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童突然正色道:“如果你再見到她,記得告訴她,你很快會去陪她,讓她彆着急。”
眼看着葉童起身要走,木純純急忙叫住了她,“葉童,你明明是沈梨最好的朋友,爲什麼你要害死她。”
葉童身形一頓,隨即轉過身來滿臉怨恨,“我爲什麼害死她,是她一步步把我逼絕路的!爲什麼,我那麼努力的付出,只不過是爲了能得到自己想要的,可憑什麼她輕而易舉能把我想要的全部奪走,憑什麼?因爲她是沈梨?”
木純純沉默不語,卻也想不到竟然會是這麼簡單的理由造成自己的殺身之禍,這究竟是多麼大的深仇大恨,纔會讓葉童做出這麼狠絕的事情。
“景豪呢?他把你救出來?然後不管你了?”木純純突然笑道。
葉童冷冷的斜視着木純純,“都到了這個時候,你居然還有心思惦記着景豪,放心,他很快會來,看你最後一面的。”
一整天沒喫飯,木純純剛剛說了幾句話已經耗盡全身的力氣,如今只能坐在椅子大口喘息着,但願這樣能讓自己恢復點力氣。
果然,沒過多長時間景豪果然進來了,一看到木純純,立馬跑過來斥責葉童,“你怎麼不把她的眼睛矇住,這樣她把我們都看到了。”
葉童不以爲然的說道:“這又怎麼了,反正她都快要死了,一死百了,難道她還能變成鬼跑回來找我們報仇嗎?”
景豪眼神陰鬱的看了木純純一眼,坐在一旁不說話。
“既然都已經到齊了,那你們是不是也應該給我一個解釋?”
作爲最無辜的人,木純純始終都想不明白把自己逼絕路的起因是什麼,難道僅僅是因爲葉童那莫名其妙的醋意嗎?
“木純純,你現在最好不要說話。”景豪提醒道。
“爲什麼不讓她說話,既然要死了,那讓你死個明白。”
景豪心裏想的是什麼,葉童怎麼可能不明白,現在還想憐花惜玉,只會讓自己更噁心。
“怪只能怪你知道的太多了,木純純,我知道你是在故意挑逗我,逼我承認害死沈梨的真相,可惜了,你永遠都不會看到這一天,今天晚,我送你路。”
葉童突然推動綁着木純純的那個椅子,木純純嚇得失聲尖叫起來,景豪急忙前攔住,這才讓她得以喘口氣。
“怎麼?你捨不得?當初害死沈梨的時候怎麼不見你心疼過?難不成你真對這個女人動了心?”葉童聲音尖銳,似乎是想逼景豪動手。
景豪一臉不耐煩,對於葉童的種種舉動也越加看不習慣,“夠了,鬧到這一步我們誰也不想看到,可是葉童,你自己問問自己,難道我們一點錯都沒有嗎?”
葉童冷笑一聲,不敢置信的看着景豪,“嘖嘖嘖,真是不敢想象啊,景氏總裁竟然會說出這麼於心不忍的話,我都差點被感動了。”
從一開始木純純覺得怪,葉童的囂張跋扈是她一直以來的舉動,木純純也早已經習以爲常,可是景豪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優柔寡斷了?當初他們逼死沈梨的時候可是一起動的手,景豪絲毫沒有手軟,現在竟然爲了自己一味勸阻葉童,反倒是有點讓人懷疑。
如果說景豪真的對自己動心了,那木純純可真的要笑了,如果真是如此,那葉童此時出現在這裏有什麼怎麼一回事,難道景豪不應該讓葉童藏起來避免被發現嗎。
木純純心裏有另外一種懷疑,但這個懷疑讓她感覺很不舒服,如果這個懷疑是真的,那她真的要替葉童惋惜了。
“當初對沈梨動手,是葉童的主意吧?景豪肯定也勸過你,你卻依舊堅持這麼做了,對不對?”木純純是問景豪,卻沒有理會葉童。
葉童看到木純純看向景豪的目光,心裏生氣,衝前去站在景豪面前,阻隔住木純純的目光冷聲道:“沒錯,一切都是我的主意,那又怎麼樣,沈梨是該死的!”
“那要我死也是你的主意咯?”木純純挑眉問道。
葉童不耐煩的皺起眉頭,“木純純,你究竟想說什麼,直說吧。”
木純純的目光透過葉童直直的落在後面一直沒有說話的景豪身,“景豪對沈梨說,他愛沈梨,可是沈梨死了,景豪對你說,他愛我,所以你要我死,可從始至終,景豪都沒有出手阻攔過,甚至還幫你殺我,葉童,你難道一點也不想想其的原因嗎?”
“你胡說八道些什麼,景豪幫我全都是因爲他心裏有我。”葉童白了木純純一眼,轉身去整理景豪的衣領,可話音剛落,她察覺到有點不對勁,很是詫異的望着景豪。
相同的話,景豪肯定也對葉童說過,景豪愛過沈梨,喜歡過木純純,可是她們都沒有落得一個好下場,那同樣被景豪喜歡的葉童,又怎麼可能會被另外對待呢。
“當初景豪爲了得到沈家的錢,所以害死沈梨,如今我和你發生糾紛,我死了,坐實了你殺我的理由,那你,還會有好結果嗎?”木純純勾起嘴角冷冷的笑道。
葉童後退一步,雖然嘴沒說什麼,可眼神裏已經充滿懷疑。
景豪臉佈滿虛僞的笑容,雙手一攤很是無辜的說道:“童童,我對你的心是真的,你會相信我的,對不對?”
“可是,你每次都是丟下我不管,讓我一個人面對,你從來都沒有公佈過我和你的關係,可我對你的愛,卻從來沒有遮掩過。”
這樣造成一種假象,葉童瘋狂的喜歡着景豪,而景豪卻心有所屬,最後葉童愛而不得,便成魔,做出一些瘋狂的舉動,也是情理當。
“看來,我們都是被利用的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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