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天澤氣得雙手叉腰,胳膊一動傳來一陣刺痛,他立馬指着自己胳膊的傷口讓木純純看,“這是你留下來的牙印,你還記得嗎?”
看到那個清晰的牙印,木純純的腦袋裏像過山車一樣回想起昨天晚發生的種種,自然也沒忘記自己神志不清的時候拉着章天澤的衣角求他不要離開。手機端 m..
這下可怎麼辦是好,這不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的嗎?
在木純純糾結該怎麼死不認賬的時候,護士突然推門而入,把木純純的藥拿了過來,木純純一把拉住了救星,急忙問道:“那個我什麼時候可以出院啊?”
護士怪的掃了章天澤一眼,微笑道:“你的腳是被釘子扎到的,還需要觀察兩天,萬一引起感染,可是要截肢的。”
截肢?這是多麼恐怖的字眼,木純純一想到自己的腳丫子只剩下半截,那她非要被嚇死不可。
“都怪你,你昨晚追我幹什麼,我會變成這樣都是被你害的!”
章天澤也是一臉無奈,現在這個女人翻臉不認賬還把所有的過錯都推到他的身,他除了沉默,也只能選擇沉默。
不過當時的木純純看起來實在是太孤苦了,所以自己纔想要叫住她的。
章天澤一句話都沒說出了病房,讓病牀的木純純更加生氣,這個男人現在連和她說句話的心情都沒有,看來真的被林音那個女人徹底吸引了。
也是,人家現在是幸福的一家三口,怎麼還會記得她這個曾經的仇人呢,木純純只是感慨,看來自己的冤屈只能靠自己洗刷了。
沒一會兒章天澤又推門而入,手裏提着兩個袋子,放在木純純的身邊,“早也沒喫飯,肚子餓不餓?”
聞到飯香味,木純純還真覺得餓了,也懶得搭理章天澤,自己端過來飯菜,自顧自的喫起來。
喫飽喝足之後,木純純向章天澤伸出手,“把你的手機借給我用一下。”
“幹什麼?”章天澤問了一句,手卻沒動。
木純純斜了他一眼,“我不了班了總要請個假吧。”
“不用請假,直接辭職。”章天澤倒是爽快的替她做了決定。
兩個人儼然鬥嘴式的對話一直持續了一個小時多,可手機依舊安安穩穩的放在章天澤的口袋裏,可木純純已經氣喘吁吁堅持不住了。
“你這麼小氣?”木純純指着章天澤的鼻子罵道。
章天澤卻不以爲然,冷冷的說道:“你當初走的那麼幹脆,有想過我的感受嗎?”
木純純簡直哭笑不得,明明惹禍的是章天澤,自己只不過是自覺退出而已,現在竟然還變成自己的錯了,那章天澤有沒有想過她的感受,她可是真的對章天澤付出真心了。
那種心酸卻無法說出口的感覺,簡直像無際的海水,瞬間將她淹沒。
“算了,以前的事情不要提了,我自己去想辦法。”木純純從牀下來,竟然想穿鞋。
“我算是瘋了那也是被你逼瘋的,章天澤,你到底想要幹什麼,林音都已經懷了你的孩子,你爲什麼還要對我糾纏不清,我不想當破壞別人幸福的人,可你也別想這樣傷害我!”
木純純無法想象,以後她該怎麼面對林音,她挺着大肚子一臉幸福溫暖的模樣,而自己的落寞而孤寂,又有誰知曉。
從林音懷孕的那一刻開始,木純純知道了,她和章天澤的緣分到此結束。
“我說了,我和你在一起之後沒有再碰過林音!”章天澤從牙縫裏擠出一句話。
他到底要說多少次木純純纔會相信,那個孩子真的不是他的,他現在的確是在照顧林音,因爲他還需要林音還自己清白,可在真相大白之前,他什麼都不能說。
木純純的固執和懷疑,讓章天澤內心的憤怒猶如火山爆發一般,將他瞬間淹沒。
“好,木純純,是你拒絕了我,遲早有一天你會後悔的。”
丟下這句話,章天澤轉身離開病房,至此再也沒有出現過。
木純純不知道該怎麼將自己心裏的難過釋放出來,她一瘸一拐的走出病房,找了名護士借了人家的手機,卻不知道該向誰打電話,安然的手機還處於關機狀態,她只能打給安昊,因爲兩個人的號碼只相差一個數字,所以特別好記。
“抱歉我不應該給你打電話的,可我實在找不到其他人了。”木純純本來沒什麼的,可章天澤讓她受了委屈實在是太過分了,她還是沒忍住,哭了起來。
電話裏的安昊變得有些慌亂起來,急忙喊道:“純純你不要害怕,你在哪裏,我馬去找你。”
十五分鐘後,安昊急匆匆的出現在木純純的病房門口,一眼便看到蜷縮在病牀把自己抱緊的木純純,他趕忙迎了過來。
“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這段時間裏,木純純的情緒已經漸漸平穩下來,她對安昊露出一絲愧疚的微笑,指着自己被包裹成糉子的腳,無奈的苦笑道:“是我太笨了,不小心踩在釘子。”
“怎麼這麼不小心呢,醫生有沒有說怎麼樣?”安昊關切的查看着木純純的腳,可是隔着厚厚的紗布他什麼都看不出來。
木純純不動聲色的將自己的腳藏在被子裏,笑着說道:“其實也沒什麼啦,只是我一個人呆在這裏,心裏有點害怕而已。”
“放心,我會陪着你的。”
安昊的話讓木純純的心裏暖暖的,“那你能不能幫我一個忙?”
章天澤在車裏呆了一會兒,感覺剛纔的怒氣消散的差不多準備出去的時候,卻看到木純純在安昊的攙扶下從醫院裏走出來,兩個人的臉掛着笑,看起來那麼……親密。
一股無名的醋意瞬間涌大腦,章天澤眼睜睜的看着兩個人消失在視線之,將所有的怒火湊發泄到檔柄,隨即發動車子,向相反的方向行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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