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童絕對不會眼睜睜的看着自己苦心經營的一切葬送在木純純的手裏,可是景豪的各種拖延和藉口,已經讓她徹底失去耐心,一味的被忽視,只會換來更嚴厲的後果。
一陣沉默後,景豪長長的嘆了一口氣,“我知道你是怪我太靠近木純純,而忽略了你,對不對?”
和葉童相處這麼久,如果連她的脾氣秉性還沒有摸透,那景豪做人也太失敗了,也正因爲如此,所以他纔可以輕而易舉的將兩個人的矛盾化解。
似乎是被說了心事一般,葉童雖然依舊一臉怒色,卻不再言語什麼。
景豪伸過手去一把摟住葉童的肩膀,拉進兩個人的距離,在她的耳畔低聲道:“當初可是你讓我去勾引那個小妮子的,我只是照你的話去做了,到最後還是我落了個不是,這不是喫力不討好嗎?我可是爲了你才犧牲我自己的。”
這話說的景豪萬般委屈,儼然一副爲了葉童而犧牲自我的口吻,葉童被他說的心動,擡起眼眸狠狠的斜了他一眼。
“我看你是一點也不委屈,反而還高興的很呢,木純純現在恐怕早被你迷得神魂顛倒了吧?”這句話裏醋味十足,顯然景豪所說是葉童心所想。
景豪頓時臉一垮,鬆開葉童的肩膀坐正身子,“這次你算是說錯了,到現在爲止,木純純根本沒有爲我所用,甚至一句有用的話都沒說。”
“怎麼可能!”如果換做一般人,恐怕早被景豪迷得神魂顛倒,不知所以,木純純又有什麼與衆不同的地方,難道是景豪給予她的東西還不夠嗎。
“是不是她在章天澤那裏喫得夠多了,所以胃口也跟着變大了?”葉童懷疑道。
這句話等於變相說景豪小氣,不捨得給木純純身花大錢,顯然是在打景豪的臉,話音剛落,見景豪臉色一變,怒聲道:“你胡說八道些什麼,以爲每個人都跟你一樣見錢眼開嗎!”
葉童心知自己說錯了話,本想沉默了事,沒想到景豪竟然這樣貶低自己,頓時感覺心裏委屈,她也是爲景豪着想,一時心急說錯了話,卻沒想到自己在景豪心原來一直都是這種印象,回想自己和景豪在一起已經有幾年時光,他竟然一直這樣看待自己,頓時感覺憋屈。
本想張口反駁,可話在嘴邊葉童又咽了下去,兩個人的關係剛剛緩解,她也不想因爲一句話而再次翻臉,那以後要是還想緩和關係,可難加難了。
“好好好,是我說錯話了不行,我知道,你是看不那個小妮子,她哪裏配得你給她花錢啊,我知道你都是留給我了,你心裏最是心疼我。”
一邊說着,葉童主動獻紅脣往景豪的脣親吻,一雙手也開始下游走,來回撫摸,雙脣挪到景豪的耳畔,低聲呢喃道:“我們都好久沒見了,你一點也不想我嘛……”
伴隨着女人的一聲聲嬌笑,男人的喘息聲也越加濃重起來。
一番糾纏之後,景豪半·裸着半身靠在沙發,葉童身着內·衣起身爲兩個人各倒了一杯紅酒,自己舉杯輕輕抿了一口,便窩在景豪的懷裏,用塗着鮮紅甲油的手指在他的胸膛畫圈圈。
“咱們這樣一直拖下去可不是辦法,那個小妮子不行動,咱們也總不能一直讓她牽着鼻子走吧?”葉童實在忍不下去了,尤其是景豪和她的相處,越加冷淡,讓她心裏不安。
不管木純純是有什麼目的,如果能挖出來最好,如果不能,索性直接把他除掉,留着也是一個心腹大患。
景豪知道葉童是什麼意思,可他倒是覺得沒有到了關鍵時刻,還是最好不要輕舉妄動,葉童這樣狠心決絕,倒是讓他想到了趙紫薇的墜樓,這件事扯了木純純,而且監控錄像裏也沒有第三個人出入的證據,看來木純純這次想要洗清嫌疑也不是什麼容易的事情。
察覺到景豪的失神,葉童擡頭問道:“你怎麼了,想什麼呢也不說話。”
景豪將紅酒一飲而盡,“不如我們想個辦法,引魚鉤。”
整整一天的時間,木純純都被關在警察局裏詢問相關事宜,雖然相同的話她說了很多遍,卻始終無法讓人堅信,雖然最後還是從裏面出來了,可木純純彷彿經歷了一次長跑似的,渾身疲憊不堪。
拖着沉重的身子一步一步往回走,剛剛拐過一個彎,有一輛黑車出現在她身邊,車窗搖下來,裏面傳來冰冷的聲音,“車。”
木純純不爲所動,繼續往前走。
“我跟你說話,你沒聽到嗎!”
車裏的人顯然沒了耐心,拉開車門一把將木純純拽了進去,直接塞到副駕駛座,然後揚長而去。
木純純像是個破碎的木偶娃娃一般僵坐在座椅,眼睛眨也不眨一下,失魂落魄的望着遠方不知名的地方。
車子在一個相當僻靜的地方停了下來,章天澤回頭看向那張蒼白的小臉,本想伸手撫摸,可她卻僵硬的把臉扭向別的地方。
舉起的手又垂了下來,章天澤也沒有說話,只是默默的抽菸,很快車裏便瀰漫着菸草的味道,木純純的肺受不了刺激,忍不住劇烈的咳嗽起來,章天澤這才把菸蒂熄滅,打開車窗,讓煙味散去。
“你能不能不要抽菸了!”木純純終於忍不下去大聲咆哮起來。
章天澤卻笑道:“你肯說話了?我還以爲你真的變成一個木偶對什麼都沒反應呢。”
木純純心裏委屈,心裏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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