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此木純純苦惱不已,可惜於事無補,安然甚至還大肆宣揚,搞得她越加鬱悶。
在木純純去班的第一天晚,安然給她打電話說要請喫飯,木純純欣然同意,沒想到趕到餐廳居然還有安昊在場,頓時滿臉尷尬。
“你們這是什麼表情啊,木純純,你好害羞哦。”安然不停的拿兩個人尋開心,木純純簡直坐立不安。
畢竟是自己的妹妹,安昊全程黑臉卻也沒有阻止她什麼,在安然看來算是默認了。
木純純實在不好反駁安然的面子,可這樣一直下去終究不好。
“安然,真是夠了,我和你哥根本沒你想的那麼複雜,是你多想了。”木純純實在受不了安然這樣亂牽紅線。
安然卻不以爲然,“一回生二回熟,我發現現在我哥看你的眼神都不一樣了,你們之間很有戲哦。”
木純純無言以對,她想怎樣怎樣吧。
工作了一段時間後,木純純突然感覺到孤單起來,雖然白天和同事們有說有笑,可晚回到出租房裏始終都感覺冷清清,有種說不來的孤單。
電視的頻道一個接着一個換,卻始終都沒有能吸引木純純的節目,時間已經是晚十一點,明天不班,她今晚不想睡覺了。
起身去爲自己倒了一杯茶,木純純走到窗臺前往遠處觀望,整個城市的繁華盡在燈火闌珊處,可她的心裏卻莫名淒涼,轉身回去的時候,木純純突然看到在不遠處的路邊停靠着一輛黑車,黑車後座的車窗似乎是搖下來的。
車有人!
木純純的心裏一陣悸動,一種說不出來的緊張縈繞在心頭,她甚至都能感覺到車裏坐的是誰,可他既然都已經來了爲什麼不過來,這樣遠遠的看着是什麼意思。
兩個人這樣遙遙相望,一個站在窗前一動不動,一個坐在車裏沒有迴應,時間不知道過去多久,木純純終於累了,這種無聊的事情她不想再做下去,轉身將窗簾拉。
幾天前章天澤查到了木純純的所在,可是因爲林音的事情還沒有處理好,他不想去打擾木純純,以前是因爲他拖泥帶水纔會留下這麼多的麻煩,他想和過去的事情徹底告別後再去找木純純。
第二天晚回家的時候,木純純便已經感覺到身後有動靜,雖然她幾次想要回頭去看,卻還是忍住了,明明是他做錯了,爲什麼還要自己去主動,應該主動的人是章天澤纔對。
進入居民樓之後,木純純一路狂奔打開房門直奔窗戶前,從窗簾的縫隙看到那輛停靠在路邊的黑車,這次她可以非常肯定,那個人是他。
兩兩相望,一種莫名的怒火衝心頭,木純純推開房門衝了出去,卻發現那輛黑車竟然不翼而飛,整個小區都看不到它的身影。
木純純回來之後躺在沙發又哭又笑,感覺自己都有些神經質了,這是最後一次她主動。
章天澤,你是一個懦夫。
木純純不得不承認,她真的很想念章天澤,望眼欲穿,可這個男人什麼時候這麼膽小,明明近在咫尺,卻還不願意靠近一步。
來天榮公司已經一個多月了,安然電話通知木純純晚聚餐,她欣然同意。
安然原來並不是天榮公司的成員,那天所謂的面試只不過是她好而已,沒想到這麼慎重的事情安昊居然也同意了。
平時隔三差五安然便會過來找木純純,其實也只不過是聊天逛街而已,可此時的她十分孤獨,有安然的陪伴,倒是讓她的生活多了一些色彩。
只不過今天的聚餐有些意外,安然竟然帶了一位男性朋友,兩個人的關係看起來很是親密,可安然嘴硬是不承認,木純純一個勁逗她。
“木純純,你也別得意,你我好到哪裏去啦,明明是一個人,爲什麼不肯和我哥在一起呢。”
安然雖然說的是醉話,可切切實實的說到木純純的心坎裏去了,她也很想知道,現在的她到底算是什麼,如果章天澤還記得她,那爲什麼一直丟棄她不管不顧。
也許是因爲有心事,今天的木純純喝了很多酒,還嘴硬的不讓任何人送她回家,自己叫的出租車,從車下來之後她眼角的餘光看到那輛黑色轎車了,爲什麼他都看到自己這麼狼狽了還是不肯出現呢。
木純純感覺一陣頭重腳輕,身子搖搖晃晃的往前走,腳下一絆突然摔倒在地,她踉踉蹌蹌的從地爬起來,回頭一看,那輛黑車居然停在她身後三米遠的位置。
木純純對着黑車冷冷的哼笑一聲,指着黑車喊道:“你跟着我幹什麼?一次兩次,是爲了看我的笑話,看我現在多狼狽嗎!”
黑車無動於衷。
越是這樣木純純越是生氣,走前去對着車胎一連踹了幾腳,可惜對方竟然一點回應都沒有,木純純緊繃的神經終於斷裂,眼淚瞬間傾盆而下,她真的受夠了這種被冷落的態度。
木純純繞到後車窗前,用力的抓住門把將車門拉開,衝着裏面喊道:“你給我下來!”
這麼長時間了,這個男人還要折磨她多久,每一天每一夜她都如日入年一般,這種煎熬的日子她真的受不了了。
漆黑的夜,路燈的光顯得那麼無力,木純純後退一步,車裏面有人影晃動,那個人,他終於要出來了。
一隻錚亮的皮鞋,西裝褲,打理的一絲不苟的頭髮,猶如雕刻般的側臉,深沉如水的眼眸,這副容顏和她夢無數次夢見的那個人的面貌重合在一起。
木純純身子往後面倒退了一步,卻差點因爲站立不穩而摔倒。
/48/4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