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鼻子受到重擊的章天澤果然不出所料,雙手緊捂着鼻子仰起頭來,滿臉痛苦的樣子別提多搞笑了,木純純現在一點也不着急了,她有的是時間等章天澤緩過來。
眼看着時間差不多了,而章天澤的鼻子下面流出的兩道血痕也被他用紙巾止住,木純純這才心滿意足的拍拍手說道:“我是想看到景豪和景氏都垮掉,還有葉童,讓他們付出自己應得的代價,是一件理所當然的事情,也算是爲了你的沈梨報仇。”
章天澤試探性的低下頭來,確定鼻血不再流了,這才把紙巾扔掉,很是兇惡的瞪着木純純,彷彿一張嘴要把她的腦袋吞下去似的。
木純純也不害怕,坐在那裏任由章天澤盯着自己觀賞,她不信自己說的話章天澤不心動,她太瞭解章天澤了,只要和沈梨有關的事情,不管真假,他都會摻一腳的。
果不其然,章天澤開口了,“說吧,你的計劃是什麼?”
明明和自己猜測的一模一樣,可木純純卻一點也高興不起來,反而心裏還酸溜溜的直往外冒酸水,有種莫名想笑的衝動,想不到有一天她竟然會喫自己的醋。
因爲章天澤耽誤了時間,木純純急匆匆的趕回景氏的時候還是差點遲到了,剛剛從電梯裏走出來,看到景豪正站在自己的辦公桌前面,而錢寧也一臉詫異的看着自己。
木純純身形一頓,低下頭默默的走到自己的位置。
“你午時候走的倒是挺快啊,我早了五分鐘出來都沒見到你。”景豪笑道。
木純純此時卻一點也笑不出來,“你可是景氏總裁,大忙人,我一個小小的祕書您哪有功夫見到。”
本來只是揶揄一句,沒想到景豪臉的笑容頓時消失,很是嚴肅的說道:“純純,別用這種口吻和我說話。”
認識景豪這麼長時間以來,木純純還從來都沒見過他這樣嚴肅的臉色和冰冷的語氣,頓時不知道說什麼好,可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哪裏得罪了他。
不容木純純多問,景豪轉身進入自己的辦公室裏,看樣子,他是真的生氣了。
木純純滿臉無辜,自己也沒說多麼傷人的話啊,景豪給她甩臉色,這是故意的吧。
“木小姐,你別看總裁整天和你開玩笑,其實他也有很多煩惱事,他只是爲了哄你開心,你不要再給總裁臉色看了。”居然連錢寧都幫景豪說話,木純純真的覺得自己冤枉死了。
木純純望着那扇緊閉的房門,嘴裏嘟囔道:“我又不是他肚子裏的蛔蟲,我哪兒知道他是怎麼想的。”
既然自己做錯了,木純純思來想去還是決定主動認錯,給景豪衝了一杯咖啡,端過去的時候順便在門外敲了敲門,得到允許後才進來。
“我給你衝了一杯咖啡,你嚐嚐看是不是你喜歡的口味。”
景豪冷着一張臉,端起咖啡抿了一口,只是簡單的‘嗯’了一聲便沒動靜了。
木純純頓時氣憤的不知道該說什麼好,自己都已經主動示好了,他竟然還是一副愛答不理的樣子,他到底要自己怎麼樣才肯不跟自己計較嗎。
“那總裁您先忙吧,我出去了。”木純純不願意多費口舌,轉身要往外走。
“站住。”在木純純的手都已經覆門把的時候,一道冰冷的聲音在她身後響起。
木純純回頭面無表情的問道:“總裁,您還有什麼事情要交代嗎?”
景豪對她招招手,“過來。”
木純純乖乖的走到辦公桌的對面,雙手的手指勾在一起,一副很是乖巧的模樣站在那裏,彷彿新晉員工一樣耐心的準備聽領導訓話。
本來景豪還想裝出生氣的樣子故意逗逗木純純的,可沒想到她竟然只想用一杯咖啡把自己打發了,一點哄自己的耐心都沒有,景豪自認自己長相不凡,一般女孩子見到他,也沒有幾個人能拒絕得了他的魅力,可到了木純純這裏,似乎是碰到了一堵水泥牆,硬是狠狠的碰了一鼻子灰。
“木純純,我在你眼裏這麼不值錢嗎?”景豪發自肺腑的問道。
“怎麼會,您可是堂堂景氏總裁,光是這個公司得值好多錢吧,更何況買賣人口可是犯法的。”木純純臉的笑容虛僞的好像一隻狐狸。
景豪無奈苦笑着搖搖頭,他總算是明白了,閒着沒事千萬不要去得罪木純純,這個小丫頭看起來弱不禁風,可這一張嘴跟抹了蜜的毒藥似的,能把人氣得吐血。
也許是真的累了,景豪起身走到一旁的沙發前坐下,示意木純純坐在自己對面,望着窗外遼闊的景緻,景豪突然問道:“有時候我真的很懷疑,你來到景氏到底想幹什麼。”
木純純心一動,不知道景氏是在試探自己還是隨口說話,只是隨口應道:“那你以爲是爲什麼呢?”
“總之,不會是因爲我吧。”景豪由衷的說道。
他能夠感覺到,雖然木純純表面看起來和自己關係很好,兩個人很是親密,可是他也算是接觸過不少女人,不光是虛情假意,還是一心想往自己身貼,木純純都不屬於,她給景豪一種若即若離的感覺,彷彿近在眼前,卻又遠在天邊,讓人看得到,卻抓不住。
頓時,辦公室裏一片沉默了,景豪在等着,等着木純純給自己一個否定的答案,可是時間一點點的過去,木純純卻從始至終一句話都沒說。
“其實你也知道的,我們之間有淵源,已經註定我們兩個不能善終,既然早知結果,又怎麼會跨過界限呢。”木純純無聲輕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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