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純純擡起頭,心有餘悸的點點頭。
接下來的幾天,木純純一直被章天澤悉心照料,甚至連病房門口都有保鏢看守,雖然木純純感覺這樣做有點多此一舉,但章天澤說這也是爲了他們的孩子考慮,她只好沉默不再說些什麼。
在木純純得知自己明天可以出院的時候,她顯得格外高興,迫不及待的開始收拾自己的東西,卻被章天澤攔住,雙手緊緊抓住自己的小手,於心不忍。
“這些東西明天自然會有人收拾,你好好休息,其他的事情什麼都不用管。”
木純純不願意的把自己的手抽出來,嘟囔道:“那怎麼樣,什麼都不做我會不舒服的。”
“有保姆在,你只需要照顧好自己,照顧好我們的孩子行,其他的事情交給別人行了。”章天澤又抓住了木純純的雙手,是不讓她動手。
木純純掙脫不過,只好妥協,“那好吧,我不做了,那我出去走走總行吧。”
自從自己甦醒後,章天澤最大限度是讓她在房間裏走動,剛走兩步被他逼着回到牀躺着休息,這種感覺讓木純純很不舒服,好像自己是快要生產的孕婦一樣。
“不行,大晚你出去幹什麼,想散步明天回家後在後院裏走,我讓陳姨陪着你,但不能超過十分鐘。”
依舊是這樣嚴厲的剋制自己,這種被束縛的感覺讓木純純很不舒服,可她也知道自己無論怎麼爭辯,章天澤都不會同意自己的要求。
“那好,我休息。”木純純賭氣躺在牀,卻翻來覆去滿臉不耐煩。
“我睡不着。”
章天澤坐在牀邊,低聲道:“閉眼睛數綿羊,一會兒睡着了。”
這種方法木純純不想試,而且現在纔不過八點,她算是數到一萬隻也睡不着,索性她從牀坐起來,靠在牀頭,“你跟我說會兒話吧,說不定一會兒我困了。”
章天澤從牀頭拿起一個蘋果放在手裏削皮,“那好,你想說什麼,我陪你。”
“你跟我說說那天晚的事情。”
自從木純純甦醒以後,沒有問過章天澤那天晚的事情,而他也絕口不提,木純純本來想這件事情這樣過去也可以,可她想錯了,得不到答案像是憋在心裏的一口氣一樣,吐不出來不舒服,咽不下去也不舒服。
章天澤手頭一頓,“景豪死了。”
“那葉童呢?她怎麼樣了?”木純純緊追着問道。
說着,她還擡手摸了摸頭頂的傷口,聽醫生說自己傷的不輕,要是醫生去的再晚一點,自己有可能失血過多而死了,足見當時葉童下了多狠的手。
章天澤將削下來的蘋果皮放在桌子,切下一半蘋果遞到木純純的手裏,把木純純所有的耐心都耗光之後,他這纔不緊不慢的說道:“葉童以爲你死了,跑了。”
“現在也沒抓到她嗎?”
章天澤倒像是鬆了一口氣似的,“沒有,不過這已經不是你該在乎的事情了,現在你在家裏給我安心養胎,哪裏也不許去,聽到沒有。”
因爲木純純有前科,所以章天澤這次肯定會嚴密限制木純純的一舉一動,她要是再想偷偷跑出去,恐怕不是什麼容易的事情了。
木純純心不甘情不願的點點頭,可她心裏卻有另外一番打算。
第二天木純純出院,因爲章天澤公司裏有事,所以只派來保姆陳姨還有陳昊過來接她,東西不多,陳昊去辦理出院手續的時候,木純純和陳姨拿東西往外面走了。
誰知一出病房,木純純被自己門外兩名壯漢嚇了一跳,兩個人身高直逼兩米,膀粗腰圓,面色兇惡,一看不是好惹的。
木純純心有餘悸的吞嚥了一口唾沫,小聲的問陳姨,“他們一直站在我病房外面?”
陳姨點點頭,有些詫異的看着木純純,畢竟這兩個人都在門外守了半個月了,木純純不會剛剛纔知道吧。
木純純當然知道陳姨在想什麼,心裏早已經把章天澤罵了個底朝天,要不是他限制自己的自由,她怎麼會知道自己門口站着兩名瘟神,難怪每次小護士來給自己換藥的時候都一副出生入死的樣子,原來是被他們嚇的。
可木純純在前面走,兩名瘟神一聲不吭的跟在後面,兩個人不管迎面碰誰,都是一臉驚嚇的樣子往旁邊躲開,生怕會遭到瘟神毒手的樣子。
木純純只能狠狠的低着頭,巴不得把自己腦袋埋進衣服裏似的,幸好走路的時間不長,看到電梯後木純純急忙鑽進去,總算是能擡起頭來喘口氣了。
車之後,兩名瘟神倒是沒有如影隨形,他們自己開輛車在木純純的車後面緊跟着,好像隨時都在提防着有人靠近一樣。
回到家,木純純坐在沙發長長鬆了一口氣,氣急敗壞的對陳昊開始控訴章天澤的惡魔行徑,這簡直是要告訴所有人‘生人勿進’的提示牌嘛。
陳昊卻是一言不發的垂手聽着,耐心讓木純純把自己所有的抱怨都發泄完,然後交代保姆木純純每天需要服用的營養品,畢竟這件事可是章天澤千叮萬囑的,千萬不能忘了。
等所有事情都解決了之後,陳昊纔來到木純純的面前,好言相勸。
“木小姐,總裁這樣做也是爲了你好,你的屢次冒險他卻無能爲力,這已經讓他很爲惱火,那天我們趕到酒店的時候,看到你滿臉是血的樣子總裁跟瘋了一樣,我從來都沒見過他這樣發狂過,木小姐,可能你感覺不到你對總裁多麼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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