的禮服還有化妝用品,最後還帶來一箱子高跟鞋,木純純徹底傻眼了。
“木小姐你好,我們是章先生派來的形象設計師,請問您在哪裏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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