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叔喝了一口酒之後,說道:“在這裏,他們最關心的人是純純了,他們是一家人,自己的家人出了事,你說他們能不擔心嗎,可你卻攔着他們,小柔,只有外人才會這樣想。”
“我沒有!”可不管小柔再說什麼,已經沒人去聽了,連李叔也跟着樓了。
“純純姐,把門打開,不然我撞開了。”凌軒大聲喊道。
李叔聞言,急忙走了過來,一巴掌拍在凌軒的後腦勺,厲聲道:“臭小子,你知道修一個門需要多少錢嗎,你居然敢給我撞開,不想活了你!”
“可純純姐在裏面還不知道怎麼樣呢,難道她還沒一扇門重要嗎!”
李叔斜了凌軒一眼,笑道:“你以爲她怎麼了?我告訴你,這裏沒有人她更看重這家旅館,你要是敢弄壞這扇門,我告訴你,她出來了絕對會和你拼命的,別怪我沒提醒你。”
木純純的性子凌軒怎麼會不明白,雖然心裏不服氣卻也說不出來什麼,只能抱怨道:“那也不能一直站在門外吧?”
李叔擡手敲了敲門,“木丫頭,把門打開,下樓喫飯。”
話音剛落,裏面便傳來開鎖的聲音,木純純眼眶微紅的出現在幾個人面前,一看知道她剛剛哭過。
“對不起李叔,我不是有意讓你擔心的,我現在去喫飯。”
凌軒卻性子急的問道:“是不是有人欺負你了?你跟我說,我現在去找他去!”
說着凌軒還斜了一眼三樓,那幾個古怪的客人他早看不順眼了,正愁沒法找對方呢,要是被他知道他們敢欺負木純純,他一定會和對方沒完。
木純純笑了笑,搖搖頭說道:“凌軒,別鬧了,我沒事,咱們下去喫飯吧。”
凌軒還想說什麼,卻見李叔搖搖頭,雖然他心裏不服氣,卻也只好把話嚥下去,誰知幾個人剛準備下樓,小柔立馬哭着撲到木純純的懷裏。
“太好了,純純姐你沒事實在是太好了,對不起,真的對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知道錯了,我也很擔心你。”
木純純被這個突然的擁抱撲的一愣,急忙輕聲安慰小柔,哄了好一會兒小柔這才安穩下來,四個人一起下樓喫飯。
誰知剛剛坐下,小柔跟凌軒道歉,“對不起凌軒,我以後再也不瞞純純姐的事情了,你不要再生我的氣了好嗎?”
果然是凌軒惹的事,木純純狠狠的瞪了一眼凌軒,順便還給小柔夾了一個雞腿,咬牙切齒的說道:“小柔,你別自責了,凌軒這個人是嘴不饒人,他的話你別往心裏去,沒事的。”
對於木純純的威脅,凌軒全當沒看到,自顧自的往自己碗裏夾菜,至於小柔的逢場作戲還有木純純的陰陽怪氣,好像全都和他無關一樣。
這一次連霍子達也沒幫小柔說話,雖然他也感覺凌軒之前說的話有點重,可小柔實在不應該瞞着他們,畢竟在他們眼裏,木純純可是他們最重要的親人,那是誰也無法得的。
“木丫頭,說吧,今天是怎麼回事,我還從來都沒見過你這樣呢。”
因爲李叔孤單了一輩子,如今更是把木純純當做自己的親生女兒一樣看待,看到她紅了眼眶,李叔的心裏也很擔心。
木純純垂下頭,聲音有些哽咽的說道:“他來了。”
李叔一愣,隨即微微皺起眉頭,詫異的問道:“你是說……”
木純純急忙點點頭,不希望李叔把那個人的名字說出來,“他是三樓的一個客人,我剛剛纔發現。”
明明應該擔心的,明明應該害怕的,可木純純卻莫名想笑,或許是因爲太過恐懼了,這應該是她的一種解壓方式。
“這個旅館是我的心血,我不想丟下它,可是既然被他發現了,我不能再在這裏呆了。”這纔是木純純最擔心的事情,她不想離開自己最珍惜的人和物。
“你放心,只要有我在,絕對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你,誰也不行!”
木純純和章天澤的事情李叔是最知情的一個人,雖然他和那個男人素未謀面,但從木純純口所知的那個男人並不讓李叔喜歡,但他很敬佩章天澤。
那個男人愛木純純,這是能夠讓人感覺到的,但他同樣自私和霸道,也是讓人無法接受的,李叔能夠感覺到,木純純和那個男人的相處,並不愉快。
“你不用怕他,這是你的地盤,說到底,還是一切你說了算。”
李叔和木純純從樓下來的時候,正好看到章天澤站在樓梯口,木純純心一驚,急忙抓住了李叔的胳膊,李叔擡手拍了拍她的手背,示意她不要緊張。
“丫頭,明天李叔會給你做你最愛喫的水煮魚,你一定會喜歡的。”
木純純明白李叔的意思,故作輕鬆的說道:“那真是太好了,我可好久沒喫到您做的水煮魚了呢。”
本來兩個人想把章天澤當做空氣,直接下樓的,誰知章天澤竟然前一步攔住了他們的去路,“我也很喜歡喫水煮魚,不知道明天我有沒有榮幸嘗一嘗呢?”
木純純心裏一慌,急忙向李叔投向求救的目光。
李叔愣了一下,隨即笑道:“可以倒是可以,是不知道我做的水煮魚會不會讓章先生滿意了?”
想不到木純純竟然會把自己的身份告訴這個老頭,章天澤掃了木純純一眼,笑着說道:“我這個人不挑食,什麼都可以喫。”
“那好。”李叔不顧木純純一直拉扯自己的胳膊,笑着點頭答應。
下了樓之後,木純純急忙對李叔發表自己的對剛纔發生的事情的不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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