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太好了,明天讓我來接你好不好?”溫意初主動獻殷勤的問道。
眼下木純純也沒有其他人能幫她,便很爽快的點頭答應了,不過這麼長時間沒見到章天澤,她的心裏多少還是有點空落落的。
可是轉念一想,她一個人在這裏自愛自憐有什麼用,人家現在已經有林音了,哪裏還會記得她這個自尋死路的女人,恐怕巴不得她趕緊從自己的眼前消失呢。
沒想到這樣把自己貶損一頓,木純純的心裏倒是好受了許多,連晚飯都多吃了一碗,可對於一直都是定時定量喫飯的木純純來說,這多喫一碗飯也不是什麼好事,肚子漲得難受,她坐在病牀左右覺得不舒服,索性穿鞋子出來轉轉。
醫院外面溫意初倒是陪着她轉過幾次,風景還是不錯的,晚的夜景她還是第一次看到,不得不說還真是霓虹閃爍,燈紅酒綠。
在外面的走廊裏轉悠了兩圈,木純純着實是走累了,坐在一旁的長椅吹着涼風,這感覺還真不是一般的舒服。
不知不覺間,本來還是人來人往的走廊一轉眼竟然沒了幾個人影,木純純倒也不以爲然,畢竟這裏是醫院裏,難道還能出來一兩個搶劫的,幸好她早有準備,拿出帶出來的大衣往身一披,別提多暖和了。
說實話,木純純一點也不想回病房裏去,哪怕在外面睡一晚也行,病房裏實在是太壓抑了,讓她喘不過氣來。
夜風習習,涼爽的讓人睜不開眼睛,木純純竟然不知不覺間給睡着了,迷迷糊糊之間,似乎有一張急切擔憂的臉出現在眼前,她當時只覺得一陣陣的發冷,見了那人便不管不顧的伸過手去,緊緊環住那人的脖子不肯鬆手,後來,便什麼都不知道了。
再睜開眼的時候,木純純卻發現自己躺在病牀,身蓋着被子,而昨晚披在身的大衣卻被掛在門口的衣架。
自己昨晚是怎麼回來的?木純純一點印象都沒有,她只記得自己躺在長椅不小心睡着了,後來,好像是看到章天澤來了,他眉頭緊鎖着好像是在擔心自己,當時自己正發冷,一見到他不捨得放手,難道是他把自己送回來的?
想到這裏,木純純心裏隱隱不是滋味,明明都已經離婚了,明明都已經娶了別人他還在自己跟前獻什麼殷勤,有這個必要嘛。
這也是木純純想不明白的,章天澤再與她糾纏是爲了什麼,說白了,還不是一種大男子心理嗎,越是得不到的,越想得到。
溫意初進來的時候,看到木純純坐在牀邊發呆,一連喊了她兩聲才反應過來,“想什麼呢,這麼入神。”
木純純臉一紅,連忙擺手,“沒什麼,是想着別剩下東西了,省得再跑一趟。”
一出醫院,木純純看到停在醫院門口的一輛車,溫意初衝她指了指,示意那輛車,不知道爲什麼,木純純走到醫院門口的時候總有種被人盯着的感覺,車時她還假裝無意看了一下四周,也沒發現什麼怪的地方。
一直等木純純了車,她才發現一輛停靠在醫院門口一旁的一輛車緩緩駛離,那個車牌好像是在哪裏見過。
“去哪兒?”木純純能出院,溫意初好像心情很好,不過她已經和章天澤離婚了,溫意初不知道她有沒有其他落腳的地方。
這倒是把木純純難住了,她現在身無分,唯一擁有的便是落在章天澤別墅裏的衣服了,只要把自己的東西收拾出來,她便可以徹底和章天澤的世界說拜拜了。
想了想,木純純嘟着嘴說道:“在醫院裏吃了那麼久的病號飯,我都快變成一棵大白菜了,先去飯店,我要好好的喫一頓補償回來再說。”
溫意初着實被木純純的話說得一愣,不過隨即點頭表示明白,“這頓我請你,想喫什麼儘管點。”
“那我不客氣咯。”
木純純還真是沒客氣,看着人瘦瘦小小的,竟然點了一桌子肉菜,光是溫意初這個大男人看着都覺得膩乎,可偏偏木純純喫的津津有味。
溫意初沒動幾下筷子,是看着木純純喫東西了,眼前的人不光長得好看,喫相還特別招人喜歡,臉不大,但腮幫子被塞得鼓鼓的,隨着下巴一收一鼓像是兩個小皮球似的,看了讓人忍不住伸手掐她一把。
經歷了這麼多,木純純也算是明白了什麼,輩子她是太約束自己的,凡事都追求最好,對自己要求嚴格,卻忘了屬於自己的快樂,她在乎身材,管理皮膚,要求精緻到細節,可是這樣做又有什麼意義呢。
以前她不管多餓,都要求自己喫飯不能超過十口,可是換來的結果是她有了胃病,稍有不慎痛得她整晚睡不着,可她又不願意吃藥,一直強忍着,別人勸她多喫點東西,她反而還覺得是害了她。
現在想想,還真是愚蠢之極。
“你想什麼?”溫意初看木純純喫得正香,突然莫名其妙的笑起來,趕緊給她遞了張紙巾。
木純純尷尬的用紙巾遮住自己的臉,卻還是難掩笑意,揮揮手示意自己沒事,“我只是想起了以前做的傻事,現在想想真是覺得自己蠢得可以。”
一聽這個,溫意初立馬來了興趣,趕緊追問道:“什麼事情,說出來給我聽聽。”
木純純兩眼一瞪,立馬機警的反駁道:“告訴你也是可以,不過你要先說一件你的糗事纔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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